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软。”他说。
“软吧,”余成宋暴力地捏了捏二哈的脑袋瓜,完全看不出珍惜,“小破玩意儿二百多,不软我给他店砸了。”
殷顾扑哧笑了。
“笑什么,赶紧把衣服换了,黏糊糊的不难受吗?”余成宋边说边脱掉外套,随手搭在椅子上,里面的白T恤也湿透了,被他随手掀下来,后背紧致的肌肉随着动作起伏,运动裤裤腰过于低了,腰线顺着力量感十足的腰部肌肉滑入裤边。
殷顾收回视线,脱掉染血的T恤。
刚才余成宋妈妈看见他这幅样子居然没有任何反应,是精神方面的问题么……
家里两个浴室,有一个在主卧是神经病母子专用,另一个在外面。
余成宋现在非常迫切地想冲个澡,但殷顾是客人,看样子也挺迫切。
他看着脱掉上衣露出六块腹肌的殷顾,强忍着没深究裤子里剩下的两块,压下吹口哨的冲动,非常真诚地问:“你有什么隐疾么?”
“嗯?”殷顾拎着T恤想着要放哪,闻言抬头,“比如?”
余成宋指了指他下面:“发育不——”良。
“非常良好,”殷顾微笑,“要试试么?”
“那我就放心了,”余成宋拿起自己的睡衣,缺德地说:“不然我怕你看着我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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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伸了个懒腰说:嘿!一起洗澡!
第18章
“拿手机干什么?”殷顾看他。
“你洗澡的时候不听歌么?”余成宋推开浴室门,很好,余成第小朋友还没洗,里面干干净净,没有泡沫,“一个人洗澡,只有你,和水,寂寞如雪。”
“可是现在是两个人。”殷顾带上门,冲他比了个“二”。
“对啊,”余成宋脱裤子的动作停住,瞪着他,“那你怎么不早说。”
“早说。”殷顾淡定地脱掉裤子。
“我他——”余成宋眼神扫过殷顾,顿时哇哦了一声,吹了个不正经的口哨。
怪不得自信,有本钱啊。
“你是打算再把手机送出去么?”殷顾拍开水,试了试水温。
“没。”余成宋脱掉裤子,对于和一个没认识几天的人坦诚相见这种事完全没有负担,毕竟本钱不只殷顾有。
他避开飞溅的水,扒拉歌单,“你想听什么。”
“不想和我说话啊?”殷顾手指插进头发里,往后梳了梳,水流划过英挺的鼻梁滴在嘴唇上,泛着粉,闻言看向他,眼神在水雾下迷离不清,“还要听歌。”
“过年知道么,电视开着,你看吗?”余成宋挑了首经典曲目。
无论你朝见夜间都不够~留在瞭望台望清楚感受~
“不看,”殷顾看着一排洗发水,三个牌子的,“哪个是你的?”
“左边那个,”余成宋把手机放好,伸出五个手指头,“我数五个数。”
“洗不完。”
“操。”
殷顾侧身对着余成宋,按了泵洗发水,闭着眼睛洗头发,颀长的身体打下一片阴影。
余成宋站在一边,发现自己这个一起洗的主意也不怎么样,他就是从在外面等着变成了从浴室里等着,看得着洗不着。
更亏了。
不能亏,得找回来点儿。
仗着殷顾闭着眼睛,余成宋目光放肆地落在他身上,为了看清楚正面还特别不要脸地侧身弯腰看了看。
殷顾也白,余成宋怀着科研精神顺便对比了一下,他们俩肤色差不多,都是冷白。
不一样的是殷顾平时笑得非常逼真,眼睛一弯给人暖和亲近的错觉,他就没有,因为太白还总被周折雨说:你脸一点血色都没有,像被妖女吸了精气的魔教中人,要不是这一身操天的气势和身材,我绝对怀疑你在宫里干过。
余成宋专业地双手抱胸继续审视。
殷顾嘴唇有点好看啊,看着薄,实际应该挺软的,唇角应该是天生上翘,干什么都笑眯眯的,嘴唇平时就有点粉,热气一蒸更红了,跟果冻似的。
这要是咬一口得疼哭了吧。
顶A浴室被咬哭.avi,发网上肯定能火。
视线流氓地下移,余成宋非常正经地评判,殷顾平时肯定健身了,或者练过什么,不然达不到今天那个身手。
肌肉均匀不夸张,带着力量感和青年的美感……
靠了,居然是粉色的。
白皮都是粉的?
余成宋低头看了眼,顿住,半晌,跳过了这个话题。
“同桌。”殷顾忽然开口。
余成宋眼神挪到一半,心虚得好悬把眼珠子瞪出来,缓了缓才说:“迷眼睛了要爹爹给吹吹?”
“没有,”殷顾吹干净头发上的泡沫,睁眼看向他,嘴角闪过戏谑,“身上快被烧出窟窿了,别看了。”
被点破余成宋反而坦然了,不要脸惯了,当即指指点点:“你是不是身上长眼睛了,还有你嘴唇挺好看,腰上那是刀伤吗,后背那道挺深啊,让人捅了?”
“你还真是……”殷顾没忍住乐了,“一点儿也没客气。”
“客气什么,屋里除了我就你一个喘气的,我不看你看水么,”余成宋往花洒下走,“完事儿了走,我这边忍得很痛苦。”
可以玩手机啊。
殷顾咽下这句话,往旁边挪了两步。
浴室不算小,但他们俩都快一米九了,长胳膊长腿的,挪这两步跟没动似的,余成宋刚站到花洒下面一甩胳膊拍殷顾腰上了。
两个人都是一愣。
然后余成宋一脸探究实则臭不要脸地摸了两把,“啧。”
“这是什么评价?”殷顾弹了他手腕一下。
“你这个疤,”余成宋收回手,“怎么长的像个桃。”
殷顾看了眼,他还真没注意过,现在跟着余成宋的想象力走,还真有点像……带跑偏了。
“我这个像西瓜,”余成宋侧过去,指了指自己腰上的疤,有一条剪刀豁开的线形和一个戳出来的圆形,“还是带西瓜藤的。”
殷顾想起余成宋卧室衣柜上粘着的桃子毛绒玩具和书桌上的西瓜,好像明白他的想象力是从哪来的了。
“你说的我都馋了。”殷顾笑了声。
“馋了?”余成宋打湿头发,挤了洗发水随意揉了揉,“冰箱里只有苹果,等夏天西瓜便宜,现在还挺贵呢。”
“是吗。”殷顾靠着墙,随口说。
“是,”余成宋被反噬了,洗发水流进眼睛,他手欠,还揉了一下,现在辣的睁不开,“嘶……毛巾递我一下。”
“迷眼睛了?”殷顾转头找,杆上毛巾挂了五条,“哪个是你的?”
“深蓝的。”余成宋说。
殷顾走过去拿过毛巾,又走到他面前,“抬头。”
“嗯?”余成宋下意识抬头,眼睛忽然被按上毛巾,轻轻蹭了蹭。
“好点儿了么?”殷顾问。
余成宋抓住毛巾胡乱擦了擦,这个年纪的少年体温都偏高,就算闭着眼睛殷顾的存在感也很强,他随口说:“你再凑近点儿咱俩能拼个刺刀。”
一句无心的话,说出来两个人都不对劲儿了。
“不好意思。”殷顾后退好几步。
热量离开的特别明显,余成宋突然通感了殷顾的超能力,Alpha的第六感告诉他,殷顾在看他。
淦,原来这么明显,那他刚才观光似的看了一通殷顾岂不是都知道?
哦吼,垂死病中惊坐起,小丑竟是我自己。
浴室温度愈发折磨人,沾水的身体难免燥热,若有若无的信息素丝丝缕缕地从两个人的后颈处弥散开。
余成宋觉得这样下去不行,那天在考场好歹还有条裤子,今天光溜溜的,真起来了他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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