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喝这个。”成岩说,“随便弄的, 香蕉安神,你这两天都没睡好吧。”
“喜欢。”江暮平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然后盯着杯子看了会,说:“杯子很好看。”
说起杯子,成岩想起之前在家居店买的那款情侣杯子一直没有拿出来过, 那个时候他刚买了情侣电动牙刷, 不好意思再拿出一对情侣杯子。
那会脸皮确实是薄, 就像江暮平说的那样,内向。
“你在看房子?”成岩看着电脑屏幕问。
江暮平说:“没有, 我把我的那套房子挂在网上了。”
成岩一惊:“你在卖房子?”
“先在网上挂着, 我们不是要换个大房子么。”
“你…真的决定好了?”
江暮平转过头来:“我们在江州的时候不是就已经说好了吗。”
“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要卖旧房子。”
江暮平的行动力真的很强,做决定也很果决。
成岩把旁边的沙发椅拉过来,坐在江暮平身侧。江暮平刚洗完澡,身上香喷喷的, 头发乌黑蓬松,他靠过去,紧挨着江暮平,看着屏幕说:“是不是要跟爸妈说一声。”
“到时候找个机会跟他们报备一下。”
“他们会不会不答应?”
“不会。”江暮平说着偏了一下头。
沙发椅比较矮,成岩微微仰头,看着江暮平的眼睛。江暮平的发色很黑,洗完头看起来十分柔软的样子,成岩伸手抚了一下他额前的发丝。
江暮平一把抓住他的手,紧握着,垂眸看着他,“我后天要出差。”
这事年前成岩就知道了,是学校那边的安排,就是不知道江暮平要去哪,去几天。
“去哪?要多久啊?”
“这回要出国,去法国,一个礼拜左右。”
“这么远?”
“不会待太久,就是去那边的学校参加个交流会。”
“后天就走?你签证办了没有啊?”
江暮平说:“提前办过了。”
成岩“哦”了一声,神色有些迷茫。江暮平握着他的手,把他往自己身边拽了一下。成岩往前一倾,鼻尖撞在他的下巴上。
江暮平连下巴上都很香,一股淡淡的洗面奶的味道,香味很清淡,混杂着须后水的味道,平添了几分性感的男人气息。
江暮平把成岩按进自己怀里,垂目凝视着他。
成岩觉得江暮平连每一根头发丝都散发着男性魅力,他知道江暮平在想什么,他也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这里不是江州,这里是北城,是他们的家。
成岩问:“教授,你是不是想做。”
江暮平沉默了片刻,说:“是。”
“我也想。”
江暮平忽然松开他,站了起来。成岩有些茫然,抬头看着他。
“我去趟楼下便利店。”江暮平说。
成岩愣了一下:“去便利店干什么?”
“买套。”
“……”成岩抿了下嘴,说:“不用也无所谓,而且现在都很晚了,便利店估计已经关门了。”
“还是要注意一下,我看网上说不当心的话容易感染。”
江暮平换了套衣服就出门了。公寓附近最近的便利店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江暮平去的时候店门还开着。
便利店的夜班营业员认识他,笑着跟他打招呼:“江教授这么晚还来买东西啊。”
江暮平嗯了一声,问她:“这里有安全套吗?”
营业员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闻言愣了一下,像是没想到男神一样存在的江暮平教授会在深夜购买此等物品。
小姑娘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说:“有的。”她从柜台上拿起一盒递给他。
江暮平接过看了一眼,又还回去,说:“这个是避孕套,我要的是安全套。”
小姑娘才反应过来,心道不愧是教授,买个套子都这么严谨。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效果都是一样的,避孕套还便宜一些。”
“不需要避孕。”江暮平不想解释太多,“这里有安全套吗?有的话麻烦给我一盒。”
“有的有的。”营业员立刻说,“在里边的货架上,我带你过去。”
货架上的安全套已经所剩无几,白天都卖得差不多了,就剩了几盒中号的,一般人用这个号的就够了,江暮平别无选择,就随便挑了一盒。
营业员忠于本职工作,十分积极地给江暮平推荐价格比较昂贵的超薄款。
江暮平两款都买下了,又问营业员:“有润滑剂吗?”
这下营业员是彻底傻住了,她干笑了一声:“这个…我们这里确实是没有。”
江暮平嗯了声,把那两盒安全套交给她,“结账。”
营业员拿着盒子扫码,问江暮平:“江教授,那个每天跟你同进同出的帅哥是不是你男朋友啊?”
“是我先生。”江暮平把手机拿出来,“我们已经结婚了。”
营业员拿扫码器扫了一下他的付款码,把安全套递给他,笑道:“难怪呢,一开始我以为是你朋友呢,还想说怎么天天住你家。”
“谢谢。”江暮平说。
“您慢走。”
江暮平到家的时候,没在客厅里看到成岩,他打开了卧室的门,发现成岩已经躺在被窝里了,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个脑袋。
江暮平浑身裹着冷气,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有些昏暗,成岩现在这个状态,像是要睡了。
江暮平把安全套放在床头柜上,坐在床边,低头看着他,问:“你又后悔了?”
“没有啊——”成岩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江暮平低声说了句“后悔也不行”,然后江暮平掀开被子把手伸了进来。
他的手很冷,触到成岩肩膀的时候,成岩哆嗦了一下。
江暮平怔了怔,手按在成岩的肩膀上顿了一下。他摸到了成岩光滑的皮肤,成岩好像没有穿衣服。
江暮平将被子掀开一个更大的幅度,垂眸瞥了一眼被子底下的光景——成岩的确没有穿衣服。
江暮平下楼买套的期间,成岩已经洗好澡了,还直接赤裸裸地躺进了被窝里。
江暮平的手从成岩的肩膀滑到他的锁骨,用指尖描摹锁骨的线条,沉着嗓音说:“你还说你不骚?”
成岩的半边肩膀已经麻了,江暮平又说出那个粗俗的字眼,把他刺激得连心脏都有些麻。
“买到了吗?”成岩说话时带着颤音,嗓音依旧那么低哑。
江暮平嗯了一声,心智有些迷乱,他没由得生起一阵欺负欲,将手轻轻按住成岩的脖子,很粗俗地问他:“你说你骚不骚?”
不像江暮平会说的话,但成岩清楚地明白面前的这个人就是江暮平。
今天他们都没有喝酒,但好像比在江州的那一晚醉得更厉害。
成岩低头,将江暮平的手指抓到嘴边舔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睛说:“试试你就知道骚不骚了。”
……
事实证明,他们对彼此的认知还太浅薄,浅薄到需要靠一场性爱来扩充。
安全套尺寸买小了,超薄款的厚度也出乎预料的薄。
江暮平醒得比成岩早,他上午需要去一趟学校,跟这次共赴法国交流会的同事提前商定一些事宜。
房间里很乱,还萦绕着一股暧昧的味道。垃圾桶里丢着用破了的套子,江暮平将垃圾袋系起来,房间里的味道似乎也没有散去多少。
成岩还沉沉地睡着,江暮平帮他把被子往上拉了一下,俯下身来亲了亲他的耳垂,成岩鼻腔里溢出一声轻哼,但是没醒。
江暮平把地上的衣服裤子捡了起来,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成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床上只躺着他一个人。他浑身无力,太阳穴还有些痛,像宿醉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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