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驰晃着手里的酒杯盯着舒洺彦,胃里的绞痛让舒洺彦几乎只能集中精神才能听清季驰的话,周辅国昨天可见识过季驰的酒量,舒老师这文文弱弱的肯定不是对手,他适时岔开话题:
“季总您刚才看见了吧,就是大门口的那个桥,这底下就是河水,现在孩子都是蹚水来上课,这四月份的水也挺凉的,这在这里上学的孩子真是不容易啊。”
说实话季驰还真的没看见外面哪里的桥断了,他从在车窗里看到舒洺彦的身影的时候心里就已经冒了火,哪里还有什么经历看什么断桥流水的?
“抱歉,刚才没看见。”
周辅国的话再一次被顶了回去,季驰手紧紧扣着桌子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长时间,他知道季驰在等他低头:
“季总,若是您能帮学校把桥修好,全校师生对您感激不尽。”
季驰犀利的眉峰一挑:
“全校师生?”
也包括他?
“是。”
他向外面看了一眼,他这边的窗户是对着学习操场的,看不到什么断桥:
“这山里这么闭塞,这修桥得找专门的人来看,就是现在给钱你们6月怕是也没得桥好过。”
舒洺彦抬头,尽量稳住呼吸:
“我有学过桥梁设计,图纸我可以出,很快。”
季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哦?看不出来舒老师还有这样的能耐,但是人别太自信,自信太足了就容易打脸,这一点儿我可是深刻的体验过,舒老师若是没那个本事最好别轻易做出承诺,还是说舒老师对说出的话一向都不怎么负责?”
舒洺彦的脸色白了一瞬,季驰却很欣赏他此刻的变脸,当初他年纪小,还真的就被这人的话给哄住了,真的信他永远都不会背叛,结果呢?他等来的是什么?
舒洺彦再次低头:
“季总,图纸我已经画出来了,若是您不放心可以拿走,找专业的人再看看。”
胃里的疼痛越来越明显,他的手摸到了口袋里的药,但是在桌上根本没办法吃。
“好啊,什么时候可以拿走?”
“您想什么时候都可以。”
“那就现在。”
说完季驰便起身了,一旁的周辅国和林伟都有些懵,现在?现在就拿图纸,那这事儿是成了?舒洺彦手按在桌子上借力站起来,酒精的作用让他头有些疼也有些晕,他不得不低头稳了稳身子。
再一转身季驰已经走向了门口:
“怎么了?舒老师反悔了?还是说拿不出图纸来?”
舒洺彦转身努力稳住步子跟出去,周辅国也赶紧跟上,季驰转身:
“周主席留步吧,我去看看图纸,晚上不用招待了。”
周辅国以为他这就要走:
“季总多留两天吧,这村子里虽然没有什么山珍海味,但是土特产还是不少的,纯绿色无污染啊。”
“没说要走。”
周辅国...
季驰的步子很大,舒洺彦勉强才能跟上他,膝盖的疼反而让本来晕眩的头清明了两分,司机拉开了后座的车门,季驰看向身边的人:
“怎么?车也不会上?”
舒洺彦上了车,季驰随后上来,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十年之后他和舒洺彦会在这样的地方坐同一辆车,他松了松领带,语气有些生硬地开口:
“指路。”
舒洺彦看向前面的司机:
“直走就好,前面的路口右转。”
这村子里只有出学校的一条全村的主干道是水泥路,剩下的都是土路,村子里几乎就不怎么走车,最多的是那种能载一家人的摩托车,以奔驰s的宽度两边的轮子多半都是压在了路两侧刚刚长出来的杂草上,两边的树枝都有些刮车窗。
季驰听着两侧树枝刮过车窗的声音转过头,面上难掩讥讽:
“我以为舒老师抱负多远大,当初想离开那个小村子走的那么决绝,现在怎么也应该是个城市精英啊,怎么,外面不好混?”
这乡村的小路就是奔驰s来了,也废减震,事实是奔驰的减震经受住了考验,但是舒洺彦的胃经不住,一阵一阵的钝痛让他的手心都出满了冷汗。
“前面左转。”
还敢忽略他的话,季驰转过了头。
“前面那间就是,哪里不好掉头,停在这里就好,麻烦了。”
舒洺彦的声音有些低哑,却还是很有礼貌,司机在后视镜里看了季驰一眼:
“就停这儿吧。”
舒洺彦下车的时候扶着车门缓了一下膝盖的疼痛才走,季驰下车看了看前面那低矮的房屋,比之十年前他们住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季总,请吧。”
季驰名贵的皮鞋就这样踏进了小院子,这院子虽然不大,但是被打理的很干净,边上堆着柴火,屋子的边上有个鸡舍,现在鸡舍里没有鸡,应该是散养的放出去了,他想过很多次再和舒洺彦见面的场景,这么多年他在酒桌上阚璇,费力的拿单子往上爬,就是为了如果有一天再见舒洺彦绝不能被他给比下去。
“舒洺彦,你说你混成今天这样算不算是当年背叛感情的报应啊?”
这是今天自见面以来他第一次叫出舒洺彦的名字,这个几乎刻在他血液里又让他恨得牙根直痒痒的名字。
舒洺彦想要扶住一边的杆子,却还是没有伸手,那些白酒在胃里作祟,脸上更显得病态的苍白,瘦的仿佛一根竹竿,好像风都能吹倒一样,他轻轻抬头,眼底有些说不上是什么情绪,嘴角却弯了一下:
“季总说是就是吧。”
季驰看了看前面的屋子,他倒是要看看,当年背叛了他的人,如今过的是个什么不堪的日子。
“你还有骨气了,真是难得,走吧,进去看看舒老师能画出什么样的桥梁图来。”
作者有话要说:
哎,舒老师挺可怜的
他虽然不是我写过最惨的,但是他是最穷的
给我写心疼了
接档文求收《我们不卷了》
大院的都知道,裴钧和白子涵这一对竹马和别人不一样,人家的竹马是开裆裤的情谊,他们俩是你死我活的情谊。
从幼儿园到进军校,卷的堪比十级龙卷风过境,所到之处是寸草不生,你马步一小时我就两小时,年级第一不是你坐就是我坐,野外训练你吃一块儿生肉我就两块儿,简直是只要卷不死就往死里卷。
卷到最后两人都累了,默契的在选专业的时候错开了,裴钧进了特战指挥系,而白子涵选择了学医。
本以为终于告别了这十几年的奋斗怪生活,却被一场急救打断,裴钧浑身上下被炸的没什么好地方,白子涵人生第一次觉得手术刀沉的拿不稳:
“裴钧你最好挺过来,不然你就永远是个少校,我每次晋军衔都到你坟上放鞭炮。”
等裴钧醒过来白子涵贱兮兮带了一群小护士浩浩荡荡查房:
“你们几个扎针不过关的下午轮着给裴队扎,裴队为人民服务不会怪罪你们的。”
裴钧每次偷跑出病房回来都能对上白子涵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最后他干脆不躲不避等着他给打掩护,末了还加一句:
“二等功可以提前晋衔,白少校。”
得,消停了几年又开始卷了。
战损被误解特战队长攻&美强有隐藏身份军医受
食用指南:无互攻,视角大概对半
会有案件,有胳膊腿也有人头,无法食用者慎入
略悬疑,缉毒破案为主线
第3章 舒洺彦你省省吧
季驰刚要往屋里走,一边忽然窜出来了一条狗,上去就要撕咬季驰的裤腿,这狗窜出来的突然季驰吓了一跳,舒洺彦忙挡在了他前面:
“地瓜。”
那狗看着不大的样子,看到舒洺彦就开始摇尾巴,一幅亲昵的样子,抬起脑袋看着季驰就“汪汪汪”个不停,舒洺彦撑着膝盖低头摸了摸它
“去那边玩去,去...”
他抬手指了一个方向,但是那小土狗就是绕在他身边不停地晃尾巴,季驰瞧了瞧那只狗,在这里养的肯定不是什么能叫得出名字的宠物狗,看着大小不像是大狗,也不知道是现在还小还是就能长这么大,淡黄色的毛看着倒不是太埋汰,但季驰还是皱眉出声:
上一篇:捡走我的穷糙汉是大佬
下一篇:被前任的哥哥标记了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