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木歌还没来得及准备到最佳的姿势反杀,肩膀就觉着一阵火辣辣的疼。亚当这家伙又在咬他?这种皮肤表层刺痛的感觉,让他觉得亚当咬得很起劲。
木歌抽着气威胁:“你是不是想把我逼走?”
身后的动作一瞬间消停了。
木歌平息了怨气,好声好气地跟他讲道理:“你先让让,我不走。能好好说不撒气吗?”
亚当忽然放弃了一样的,扑到了木歌背上挂着。这一压让半撑起身的木歌倍感压力,死鱼一样地趴到了地上。
亚当闷闷地开口:“我在上面。”他见木歌没有明白,又说:“在木歌的头顶上。”
木歌忽然忘了他房间的顶特别特别高,悬垂着好几条秋千索。
可最低的秋千,也离地面有十来米高,亚当怎么上去的?
“你…………可以飞了?”难怪他找遍了他的房间都不见他,亚当要是不出声的话,他完全忽略了上边。
“嗯。”亚当的声音带着浅浅的鼻音,听起来又犯傲娇了。
木歌记得他的翅膀没有长成完全体,但是已经有了七八分那么大了。原来这个模样的他已经可以飞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亚当忽然放过了木歌,从他身上起来了。木歌刚觉得松了口气,下一秒就被亚当从地上抱了起来。和公主抱不同的是,木歌是面朝下的姿势,让他有了种不好的感觉。
亚当膝盖往下一弯,木歌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喊道:“放我下去——”
如他所愿的,亚当带着他腾空而起,借助腿向上的爆发力, 平地拔起了三四米高。木歌见着自己脚尖离地,手脚悬空对抗地心引力,整个身子绷得像一只蓄力的虾米。
亚当带着他飞到一个高度就停止了,木歌估测自己离地有了七八米,只听着翅膀扇动越来越频繁。
“放我下去……”木歌想到自己的体重,亚当这个半成的翅膀怎么可能带的动他?
突如其来的,亚当带着他又爬升了三四米,一口气把他扔在了秋千上的木板上。
木歌的手紧紧抓住了秋千的藤索,脚不自觉地有点打颤。
“说你不离开我。”亚当单手握住了藤索的另一边,一脚踏上了秋千踏板。
木歌被这一晃搞得心跳加速,额头冒出冷汗来:“不带这么威胁的,你讲不讲道理?”
【作者有话说】
木歌:能飞了不起?
亚当:嗯哼
木歌:君子报仇等三年
亚当:夫妻没有隔夜仇
木歌:小人报仇在眼前
亚当:你还当小人吧~
第92章 走的应该是他
“道理?”亚当歪着脑袋看木歌:“弱肉强食是自然法则,人类大多数也是不讲道理的。强国吞并弱国,历史上比比皆是。”
木歌认同他说的没错,依旧辩道:“可我跟你之间,你不能这样……”
“我从来没有强迫过别人,可是木歌不一样。”
木歌听着有了不好的预感,抓紧了秋千索:“那你也不能强迫我啊。”
“跟木歌讲道理木歌就要赶我走,也不跟我走。”亚当话里透着几分委屈:“你哪里都不要去,在上面想一想。”
片刻之后亚当挥动翅膀落在地上,放木歌一人在秋千上坐着:“在人类社会,弱者会臣服于强者,对吗?”
木歌俯视着他:亚当眼里没有开玩笑的意味,他真的这么想。
“那是野蛮人的做法,仁者会让人自愿臣服。”
“我不是人,木歌不用把我当人看。”
“亚当…………”木歌发现自己的话术对他没有用,亚当好像能看穿他在想什么。而他似乎也感觉到了亚当和他之间的某些东西在悄悄发生变化。“能放我下去说吗?”
“不能。”亚当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圆床,“等我睡醒,要听你说。”
木歌这下犯起了愁:亚当似乎是不准备让步了,这个位置的秋千,摄像头的角度不转上来根本看不到,他呼救都没人知道。亚当还准备放他一个人在上面自己去睡觉?
虽然他坐在木板上没什么事,可这个高度一点都不能马虎。
木歌把衬衣脱了下来当做绑带,把左手腕束在了秋千的吊索上。这样至少他在睡着的时候不会滚到地上去。亚当这种幼稚的小学生做法彻底激怒了他,木歌寻思着他既然听了就可以,自己为什么不能撒谎?他想听他说不切实际的东西,他整天说喜欢说爱就可以了?
承诺如果不兑现,那就不能叫承诺……木歌一时不知道怎样是对他负责。
亚当已经蜷缩在圆床上睡了过去,身体缩成了一团,显得很没安全感。木歌对他是又怜又爱,还有不少的气。扪心自问,亚当在他心里已经占据了几乎所有位置,他真能放开?
他不喜欢看到Alan拥有亚当的翅膀,更不想自己输给他。木歌明白自己这是嫉妒,而让他不甘心的又何止是这个。亚当的翅膀变色,会不会和Alan的翅膀有关?他亲口说的有了伴侣才会变色,可现在变色的还有Alan。
木歌坐在秋千上,悬着一双长腿,想着这个高度跳下去一了百了亚当会不会后悔?片刻之后他又觉得这种想法太可笑,可笑到了把自己默许成了亚当最重要的人。他只要跨出这一步,就知道自己不能再退,他和亚当必定有个让人害怕的结局。
半个小时过去,木歌在秋千上已经换了个姿势,秋千索一头缠着手,一头缠着脚,整个人躺在了十米高空的木板上。他犹豫着要喊亚当,又气他能在下边呼呼大睡,不想理他。
亚当的房间里忽然多了一股陌生的味道。木歌原本面向着房顶,这时候撑起了上身往下看。
Alan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房间中央,那个不同于亚当身上的味道随着翅膀的扰动窜到了木歌的鼻腔里。他未注意到自己的嗅觉的极大变化,呼吸变得断断续续。
Alan看上去比前几天的气色好了,背上那对金属的支撑架换成了小一号的,似乎预示着他正在痊愈。木歌心中不安,Alan这时候来做什么?他会不会对亚当不利?
受制于自己没有翅膀的弱势,木歌抓着吊索没有出声。如果让Alan知道他在上边,或许会趁机攻击他。这个时候还是藏着比较好,木歌屏息凝神,希望不要引起他的注意。
Alan走到亚当床边,十分警惕地往四周看了会儿。或许是确定了木歌没在,慢慢在亚当床边坐了下来。木歌握着吊索的手忽然抓紧了,他不想Alan接近亚当。他在十米高空都闻到了Alan的味道,难道亚当闻不到?既然闻到了,还躺在床上睡就不合情理。木歌心里虽然这般想,可也不能确定亚当一定醒着。
Alan静静在床边坐了会儿,忽然伸出手,摸上了亚当金边勾勒的白色羽翼。
“你醒着对吧?”Alan低语道。
奇怪的是木歌清清楚楚听到了他说什么。他正有些纳闷, 又听着Alan说:“我不怪你。这么多次了……你应该知道拗不过人类。下次不要逃跑了,好好在这儿生活,我会陪着你的。”
Alan摸完亚当的翅膀,又将手伸向了亚当的脸。两公分长的指甲在接触到亚当脸蛋的瞬间换了个方向,Alan改用了手背去碰亚当:“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人剪你的指甲,也不愿意被人碰。对我们这样的存在来说……丢了指甲,等于把半条命都放在了别人手里。有什么比自己的安全重要呢?”
“我以前总觉得你是有苦衷的,现在变成这样才明白了。给你剪指甲就是在害你,害你丢掉自己的武器,什么时候丢命也不知道。”
木歌皱起了一双俊眉:亚当一定在装睡,人都说这么大声了,怎么可能还睡得着。
Alan的手离开亚当的脸,转而半抚起亚当的胳膊来。他顺着亚当的手臂一路往下,在他手掌上停住了。这一顿停了许久时间,让木歌以为是不是有人给他使了个定身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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