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会做你的助理,至于设计部你心里应该有数。”
季驰忽然翻起身一条腿跨在了舒洺彦的身上,眼底似乎有着燎原的火焰:
“你既然知道你是我的助理,那就应该明白还轮不到你教老板做事儿。”
舒洺彦被他压在身下,却忽然笑了,看着满眼喷火的季驰好像还是十年前那个脾气有些暴躁的少年:
“季总现在这么听不进去忠言吗?”
“你说的算是屁的忠言。”
舒洺彦的身子就被自己压在下面,他甚至能感受到他有些炙热的呼吸,他的手按着他的手臂,而他的手腕又被舒洺彦握着,十年了,他发现他还是没办法拒绝舒洺彦身上的气息,这个认知让他觉得悲愤又可耻。
“季总能走到今天,我说的是不是屁话你应该清楚的。”
季驰忽然笑了:
“你这么不喜欢于亮?”
脾气温和的舒洺彦这一次却很干脆的点头:
“是,我不喜欢他。”
舒洺彦这个人平时可以算是非常好相处的人,但是这仅仅是在平时,十年前他刚刚到季驰他们村子指导修桥的时候,平时有多温和,工作的时候就有多认真,因为他知道一个桥承载的是什么,他在修建的时候得过且过了,那么在未来的某一天这座桥就有可能成为一个不定时的炸弹,可能会酿成难以估量的惨祸。
所以他对待同为设计工程师的人要求就会格外严苛,他不介意在工作上被人穿小鞋,也不介意那些所谓的办公室政治,但是他绝不会喜欢一个在涉及安全问题的设计上能够耍心眼的人。
季驰对他如此干脆的回答有些意外,这个于亮还真是有本事啊,能用一天的时间将舒洺彦得罪到这种程度,也是个人才了,他这么多年什么人没用过,他当然知道舒洺彦说的没错,从前设计部并不算重要,也就是测量测量面积做做家具,于亮这样的人用着也无妨,但是以后设计部要真的和外面设计公司对接,如果自身不硬气,今天这样的场面还会发生无数次,不过知道归知道,他就是不愿意在舒洺彦的面前服软。
他这个嘴硬的脾气舒洺彦哪能不知道,所以他也根本不指望季驰能够现在就松口,他自己心里会有数的,被季驰压着他的腰部没有着力点,没一会儿就有些疼了起来,他微微皱眉:
“起来些。”
季驰才不要那么听话:
“你让我起来我就起来,你怎么这么喜欢命令你老板?”
眼看着眼前的人又要不讲理,舒洺彦刚想开口说话确实一串呛咳出来,他骗过了头,咳的胸腔都在震动,脸上涌上了血色,季驰甚至都能听到他胸腔中传来的哮鸣音,下意识的松了手,舒洺彦偏过了身子,待咳声好了一些他撑着想要起身。
但是高烧带来的无力感加上腰上刚才的刺痛让他的身子又跌了回去,季驰想起了刚才的化验报告,他起身将所有的药都塞在了袋子里,然后将袋子套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再然后他就将手臂直接穿过了舒洺彦的腿弯,都没怎么用力就将人给抱了起来,直奔舒洺彦的卧室。
直接将人给放在了床上,然后将药拿出来一个:
“我钱都花了,你说不吃就不吃啊,吃,给我挨着吃。”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一刻说舒老师穷酸
后一秒还不是要将所有的药都打包连人一块儿送进去?
第19章 季驰社死
季驰一屁股坐在了舒洺彦的床边,从刚才的袋子里掏出了郑波走之前留下了的用法用量,一个个的将药翻了出来,片剂,胶囊,口服液全都摆好了:
“吃。”
舒洺彦看着床头摆了一排的药有些无奈,季驰知道刚才的话说的可能确实有点儿过分了,此刻闭口不言,就这么盯着床上的人,一幅你不吃我就不走的样子,舒洺彦最后还是拿起了水一样一样将药都吃了下去。
退烧药应该开始发挥作用了,他身上开始有些出汗,颧骨上的嫣红开始慢慢消退了下去,但是脸色却显得更白了,季驰看了一眼这个房间的电脑,这还是刚刚装修的时候直接配的,他好像一次都没有用过,他知道他现在要是走了,这人多半就要起来工作。
他索性也不走也不说话,而是到一边的书桌边上坐下,将这个几乎还是新的电脑打开,新电脑更新就用了十五分钟,屋内异常的寂静,可能是刚才的气氛不太好,现在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没一会儿电脑正常开机了,干干净净,比网吧格式化之后的电脑都要干净,季驰决定在工作之余犒劳一下自己,然后他打开了一个全民皆宜的小游戏,扫雷。
舒洺彦身上的汗一身接着一身,他掀开被子站起身,他刚一动季驰就抬起头:
“干嘛去?”
舒洺彦晃了晃床头的水杯:
“倒杯水。”
季驰这才重新低头继续扫雷,舒洺彦一杯一杯的水喝下去身上都湿透了,高烧退烧就是这样,身上都是汗的感觉实在不怎么好,他其实想去洗个澡,但是季驰在那里一点儿要走的意思都没有,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想看看他在干什么。
他走了过去,然后就看见了一整块儿屏幕上都是被最大化的扫雷,舒洺彦第一次觉得不知道说什么,季驰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
“你看什么?”
“工作一天了,你也早点儿休息吧?”
随着鼠标一点,很好,炸了一片,季驰撂下了鼠标:
“怎么?我在我家的房间还不能待着了,盼着我走?我走了你要和情人煲电话粥啊?”
舒洺彦听着他越说越不着调,不过他多少是猜的到这人为什么赖在他房间不走的,估计是不想他今天再去算数据:
“数据我明天早上起来算。”
舒洺彦说话的时候唇边难得翘起了一点儿弧度,笑意里带着一点儿逗弄的神色,季驰是个起床困难户,起早就像是要了他的命一样,十年前是这样,而现在季氏9点上班,他能到快8八点才起来,足以证明他不喜欢起床这个属性到现在也没有变。
季驰听到这话简直像是活吞了一个鸡蛋一样,我靠了:
“你爱什么时候算什么时候算,我告诉你,你这可是自愿加班,过劳死概不负责。”
说完他就站了起来,舒洺彦眉眼间带着轻浅的笑意,闻言点了点头:
“好。”
季驰抬起屁股就走,他出了门舒洺彦才去洗了澡,出来之后试了试体温,37.5℃已经算是下来了,温度虽然是降了下来但是身上的乏力感还是没有什么改善,他坐在椅子上看了看季驰刚才玩了半天的扫雷,笑了笑,这么多年多去了,还是有些孩子性子,他今天确实没精力再算什么了,关上了电脑就到了床上准备早点儿睡觉。
季驰回到自己房间之后越想确实觉得不爽,靠,不就是起早吗?他说不让他算就是不让他算,用一个起早来拿捏谁呢?一股不服输的劲头上来,他拿过了手机从四点半到五点设了二十个闹铃,然后倒头抱着枕头就睡,他就不信了,在他的地盘上他还能被舒洺彦给拿捏住。
第二天四点半第一个闹铃准时响了起来,季驰的脑袋扎进了被子里,按掉了手机,但是第二个闹铃又响了起来,他再一次按掉,二十个闹铃就像是不断挑战人心理极限的炸弹一样,季驰满脸狂躁的握着不断响的手机掀开了被子,顶着一个爆炸式发型从被子里冲了出来。
他疯了,他昨天晚上一定是疯了,他下地拖了一只拖鞋就冲出了房间,直奔隔壁,舒洺彦的房间没有锁门,他扭开了把手直接冲了进去,舒洺彦其实也刚起来,他冲了一个澡精神了一下就换好了衣服坐在了电脑前面,刚刚打开昨天的图忽然听到门被大力撞开。
再然后他就看到了季驰,他的手都愣在了键盘上,季驰的头发根根竖起,忽然让他想起了年前他养的那只大公鸡,睡衣被一晚上磋磨的不成样子,领子还露着一边的锁骨,拖鞋只穿了一只,另一只脚踩在地上,这个形象实在是让舒洺彦有些没看懂,这是睡蒙了?
“季驰?”
上一篇:捡走我的穷糙汉是大佬
下一篇:被前任的哥哥标记了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