孟砚辞上学时可是高冷学神,在长辈面前更是乖宝宝,抽烟喝酒都不碰的五好青年,不说酒吧夜店了,连ktv都没去过。
“喂,今天可是我们的婚礼,你要变葬礼吗?”
“我有E驾照。”孟砚辞戴上头盔,“抱紧我。”
雅马哈R1百米加速只需要2.7秒,一发动,强大的惯性使得池野必须向前抱紧孟砚辞的腰才不会被甩下去。
“我*你*疯子!疯子!”
引擎的轰鸣声中,孟砚辞牵起嘴角,带着池野驰骋在公路上。
又是傍晚,只不过这次他不用再坐在迈巴赫后座看着骑在摩托上的池野。
这次他终于可以和他一起享受呼啸的冷风和炸耳的引擎声浪了。
即使这个机会是他强求来的。
就像十分钟前刚刚结束的那个婚礼。
也是他强求来的。
坐在后座的池野紧紧抱住孟砚辞的腰,速度太快,空气像是飓风刺透他身上的西装,以及他的心脏。
他的脸闷在头盔里,额头沁出薄汗,落日余晖毫不偏颇地洒在他和孟砚辞身上。
十分钟前他还和他站在礼堂里送宾客,此刻竟然坐在摩托车上。
目的地是婚姻登记处。
这让他想起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女主穿着婚纱坐在摩托车上,被男主带着在路上飞驰。
只是他没有穿婚纱,没有随风飞舞的裙摆。
他穿着西装。
他是alpha,和另一个alpha结婚了。
临下班,来登记处的新人不多,他们俩没有怎么排队。
因为是直接从婚礼上过来的,所以也不用再化妆。
坐在红色背景墙前照证件照的时候,池野整个人还是懵的,机械地听从摄影师的安排摆着动作,一点脾气都没有。
“左边的脸怎么那么红啊,别害羞,再坐近一点!”
左边?
池野看看孟砚辞,又看看自己,这才意识到摄影师说的是自己。
当下脸更红了,他板着脸强调:“我是热的。”
才不是脸红。
*
天色渐晚,摩托停在了半山别墅门口。
池野看着陌生的环境,叹了口气。
虽然孟砚辞没有让他和孟家人一起住在老宅,而是另外买了套半山别墅搬了进去,但总归是要和他同住一个屋檐下。
孟砚辞把主卧留给了他,自己睡客房。
主卧按照他喜欢的风格布置,床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礼盒。
打开看,是一件简约款的婚纱礼裙。
池野一边将婚纱像烫手山芋一样扔掉,一边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然后,鬼使神差地把它穿在了身上。
池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婚纱是低胸侧开叉的设计,穿上去后才发现尺寸哪哪都很合身,腰线也卡得刚刚好。
很快一阵羞耻涌上心头,他赶紧脱下来。
要是被他姐那个女魔头看到了,绝对会得逞地指着他笑:“我就说女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吧!”
结果背后的拉链不知被什么卡住了,怎么都拉不下来。
池野纠结着要不要直接把婚纱撕破,但最终还是认命地打开房门,站在了客房的门前。
“叩叩。”
不一会,门开了。
孟砚辞一打开门就看到穿着婚纱礼裙的池野,后者偏过脸去不肯看他。
脖子憋得通红。
“怎么了。”孟砚辞看出来他的窘迫,但依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他。
他要他亲口说。
池野转过身去,背对着他,闷声道:“拉链。”
“拉链怎么了。”
“你眼瞎吗!看不到拉链被卡住了吗?”池野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紧紧攥住婚纱礼裙。
“哦。”孟砚辞淡淡应道,“所以?”
“……”
池野想杀人的心都有了,他愤恨地想,他当年就不该把孟砚辞救上来,就应该让他淹死在泳池里。
“请你……帮我把拉链拉下来。”池野嗫嚅道。
“拉下来?”
池野赶紧又补了一句:“我只是拉链卡住了找你帮忙,才不是别的什么,你不要误会!”
孟砚辞:“嗯,我没有误会。”
因为想看池野穿上婚纱,想脱掉他的婚纱,是他自己的想法。
“进来吧。”
池野低着脑袋闪身进去,生怕被孟砚辞看见自己脸红,但泛红的耳朵和脖子出卖了他的羞赧。
“咔哒。”门被孟砚辞关上。
接着是轻微的一声落锁。
池野没听到。
他仍旧背对着孟砚辞,面朝着门板。
拉链被蕾丝边卡住了,在孟砚辞手中,被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摆弄着。
也不知是孟砚辞故意的还是真这么难弄,池野只觉得度秒如年。
他的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胸腔的扩张,脊背就会不可避免地碰上孟砚辞的手指指节。
痒痒的,酥酥麻麻的。
“还没好吗……”
“嗯。”
孟砚辞贪婪地紧盯着面前的人,少年清瘦的肩胛骨随着呼吸起伏而颤动,他的手一碰,就会抖。
像振翅的蝴蝶。
池野和他是两种极端。
在他忙于接受全方位的精英教育时,池野在玩摇滚,初中就组建乐队玩贝斯,高中时又玩赛车和单板滑雪。
后来工作,他按部就班地接手家族企业,池野则无视风险投资烧钱的电竞俱乐部。
圈子里同龄人中最特立独行的一个,不受约束,恣意活着。
但常年混迹于酒吧夜店,池野却没有在身上留下任何纹身。
无瑕的身体,不留点痕迹太可惜。
“额啊……”突然脊背上传来一阵……奇怪的触感。
池野茫然无措地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刚才,是、是被亲了吧?
又是一下。
“孟、孟砚辞你在干嘛?”
池野撑着门板,语气里满是慌乱。
他从没遇到过这种事,他可是alpha,要亲也是他亲omega才对。
腰上横过来一条手臂。
孟砚辞从背后拥住了他,随着重量一起贴近他的还有温热的气息。
“你要干嘛?孟砚辞你放开我!”
接着后颈也沦陷了,那里的肌肤比较敏#感,被触碰到就会痒。
“你不是说没有误会我吗!”
“对啊,我没有误会你有别的心思,但我有。”
一阵天旋地转,池野被孟砚辞抱起来,扔到床上。
天花板的顶灯照得他头晕眼花。
孟砚辞扯掉了西装礼服的领结,绑住他的手腕还轻车熟路地打了个结。
池野懵了,这是什么走向,故事的开始只是一个被卡住的拉链而已。
而且,孟砚辞怎么这么熟练!
孟砚辞跪在床上,掐住他的腰,冰冷的眼神像是在居高临下地检阅自己的猎物。
“那天相亲见你穿裙子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做了。”
想看池野穿上婚纱,想脱掉他的婚纱,想亲手将自己选的婚纱撕掉。
之所以选低胸侧开叉的款式,就是因为一个好处——容易脱。
*
第6章 强吻
“我的大少爷,你今儿又发什么疯!”
石子皓是池野的大学同学,毕业后开了一家赛车场。
“速度这么快,前轮都打滑抬起来了,你想死别死我这好吗?”
池野摘掉头盔,拉开赛车服前襟拉链,头发早已被汗水濡湿。
他喘着气,仰头灌水,水滴顺着下颌流过上下滚动的喉结,隐没于皮衣里。
他从高中就开始玩摩托,只有极限运动才能让他肾上腺素飙升,大脑充血,什么都不用想,只要感受风的阻力。
他只要一停下来,脑海里就会浮现出昨晚那屈辱的画面。
他喊着停下,孟砚辞根本不听。
哪怕他释放出alpha的压制性信息素,对孟砚辞也没有丝毫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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