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林凤鸣挑了挑眉,“还挺有骨气。”
林凤鸣也没再多说什么,捏着银票就要往外抽,燕云却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腕:“等等——”
林凤鸣动作一顿,抬眸看着他:“你不是不接受施舍吗?”
燕云勾了勾嘴角,握着他的手腕直接按在了自己的腹肌上,凑上前吻了吻那人的嘴唇:“在此之前还有个前提——我老婆的施舍除外。”
林凤鸣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享受完这个吻后才漫不经心地开口道:“你搞错了两件事。”
“第一,这不是施舍,而是买断费。”林凤鸣的个子比燕云矮一些,但这却丝毫不影响他自下而上地勾起燕云的下巴,甚至更有居高临下的感觉,“买断你这几天的人身自由……卖吗?”
燕云无比听话地任由林凤鸣对自己动手动脚,垂眸和他对视了三秒后勾了勾嘴角道:“卖。”
言罢他低头吻了吻林凤鸣右手的伤痕:“第二件事是什么?”
林凤鸣被他亲得手心一痒,下意识蜷缩手指,面上却还要故作游刃有余:“第二件事是……你一个连人身自由都没有的人,谁准许你亲我了?而且,你现在没有老婆了,听懂了吗?”
燕云问题一顿,道:“听懂了,那我该喊你什么?老板还是……主人?”
最后那两个字他是故意凑到林凤鸣耳边说的,声音轻到观众们都没听见。
他太知道林凤鸣喜欢什么了,这两个字一出口,对方瞳孔骤缩,下意识睁大了眼睛,回过神后立刻垂下了眸子:“……自然是老板。”
看似波澜不惊,颤抖的睫毛却暴露了他的内心。
观众们虽然没听到燕云后面半句到底说了什么,见状也品出了不对劲,纷纷在弹幕吆喝道:
“除了老板之外还有什么!!云子哥你没吃饭吗?!大声点!”
“声音这么小还想讨老婆?二十哥是不是不行啊?”
“嗯,为了吃饱饭出卖人身自由……这不就是主仆play嘛!!”
“!!破案了!”
“卧槽玩得花,玩得是真花,云子哥看似被老婆掌握,实则赢麻了!”
“好好好,奖励二十哥是吧,我现在就看他小子笑,等到去普林斯顿我看你还笑得出来不”
“哈哈哈嫉妒使弹幕面目全非”
燕云没有挑明,勾了勾嘴角道:“那麻烦老板看看我今天的活干得怎么样?能赏口饭吃吗?”
他故意把重音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林凤鸣抿着唇看了他一眼才开口道:“勉强过关,先回屋把澡洗了再下来吃饭。”
燕云笑了一下:“是。”
燕云洗澡的档口,林凤鸣端着水回到了酒馆。
如今剧本杀已经结束,各个嘉宾只保留了财富设定而未保留人物设定,阳凯森不再是店小二,自然也就不应该继续在店里呆着。
二人吃完晚饭,今日的直播便到此告一段落。
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超出了过往两天的总和,尤其是上午的事情,发生得实在是太快了,不少人还没反应过来众人就把真正的剧本推导了出来,故而有很多观众还没搞清楚状况,正在网上如火如荼地讨论。
又有一众人根本不在乎什么剧本不剧本的,因为他们两人抢到了接下来三天中某一天的入城资格,正在网上得意地炫耀,其他人见状则纷纷送上了自己的嫉妒。
故而今天的直播结束时,大家对明天的期待依旧热切,却没那么不舍,毕竟其他平台的讨论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直播的结束其实是另一种狂欢的开始。
不过这一切暂时和林凤鸣二人无关。
吃完饭回到屋,林凤鸣刚脱了外衣准备洗澡,某人便非常不客气地敲门走了进来。
林凤鸣动作一顿,抬眸看向他:“干什么?”
燕云反手一关门:“侍寝。”
“侍寝?”林凤鸣挑了挑眉,“没通知你谁让你来侍寝的。”
燕云故意装没听见,凑上来作势要搂他的腰。
林凤鸣一把拍下他的手:“既然是侍寝就要有侍寝的态度,让你摸了吗?”
燕云动作一顿,刚想问怎么样才能摸,林凤鸣却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一样,随手脱下外衣往他怀里一丢:“去床上等着。”
言罢扭头就进了浴室,进去之后还不忘把门反锁上。
燕云这才意识到林凤鸣是来真格的,他把那件外衣整理好放在衣篓后,转身坐在床上的一刹那,突然好似回到了两人没离婚之前的状态。
那时他就跟现在一样,宛如林凤鸣包养的小白脸。
有时拍戏一拍一个月,好不容易回趟家想跟人吃个烛光晚餐温存一下,林凤鸣全程心不在焉,看他的眼神就跟看酒吧的男模一样。
他习惯回到家就洗澡,所以晚餐结束后一般都是他躺在床上等林凤鸣,那架势跟男宠侍寝没太大区别,燕云为此耿耿于怀了良久。
每次林凤鸣洗完澡出来,一般半句话都不愿多说,勾着他的脖子上来就往他怀里坐,坐下之后抬头就是亲,那副热情又急切的样子和他在床下的冷淡简直判若两人。
但他越是热情,燕云心里就越堵得慌,然而每当燕云想稍微聊两句时,林凤鸣的态度立刻就淡下去了:“你累了……?那今天就算了,早点睡吧。”
其实林凤鸣是真心实意这么认为的,他对床上之事的理解就是不是睡素觉就是睡荤觉,没有中间态。
聊天就等于睡素觉,再联系到燕云出差刚回来,那四舍五入就是他累了。
偏偏每次燕云都理解偏差,以为林凤鸣说这话是不高兴了,在激将法,于是他就算有一万个心想温存,也只能默默把那点酸楚往肚子里咽下,面上则是咬牙切齿地搂着怀中人的腰往床上按。
林凤鸣曾经就有些搞不懂为什么燕云上一秒还是不愿意做要聊天的样子,下一秒就恨不得把他钉死在床上。
燕云喜欢在床上说点有的没的,更喜欢在过程中做点有的没的,花活多得令人发指。
而林凤鸣则是个不喜欢花样,只喜欢大开大合的人。
他有自己的节奏,只不过先前总是被燕云打断,而今天则不一样了。
洗完澡的林凤鸣披着里衣从浴室中走出来,那一瞬间情景几乎和离婚前的某一个夜晚产生了重合。
他一言不发地取下了腰带,走到床边抬腿往上一跪,娴熟无比地便坐到了燕云身上。
在身下人蓦然发紧的呼吸中,林凤鸣轻轻抬手,把那条腰带慢条斯理地颤在对方脖子上。
刚刚洗完澡还带着水珠的微凉指尖满意地划过手下的每一寸肌肤,手指轻轻收紧,布料瞬间裹紧了那人的喉结,露出了一个微妙的弧度。
林凤鸣见状忍不住抬手上去,隔着布料轻轻摩挲着那处喉结。
燕云被他摸得忍不住仰起头,手下却不遑多让地摸到了身上人丰腴的臀腿间。
林凤鸣把剩余的布料在右手上轻轻缠了几圈,而后拽着布料一紧,漫不经心地命令道:“让你摸了吗?把手拿下去。”
燕云被他勒得差点窒息,大脑甚至都空白了三秒,在这期间,手臂的肌肉出于下意识地暴起,想要直接把人按在身下。
但他回过神后硬生生把手从对方的腰间扯了下去,动作上无比顺从,面上却露出了一个危险的笑容:“马骑着舒服吗,宁宁?”
林凤鸣手上一用力,燕云的声音立刻便断断续续起来,他低头吻了吻那人的嘴角,攀着他的肩头道:“喊我什么?”
“主人……”燕云吐字都变得有些艰难了,嘴角却还是带着那抹笑意。
好在他说完这两个字后,脖子上的窒息感立刻就松了,他不被允许用手触碰身上人的任何部位,只能靠在床头,大口喘了几声粗气后勾着嘴角挑衅道:“还说我变态……你也不遑多让啊,我的宁宁。”
林凤鸣眯了眯眼:“还是改不过来?你可真是烈性难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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