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歌望着亚当的唇,觉得那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不担心,你不是和我一起吗。”说完话的木歌,表明了心迹一般的,脸上变得通红。亚当像人类一样尊重他的意愿,如果不是乔口无遮拦地说出来,他甚至不知道伴侣之间是可以走捷径的。
亚当忽然调皮地问了一句:“木歌要跟我试试吗?”
已经做了相当多暗示的木歌闷闷地反问:“你说呢?”
“以后可不许怪我啊。”亚当的脑袋凑到木歌跟前,额头在他脸上蹭了一下。
“怪你什么……治腿怎么会怪你?”木歌眼疾手快地抓住送上门的亚当,偏过头堵住了他的嘴唇。
柔软的触感像极了蓬松的羽绒,木歌沉浸在主动攻城略地的快意里,需求着更多。亚当非常君子地等着他的临幸,甚至停止了出动出击。
木歌捧住他的双颊禁锢在怀里,同他开始绵长的前奏。
纯粹的亲吻撩起了不一样的五感,舒服而惬意,木歌闭上双眼,让身心完全地放松开。血液的吸引在超近距离的感官冲击下绽放出不一样的花朵,木歌发现自己控制不住地想要对亚当做疯狂的事。
“木歌……”亚当的声音变得不像本人,眼尾变成了粉色。
短暂地呼吸之后,干渴的唇齿间迎来了甜美的甘霖,木歌咬破舌尖,先一步推倒了亚当。
“你不强迫我做什么,让我觉得有些失落。”木歌嘴唇染上鲜红,大拇指指腹揉着刚刚离开的甘泉。亚当变得比五年前更好看了,而这样的人甘愿躺在他怀里,让他随意欺负。
亚当的眸光忽然闪了闪:“木歌不会的。”
“嗯?”木歌视线一阵晃动,被牢牢压在了床上,口腔中涌进了浓重的血腥气。温热滚烫的液体甚至来不及下咽,舌尖一阵剧痛,整个脑子都麻痹了。
他耳朵边还有着那句“木歌不会”的回音,视线集中在了伴侣身上。耽于皮相,宁可沉沦在绝对的美色里,木歌的手像一条蛇,瞬间钻进了亚当的衣服。
快速地交换血液让木歌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凭着本能与亚当大尺度地分分合合。
淋漓的超感官让木歌前所未有地享受,几乎是摒弃了人类拥有的道德束缚,异常执着地投入了战斗。
“我不会怪你的。”木歌的手用力扣着床沿,“我只会不满你力竭之前停下来。”
·
充满未知和高烈度的血誓仪式持续到了第三日的清晨。在两人都感觉到血液中的狂暴因子退却之后,木歌靠在亚当身上狠狠地瞪着他。
几乎遍布全身的抓痕正在愈合,他浑身都出现了皮肤愈合的奇痒。与其说他俩是在一天两夜的时间里恩爱,不如说是互相伤害。亚当身上的伤不比他的少,在莹白皮肤的映衬下有些怵目。
绝美的翼人满脸不在乎,捉起了木歌的俊脸又一阵啃咬。
木歌呼吸不匀,眯起眼轻吟了一声。
如果他不是亚当的伴侣,拥有他可怖的再生能力,他一定会死在床上。
木歌的腿上肌肉在两天的折腾里得到了长足的锻炼,具备了相当的力量,只等着下地重回昔日的巅峰。
“尚……”木歌躲过亚当的物理攻击,转身紧紧抱住了他:“你不讲武德。”
“是木歌先不讲武德。”
“我怎么了?……”
“木歌说会不满。”亚当嘴里吐出一句耳熟的话,先行告状。
木歌多多少少记得自己发情时候说的不得了的话。不过好在他并没有对超长时间的床事产生任何不快,只感觉和亚当更亲近了。
“是木歌先对我动手的,所以……”
木歌回想起来似乎是那么回事。除了被亚当单方面地抽了无数鞭凉血,其他时候甚至是先手的。
“不怪你了。”木歌弯了嘴角,在亚当唇上用力亲了一口。
亚当将他抱在胸口,凝神看了好一会儿:“木歌想下地吗?”
“不想,想跟你躺着。……乔说得对,我不应该想那么多的。”木歌掌心碰上亚当的脸,语气颇有些遗憾:“这事……早该交给你。”
“木歌喜欢其实可以诚实地说出来。”亚当半眯着眼,慢慢说道。
“说话含蓄一些啊。”
“木歌总是口是心非。”亚当勾起一边嘴角,笑得有些坏:“木歌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足量的换血让木歌在做的过程中就察觉到,他能从微表情里读懂亚当的意图。这似乎像是心灵感应的同步,让他读出亚当对他的身体还抱有想法。
“真可耻。”木歌忍不住也笑了起来,长腿搁到了亚当腿上,感受着彼此的体温。“你说这已经过去一天……虹桥的天使还在不在?”
他原本以为自己不会总想着过去的事,但依旧还是放不下。那些伤害亚当的人如今在做什么,他们得知道,并且去做个了结。 亚当的身体看上去并不像他想的有哪里不舒服,又或者是他完全没有表现出来。
亚当在听到虹桥的时候也笑了:“我要木歌一起去,看他们都变成粉末。”
木歌明显地感受到了他的杀心,有些担忧地抱着他的肩:“你说的他们,只是月馆的人吧?”
“不,我说的是虹桥的所有人。”亚当侧过脸望着木歌,释放开的笑意像朵无暇的优昙,“他们都不是无辜的,还有那个不知道哪儿来的天使。”
木歌抱住了他道:“没有余地吗?”
“木歌应该和我一样讨厌他们,不是吗?”
木歌被他的情绪感染,有些艰难地附和:“是,他们该死。”
【作者有话说】
明天也有一章粗长的~~
第161章 捕捉天使
在说出了反人类的暴言之后,木歌后悔了。折断亚当翅膀的北辰财阀及其下属的月馆,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在虹桥工作的人远远不止这些知晓秘密的人,有些后勤人员甚至接触不到亚当,只是负责场馆的维护和清洁。
那些人也该死吗?
木歌的思想出现了不确定的动摇。亚当回来之后表现得对人类极其厌恶,李晟要不是因为和他的关系,恐怕根本没有接近亚当和乔的机会。失去的信任再也不会回来,亚当甚至把人类当做了敌人。
木歌忧心的神情落入了亚当的眼里,带着关心神色的亚当将木歌圈进了自己的怀抱:“在想什么? ”
“记得花冬晓吗?”木歌的脸碰了碰亚当,在他的脸上寻找着熟悉的表情。
亚当是记得她的,问道:“她怎么了?”
花冬晓管理过多次亚当恋人的挑选仪式,算是虹桥的底层管理者。她曾经将小离送进虹桥,协助了木歌和亚当的出逃。她算是恩唯一方的人,也没有什么大的过错。
“她在你的惩戒名单上吗?”木歌问道。
亚当脸上没有一点波动:“她是虹桥的帮凶,难道不是?”
从严格的意义上来说的确是。不管她是哪一方的人,日常工作的确是和亚当相关,且多年来为虎作伥。亚当对她没有感情也属于正常。
木歌发现自己没有立场为虹桥的人说话。他的心现在有了严重的偏向,虽然脑子还会想着他们是不是要偿还过多的罪孽。尤其是亚当离他足够近的时候,这种趋于同化的思想会愈发地严重。
“她是恩唯的人,为了扳倒北辰的卧底。”木歌并非是想替她说话,而是觉得她应该用别的惩罚方式。
亚当掌住了木歌的脸,一字一句地道:“那天我们拜访了恩唯,她并没有帮助我们,而是想让我和木歌成为悲剧英雄,把我们作为攻击北辰的政治工具。”
木歌望着他的眼睛,回想起了当时恩唯说话的声音。
“如果不是她让手下攻击我和木歌,我就不会和木歌分开五年,木歌不会受这五年的苦。”亚当的声音沉甸甸的,有着大海的厚度:“那天我的手臂断掉……我好害怕再也见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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