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啊……”
“呜——哥哥……轻一点……”
许迟川喊哑了嗓,小腹又酸又胀,性器一颠一颠淌着淫液,龟头充血充满光泽,浑身因情动泛起迷人的粉,男人俯下身叼住他的唇凶狠掠夺,两条腿缠住男人的腰,交缚的双手攀上脖颈,整个人吊在他身上,沉沉浮浮,随他飘荡。
看起来……就像求欢一样。
真是要被干死了。
瞳孔涣散之前,是男人被情欲吞没的脸。
如果这时有人经过,大概会被车里激烈的惨况吓到,后座上一片狼藉,衣服裤子丢作一团,车里都是荷尔蒙过剩的事后味儿,许迟川抽噎着,一身被蹂躏糟蹋的印子很有点强迫的感觉,深红的穴口一张一合潺潺往外流着东西,从头到尾,从里到外,都是宣告占有的味道,穆时海喘着余韵,一双眼睛黑得发亮,搂着他亲了又亲抱了抱,蹭着脖根像头臣服的狼。
“崽崽。”
“你是我的。”
“是我一个人的。”
“妈的,”许迟川抖着胳膊恨恨给了他一拳,“你是种马吗!”
但打完了又很乖地靠了回来,绯红的眼角温柔缱绻,仰头亲了亲他的脸。
“嗯。”
“是你的。”
从很久很久以前,到很久很久以后。
当然最后还是被穆时海抬着抱回去的,腿软得站都站不住,面红耳赤看着车里的混乱,再也无法直视后座。
这好像还不是穆时海的车!!
“没关系,”穆总豪气极了,“和迟凛说一声,我买下来。”
清理时又在浴室做了一次,水面一晃一晃,漫出浴缸流过地面,交缠着拥抱着沉溺着,温柔吻过刚刚留下每一寸的痕迹,睫毛轻颤,像个虔诚的信徒,在相爱的第十个年头,再次寻回信仰的开悟。
毫无意外的,第二天两人双双睡过了头,但佟薇这次没有再信息轰炸,只发来一个小小的问号,穆时海半睁着眼回了个OK,又抱着人睡了过去。
会议室里佟薇长长舒了口气,放下手机眼睛突然有些酸,太好了,那王八蛋这七年的苦没白吃,那些数着痛苦熬过来的光阴,从今以后,全部都被赋予新的意义。
许迟川一直以为,穆时海说的去英国,起码是在下个暑假或者研究生毕业以后,直到男人拎着他去签证中心按指纹签字才后知后觉:“要这么快吗?”
男人挑一挑眉,面露凶光:“不快了。”
“我等了七年。”
在原本的规划和设想里,许迟川大学毕业的那年,最好是在毕业典礼之后,就应该有一场精心筹备的求婚,盛大恢弘,浪漫辉煌。
可他既错过了毕业,也没能求婚。
“那伯爵怎么办?”
穆少爷表示这很简单。
大年二十七,一道砸门声同时砸醒了陆淼一和叶璟,顶着一脑袋鸡窝的男孩儿打开门,是他那大怨种发小,和一只摇着尾巴的小伯恩山。
“……怎么个意思?”
穆时海连绳带狗一起递了过去,还有一堆宠物用品:“帮我养几天。”
“好啊好啊好啊,”叶璟兴奋极了,“是要出远门吗?”
“嗯。”
陆淼一拧眉:“去哪儿?”
“英国,结婚。”
叶璟:!!??!!??
陆淼一:……
人走了,留下两人面面相觑,还有一只尚不知自己已经变成留守儿童的傻狗。
三水哥哥很伤心,把狗当成穆时海狠狠薅了好几把,他家白菜最后还是要猪拐了。
大年二十九,时隔七年,穆时海再次踏上飞往英国的航班,候机室里许迟川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拉着他的手,说出了那个秘密。
“你走的那天,我来了机场。”
男人猛然抬头。
“二百三十七架飞机。”
他想了二百三十六个放弃的理由。
“但不知道哪一架是你的。”
最后还是被那句简单的话打败。
“还好。”
许迟川笑了笑,握紧他的手。
“我等到了。”
只有他是穆时海。
偏知执迷可相误,何以百川不归海。
落地希思罗时正是上午,寒风呼啸裹紧了大衣,许迟川终于见到了穆时海嘴里的老迟,还有一个老熟人。
“宸衍哥?!”他瞪大了眼,看着两人牵着的手,“你们……”
这世界也太小了!!!
“好久不见,”夏宸衍笑着抱了抱他,“意外吗?”
很意外,非常意外,穆时海挑了挑眉:“怎么回事,你们认识?”
“介绍一下,”两人站在一块儿,夏宸衍很骄傲的模样,“许迟川,我做学生会主席时,体育部的小干事。”
穆时海:……
转头质问波澜不惊的男人:“你知道?”
“知道,”迟凛像看傻子一样看他,“否则你以为,为什么那么着急让你回去。”
很好,绕了一圈大家都是熟人。
上了车穆时海毫不客气拍了拍迟凛的肩:“老迟。”
“你那奔驰,卖我吧。”
迟凛开着车,没看他:“送你。”
“那我就不客气了,”他道,“当你随的份子。”
“要结婚了?”夏宸衍有点意外,还有点惊喜:“这么快。”
“一点都不快,”穆时海靠着椅背,揽过许迟川的腰,“再多一天我都等不了。”
夏宸衍失笑:“也对,那就早点结。”
车开进一户庭院,门刚打开,一只大金毛就飞奔着扑了过来,汪汪汪汪叫个不停,许迟川眼前一亮:“宸衍哥,你养狗了?”
“对,”夏宸衍挠了挠狗头,“和你家伯爵一个地方买的,叫王子。”
热情舔舐过大爸和小爹后,王子又摇着尾巴在穆时海身边打转,摸着顺滑的狗毛,许迟川笑出了酒窝:“真可爱。”
最后就变成了这样——夏宸衍带着他和王子在院子里玩,迟凛和穆时海在厨房做饭,穆时海举着菜刀挑了挑眉:“我觉得两个人有点挤。”
迟凛切着蒜,头也不抬:“你胖了。”
穆时海:……
要不兄弟就做到这吧。
对于曾经的学长变成了男朋友兄弟的对象这件事,许迟川接受良好,并好奇地打听了一下两人的恋爱史,夏宸衍简单地总结成了八个字,蓄谋已久,日久生情。
“真好,”他有些羡慕,“一看迟凛哥就很喜欢你。”
“都一样,”镜片后一双眼睛笑得温润,“小海这些年,也对你念念不忘。”
何止念念不忘,简直是到了疯魔的地步。
情绪一下就变得低落:“这几年……他过得,也不好。”
“是经历了一些事,”夏宸衍避而不提,温言道,“但都过去了。小川,人要往前看。”
“我知道,”许迟川说,“只是……”
只是很心疼他。
“没关系,”男人拍了拍他的肩,“你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
岁岁月月,都是今朝。
年夜饭很丰盛,九菜一汤,凑了个十全十美的寓意,王子也分到一个很大很大的牛肉罐头,还有一对大鸡腿,配上春节联欢晚会的背景音,许迟川有些恍惚,突然记不起之前那些年的春节是什么光景。
好像属于他的时光,本该就是如此热烈的模样。
吃完饭桌子一收,在夏宸衍和穆时海期待的眼神里,迟凛从书房里拿出了麻将。
许迟川蒙了:“我不会啊。”
“很简单,”穆时海摸摸他的头,“哥教你。”
然后大笔一挥给他写了个公式:“m*AAA+n*ABC+DD,m和n可以等于零,明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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