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洺彦在看清眼前那人的时候身子就僵硬的立在了原地,季驰方才以为在车里看错了,但是此刻面对面他绝不会认错眼前的这个人,眼前的舒洺彦和记忆中的模样差了太多,一身洗的有些发白的衬衣,清瘦异常,脸颊上没什么肉,这一身衣服就跟90年代穿的一样,就是放在他们季氏底层的员工上都嫌寒酸。
舒洺彦知道季氏有该基金会捐款,他是在一次落款中看到的,但是他如何都没有想到会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和季驰见面,相比十年前那个刺头一样的年轻人,此刻的季驰身上的气势锐不可当,他其实是见过的,在报纸的版面上,现在看他比那版面上还要好看的多,他其实是想多看两眼的,还是那火一样的眼他怕太烫了,最后还是微微垂下了眼眸。
“季总?”
季驰向林伟伸出了手。
“您好林校长。”
林伟立刻过去和他握手,又介绍了一下舒洺彦:
“季总,这是我们这里的骨干教师,舒老师,这一次向基金会申请基金就是他最开始申请的。”
季驰缓缓侧目,黑眸落在了身边人的身上,他抽回了手伸向了舒洺彦的面前,嘴角轻提,声音压的有些低带着几分玩味儿的感觉。
“骨干教师?”
“季总。”
舒洺彦看向伸在他面前的手,轻轻抬手,就在手指就要触上季驰的手的时候那双宽大的手掌忽然落下,他的手僵在了四月还有些寒的风中。
“还知道申请基金,你们这位骨干教师知道的倒是还不少。”
舒洺彦缓缓放下了手,周辅国忙打圆场:
“季总,里面的饭菜都准备好了,我们先进去吧,这村子里虽然没有什么太像样的饭店,但是这鸡可是城里吃不到的,您今天好好尝尝。”
季驰被簇拥着走在前面,舒洺彦落在后面一步的位置,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眼前那个穿着西装的高大身影,十年了,好在是又见到了一面,他的唇角还是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
食堂中间摆了一张大圆桌,季驰自然是坐在了主位上,学校里不可能有什么好酒,这酒是周辅国特意从家里拿的西凤酒,也是名酒了。
“季总还没来过这里吧,今天就尝尝这里的地道地方菜,这酒啊配上这炖小鸡最好了。”
这年头找人办事儿哪有不动酒的,季驰喝了两杯林伟敬过来的,身子靠在了椅背上,丝毫都不掩饰的将目光落在了舒洺彦的身上,微微挑了一下下巴:
“你们这位舒老师架子这么大吗?”
林伟的动作一僵,他知道舒洺彦的胃不太好,想要打个岔过去,但是季驰却丝毫不为所动,就是那样盯着舒洺彦,十年前他回到家里面对已经空无一人的屋子时那种被背叛的感觉重新涌上了心头,多可笑啊,他前一秒还在斩钉截铁地和人家说舒洺彦绝不会离开,后一秒就收到了一封告别的信件,多讽刺啊,他可以豁出一切的一份感情,在人家眼里不过是随便就能被割舍掉的垃圾,他的坚持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这么会审时度势的一个人,他还以为这些年混的得有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的时间线是07年,不是现在哈
两人分开是97年,重逢故事开始是07年
舒老师开了,快,评论,排面走起来
接档文求收《我们不卷了》
大院的都知道,裴钧和白子涵这一对竹马和别人不一样,人家的竹马是开裆裤的情谊,他们俩是你死我活的情谊。
从幼儿园到进军校,卷的堪比十级龙卷风过境,所到之处是寸草不生,你马步一小时我就两小时,年级第一不是你坐就是我坐,野外训练你吃一块儿生肉我就两块儿,简直是只要卷不死就往死里卷。
卷到最后两人都累了,默契的在选专业的时候错开了,裴钧进了特战指挥系,而白子涵选择了学医。
本以为终于告别了这十几年的奋斗怪生活,却被一场急救打断,裴钧浑身上下被炸的没什么好地方,白子涵人生第一次觉得手术刀沉的拿不稳:
“裴钧你最好挺过来,不然你就永远是个少校,我每次晋军衔都到你坟上放鞭炮。”
等裴钧醒过来白子涵贱兮兮带了一群小护士浩浩荡荡查房:
“你们几个扎针不过关的下午轮着给裴队扎,裴队为人民服务不会怪罪你们的。”
裴钧每次偷跑出病房回来都能对上白子涵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最后他干脆不躲不避等着他给打掩护,末了还加一句:
“二等功可以提前晋衔,白少校。”
得,消停了几年又开始卷了。
战损被误解特战队长攻&美强有隐藏身份军医受
食用指南:无互攻,视角大概对半
会有案件,有胳膊腿也有人头,无法食用者慎入
略悬疑,缉毒破案为主线
第2章 灌酒
舒洺彦站起来微微弯着腰端起酒杯,这个动作对膝盖的负担很大,膝盖骨头缝处的刺痛直钻心,牵连的神经痛让他的膝盖差一点儿弯下去,他只好一只手撑住了桌子,一只手将酒杯敬到了季驰的面前。
季驰姿态松散地靠在椅背上看着单手端着酒杯敬到他面前的舒洺彦,扯了一下嘴角皮笑肉不笑:
“舒老师真是讲究礼仪,我倒是不知道敬酒都不需要双手的吗?”
舒洺彦没有多说什么,抬起了撑在桌子上的那只手,两只手重新将酒杯敬到了季驰的面前:
“季总,我敬您。”
季驰随手提起了面前的酒杯:
“我随意舒老师应该没有什么意见吧?”
舒洺彦微微点头,在他低头的瞬间浓密的睫毛在眼底覆上一层轻轻的暗影,显得脸颊更加消瘦了一些,他的声音始终清和淡雅,多喝酒也没有什么好处:
“季总随意。”
他知道季驰的脾气,这杯酒他全干了下去,季驰看着他的动作,眼底晦暗不明,他说是随意就真的随意了,这一杯酒他只喝了一口。
有周辅国在自然是不会冷场的。
“舒老师年纪也不大就是骨干教师了?在这里工作多久了?”
季驰不经意地问道。
舒洺彦此刻低着头全力抵御胃上传来的针扎一样的刺痛,这四月还有些阴冷的屋子里他的额角微微渗出了细密的冷汗,甚至有些分不出精神听季驰说了什么,林伟见状忙接过话来:
“舒老师在这儿工作有六年了,我们这里从小学到初中,他都教,我们这乡村的学校比不得外面的学校,若不是有舒老师在这初中的英语我们都开不下去啊,舒老师可是名校毕业,他在学校是这里所有孩子的福气。”
林伟是打心眼里感谢舒洺彦的,开始的时候他以为舒洺彦坚持不了多久,就会受不了这边艰苦的环境打退堂鼓,但是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个文文弱弱,看着身体也不太好的年轻人在这里一坚持就是六年,他亲眼看着他送出去了一批一批的孩子,村子里真能考出去的不多,但是有他经手年年竟然都有能考上重点高中的。
高中的孩子假期回来了,他竟然连高中的课程都能辅导,只要是假期他家的家门都能被踏破,其实他也不明白舒洺彦为什么会在他们这个地方定下来,但是这都不妨碍他感激他。
六年,季驰看了看舒洺彦,心里冷哼了一声,那是前四年在外面混不下去了。
舒洺彦疼的脸色有些发白,季驰记得当初还是大学生的舒洺彦可是一喝酒就脸红,就是喝啤酒都脸红,现在那二钱白的下去竟然脸不红不白:
“舒老师看起来酒量不错啊,我就喜欢和酒量好的人喝酒,舒老师肯赏脸吧?”
他的酒杯已经端了出去,舒洺彦看到了,只能抬手和他碰杯:
“多谢季总抬举。”
一杯一杯的白酒下肚,舒洺彦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林伟帮他挡下了不少,他也不知道季驰为什么非要抓着舒洺彦喝酒:
“我陪您喝吧季总,舒老师酒量不太行。”
“我看舒老师可不像是不会喝酒的样子,不是说嘛,喝酒脸红的人好交,这脸都喝不红的人那是有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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