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生没想到随口的一句调戏会让须瓷想这么多,他无奈笑道:“这不是正在养吗?”
“……”
须瓷一时没转过弯来,傅生捏捏他的脸:“这辈子养你一个就够了。”
这还真应了梅林的话,对如今的须瓷来说,傅生每一句不经意的话都会被他放到心里百般揣摩,想着其中的言下之意,哪怕傅生真的就只是随口一说。
哄小孩是门技术活,傅生早就轻车熟路了,没两句话就让须瓷恢复了平常的情绪。
吃完饭他们就要去机场了,傅生一手拎着大包小包,一手牵着须瓷往安检口走,因为体型差的缘故,倒像是哥哥带着弟弟出远门。
两人戴了口罩,但依然可以看出几丝优异的长相。
须瓷有些紧张,怕傅生被认出来,如果真的有人像追其他明星一样当面喊傅生老公,他真的会炸。
须瓷被认出来的可能性相对小一些,他没什么路照,网友们对他唯一有印象的就是脸了,而且大多数还是戏中的脸,在了解不够全面的情况下,认出来倒挺难。
今天的案件要比平时严格些,不过这都与他们无关,二十分钟后,两人顺利坐上了飞机。
傅生定的依然是头等舱,座椅舒适,空间宽敞,他自己倒是无所谓,但总想把最好的一切都给须瓷。
“还耳鸣吗?”
飞机已经起飞了,须瓷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刚想装一装就看见了傅生淡淡的表情,顿时感觉不对劲。
“听罗裳说,你来的时候坐飞机一点没看出难受,还在玩手机?”
“……”须瓷张了张口,想要辩解,可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是他刚和傅生在一起时就撒过的谎,虽然不是有意,也只想傅生多关心他一点,但这确确实实是谎言,而傅生不喜欢谎言。
须瓷脸色有些苍白,他不希望过去那个还算正常的自己,在傅生那里的好印象也慢慢破灭。
“小骗子。”
傅生倒没生气,他对须瓷向来没什么底线,这种无伤大雅的小谎言更不算什么,就当小孩是在撒娇了。
“对不起……”
“不用道歉,没生你气。”
傅生感觉须瓷脸色有点太差了,他探身摸摸须瓷脑袋,有点烫。
傅生微微蹙眉:“发烧了你不知道?”
须瓷有些茫然:“……”
傅生仔细感受了一下,应该是低烧,温度不是特别明显。
飞机上没有水银体温计,刚开始低烧吃药也不太好,他让空乘人员送来温水,给须瓷喝了些。
“难受吗?”
须瓷迟疑一秒:“……有一点晕。”
傅生将他的座椅往后调了些,然后把手放在他腹部让他抓着:“不舒服我们就先睡会儿。”
须瓷其实没怎么难受,他甚至没感觉到自己在生病。
但看着傅生关怀的样子,好像身体真的变得娇气起来,有些难受。
傅生探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睡吧,到了我叫你。”
被傅生这么温声哄着,他好像真的来了点困意,意识慢慢模糊,只有掌心的温热触感一直在。
须瓷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
梦见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出现在一栋房子里,虽然长相不清楚,可他就是觉得这人是杜秋钏。
随后林染出现了,她抱着一个孩子,像黄乐一样放了一把大火,一切都燃烧起来。
杜秋钏在大火里挣扎着,痛喊着,林染和她怀中的孩子也跟着燃烧起来。
但她的表情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笑意,看着须瓷道:“再见。”
须瓷本能地在害怕,他往后退缩着,不愿意面对这一切,不愿去瞧即将被大火燃尽的林染。
他后退着撞进一个人的怀里,很宽阔,很温暖,那个人握住了他的手,轻轻蒙住他双眼,轻声道:“别怕,我们回家。”
……
须瓷缓缓睁开了双眼,对上了傅生微蹙的眉头,傅生正在探他额头的温度。
“是不是做噩梦了?”
“嗯……”
傅生低头亲了须瓷一口:“已经在降落了,回酒店我们好好休息。”
发烧不算奇怪,他们昨晚折腾得太狠,须瓷又固执地不让他戴防护措施,尽管最后清理得很仔细,但多多少少会有些许残留。
再加上今天哭了一场,情绪起伏大,生病也是正常。
下飞机的过程中,须瓷全程被傅生牵着走,就像带着孩子出游的家长怕小孩走丢一样,走到哪牵到哪。
甚至还有路人拍了照片,他们也都没管,须瓷是因为没看见,傅生是不在意。
须瓷的小行李箱已经被罗裳他们提前带走了,于是傅生唯二的行李就是商场买的大包小包,还有跟个精致瓷娃娃似的须瓷。
回到酒店里,傅生第一时间给须瓷量了体温,依然还是低烧,他先用微凉的水将毛巾浸湿,给须瓷进行物理降温。
“你不要走。”
傅生是想去浴室冲个澡,没想到刚起身就被须瓷抓住了手:“好,我不走,就在这陪你。”
今天也没出汗,向来秉持着不洗澡就不可以上/床的傅生淡定地靠躺在床头,将浑身发烫的须瓷往怀里一裹:“困不困?”
须瓷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傅生的手机来了通电话,是他下午播出去的那个。
“杜秋钏找到了。”对方开门见山,声音有些沉重。
“怎么样?”傅生问。
“不太好。”电话对面的男人顿了顿,“死得很惨。”
傅生明显感觉到怀里的须瓷浑身一颤,突然有些后悔当着他面接电话了。
须瓷尝试几次,口中的音节都没能发出声来,还好傅生帮他问出了口:“那,林染呢?”
“还在追查,案发现场没有她的踪迹。”
“……”
“我得挂了,今天恐怕要通宵了,就是来跟你说一声,你们别太担心,也未必就是她做的。”
可这话一点安慰的作用都没起到,除了林染,还能有谁呢?
须瓷紧紧抓着傅生的衣服,像是失声了一样,说不出话来。
第84章 死状
傅生抱着须瓷,既心疼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只能把须瓷裹在怀里,轻哄着:“别太担心,即便真是她做的,也会酌情处理。”
在当下的时代,舆论是一把利器,用得恰当,既能杀人,也能护人。
傅生眸中闪过一丝忧虑,一旦须瓷暴露在大众视野下……
“我们先擦澡,擦完澡睡一觉。等睡醒后,所有事情就都有眉目了。”
傅生站在床边,将浴袍垫在被褥上,然后把须瓷放到浴袍上,自己在去浴室端了盆温水,将干净的毛巾打湿。
须瓷全程乖得不行,就是不说话,让他抬手就抬手,让他脱衣服就脱衣服。
房内温度还可以,傅生也不担心他会着凉,便顺着他的四肢将衣服都扒了下来,单薄的躯体就这么暴露在空气里。
傅生仔细地帮他擦拭着,每一处都没放过,直到指腹触及大腿处,傅生的目光驻留许久。
那里纹着他的名字——FUSHENG。
这里是他昨夜流连忘返的隐秘之地,每一个字母都被吻痕所覆盖,须瓷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感情,他便也全力回应着。
须瓷在这方面太软了,大胆又热切,任由傅生折腾摆弄无一句怨言。
擦拭到不可言说之地时,傅生草草带过,自己似乎也跟着烧了起来,周身的温度都有些滚烫。
他再次将毛巾泡进水里,随后将其拧干,裹着须瓷纤细笔直的小腿。
最后他握着须瓷瘦弱的脚踝,轻轻落下一吻:“好了,睡觉吧。”
其实现在还早,十点都不到,但傅生怕须瓷会想太多,便哄着他吃了药睡觉。
“你别走。”
须瓷终于在睡觉开口说话了,他用力地抓着傅生小臂,带着浓浓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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