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德何能啊我操……”
……
贾曼凝差点厥过去,颤颤巍巍地伸手按住人中使劲掐了掐,虚弱地说:“谁,谁给他们俩买的面具。”
“我,”文委看着她,也有点没想到,“他俩也没说要干什么,我还以为提前准备万圣节呢。”
贾曼凝捂脸:“提前半年准备吗。”
但不得不说这一身的威力非常牛逼,全校视线都砸在他们班上了,手机相机的“咔咔声”就没停过,老师那边也是拍手称奇。
老李直接站起来给他们鼓掌,笑容都收不住了,隔老远冲他们喊:“辛苦了辛苦了!”
啦啦队代表班级绕操场两圈,余成宋和殷顾负责拉横幅——激情澎湃,十六不败!斗志昂扬,十六最强!
余成宋看着手边儿的激情两个大字越看越不对劲儿,他感觉主要责任还是在他,激情是好基……
路过他们班观众席的时候班里一帮人跟疯了似的,钱小羽拿着黄色的小彩旗使劲挥舞,嗓子都喊劈了:“激情澎湃!宋哥牛逼!”
余成宋想说你口号都没背下来就别出声了,但紧跟着钱小羽又嚎了一嗓子:“斗志昂扬,顾哥最强!”
顾哥最强?
余成宋猛地转过头,还没张嘴就听见殷顾目视前方一本正经地说:“宋哥最强,宋哥最帅,我们宋哥最厉害!”
横幅挺长一条,他们俩距离挺远的,这句话他能听见,就等于身后一群扭来扭去的啦啦队员也能听见,连带着靠近的观众席都能听见。
余成宋捂了捂兔耳朵,果然,下一秒听见的人声音又高了一个档次。
都进化成畜生了,对太阳狼嗷。
如果不是时间地点不太恰当,余成宋特别想送殷顾一个中指。
当着全校师生的面骚起来更爽了是吧!
两圈走下来余成宋这么不爱出汗的体质都受不了了,不等文委集合,摆了摆手拽着殷顾就想往更衣室走。
他想拽的是手腕,但殷顾应该是想整衣服,手一动。
他一下拉住了殷顾的手。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众目睽睽。
他攥住了殷顾的手。
不等殷顾反应,周围惊起哇声一片,拍照声不绝于耳,还有喊“我就知道!”“祝99”“啊啊啊啊啊”的。
殷顾转头看向他,准确地说是那个面具看着他。
画面一点也不美,呲着血赤糊拉的牙,瞪着眼睛,和殷顾的表情应该完全相反。
殷顾大概会微微怔愣,带点惊讶地看着他,但不会问“为什么牵我”,而是把这个机会给他,让他自己找舒服的台阶。
殷顾只负责接住。
这大概算是他们俩的特殊默契,明明谁都没说话,却把即将发生的事预料得明明白白。
手心的汗慢慢染湿,殷顾把头又转了回去,两个人保持着这个姿势慢慢往更衣室走。
“你……”余成宋另一只手在袖子里抓了抓手心,智商跟着汗一起走了,问了句废话,“不热么?”
“嗯?”殷顾重新看向他,好像没想到他这个台阶如此与众不同,但依旧尽职尽责地接住,“热,不过也不能在这儿脱啊。”
“那你怎么没出汗。”余成宋握着他手的指尖挠了挠,汗都是他的,殷顾掌心很热,但没有汗。
“我不太容易出汗。”殷顾说。
“哦,”余成宋说,“我其实也是。”
一通毫无营养的对话完毕,尴尬没离开,反而呼朋引伴,绕着余成宋飞来飞去。
他忍不住微微偏头,扫着殷顾的侧脸——啊不,是侧面具,以及面具下露出的一小截脖子,衣服遮的太好了,再往下他什么也看不见。
耳边广播喇叭里不知道是谁选的歌,动感十足地在耳边震动——
“就在就在就在就在就在就在就在,这一天我要我要我要我要我要我要,你看到骄傲骄傲骄傲骄傲骄傲的心,尽情绽放放放放,魅力无限!”
……
余成宋吸了口气,心跳的砰砰的,逐渐和歌曲节奏重合……
我要我要我要我要……
掌心的温度开始烫手,有一瞬间某个情绪告诉他松手比较好。
但他狠狠地攥住了。
太阳很漂亮,但远了晃,近了烫。
他更愿意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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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疯狂喝水:赶上了赶上了!女装恐怖play!
(修改月考时间bug)
【“就在就在就在就在就在就在就在,这一天我要我要我要我要我要我要,你看到骄傲骄傲骄傲骄傲骄傲的心,尽情绽放放放放,魅力无限!”——歌曲名:魅力无限,歌手名:孙悦】
第44章
余成宋推开更衣室的门, 走进去的时候两个人很自然地松开了手。
殷顾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摘下面具,从桌子上拿了瓶矿泉水喝了一口。
确实不爱出汗,都这么热了, 也只是鬓角有点湿, 可能是闷的,眼睛看过来的时候蒙着半层雾, 深情款款的……
余成宋干脆利落地摘了面具, 侧过半边身子开始换衣服。
动作看着潇洒,其实一眼都没敢往那边多看, 生怕哪一眼惹祸,让他重返春天。
套完短袖上衣, 面前被递了瓶水。
余成宋接过, 仰头喝了半瓶。“等会儿应该是五十一百四百米之类的,啦啦队主要关注这几个大分项目,差不多一上午。”
“有的累了。”殷顾笑了声。
余成宋看了他一会儿,移开视线, 把面具往包里扔, 不经意似的问:“那什么,你上回和我说你生日什么时候来着?”
“嗯?”殷顾脸上闪过迷茫,“我也不记得了, 下周吧。”
“今天都周六了。”余成宋瞅他。
“我看看今天几号,”殷顾拿出手机看了眼, “下周四,阳历五月三十一。”
“你不过阴历生日?”余成宋拉上拉链。
他们这边一般都过阴历生日, 阳历是上户口用的。
“习惯过阳历, ”殷顾笑了笑,“好记。”
“没看出来, ”余成宋说,“你也有这么糙的时候。”
“生日也没什么用,在家里吃个鸡蛋面,做个成长一岁总结,然后就没了,”殷顾叹气,“还不许出去和同学玩儿,美其名曰,成长是孤独的,需要慢慢体会。”
“这病的也不比我妈轻。”余成宋啧了声。
殷顾笑了半天。
“那你等着吧,小可怜儿,”余成宋摸了他脑袋一把,“今年生日我给你个惊喜。”
“真的么?”殷顾看着他,挑了挑眉。
“骗你是狗。”余成宋说。
“阿拉斯——”殷顾说。
“你好,”余成宋打断他,一脸严肃地伸出手,“金毛小朋友。”
“你好,”殷顾也一脸严肃,伸出手在他掌心抓了一下,“雪橇三傻。”
换好衣服出去,贾曼凝大老远冲他俩喊。
余成宋以为她要说把衣服换回去再坚持坚持什么的,但贾曼凝窜过来往他俩一人手里塞了瓶脉动,兴奋地说:“太棒了!你俩牛逼!辛苦啦辛苦啦!衣服不用穿了,天这么热,要中暑了。”
余成宋给她扔了块糖。
上午的重头戏余成宋和殷顾跟着啦啦队左跑右窜,挨个赶场,到最后余成宋已经听不清观众席的喊声了,脑袋嗡嗡的。
殷顾抛个球这群人都能激动的蹦起老高,他抱殷顾那一下余光里好几个女生喊的差点厥过去,有人扶着才没倒下。
就这还坚持挥舞小黄旗呐喊呢。
有这个意志力干点什么不好。
终于挨过上午,下午就剩下一些下下棋跳跳操之类的休闲娱乐项目。
余成宋在观众席找了个地儿闲着,殷顾有比赛——贾曼凝给报的五子棋和象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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