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潋要做什么?
奇怪。
阿七这姑娘没什么脑子,还是他自己亲自去看一遍好了。
……
秦垢用脑袋蹭了蹭陆潋的后颈,这让陆潋忍不住扭了下头,却让秦垢的唇碰到了他的脸颊。
陆潋愣了一下,只能把头低了下去。
结果反而给了秦垢可趁之机,他被一把扑到床上!秦垢压了上来,脑袋贴着陆潋的脸和脖子乱蹭。
秦垢的神智看起来不太清醒,黑色的眼睛不太聚焦,也不知道在望着谁。
秦垢还在乱挣扎,陆潋决定使用武力镇压。趁秦垢低头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扯陆潋的衬衣扣子时候,直接用手掰过了秦垢的肩膀,毫不犹豫的反压过去,制止了他的行动。
另一支手还迅速把床头的熏香关掉了。
某人已经开始偷偷作祟,陆潋看了一眼,把他敲晕算了。
如果是别人敢这么对他的话,应该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正当他想对着某意识不清的大型犬来一记手刀时,秦垢小声喊道:“阿潋。”
陆潋的动作顿住了。
他为什么会这么喊?不是已经不记得了吗?
可能是意识不清的时候,下意识的叫法?
即使这样,陆潋还是心软了。至少秦垢知道他是谁。
“很难受?”陆潋压着他问。
秦垢蹭了上来:“难受。”
陆潋的衣服全被秦垢蹭乱了,此刻他也无心顾忌这个,坐在秦垢身上压着他的姿势,让陆潋能够非常明显地感受到秦垢的异常。
他还在蹭陆潋,继续道:“好难受。”
“别闹了。”陆潋按住他毛茸茸的黑发,抿唇,“我帮你。
秦垢就这样低头看着他的手。修长白晳的手与之形成强烈的颜色对比,形成极强的视觉冲击感。
陆潋看着正全神贯注低着头的秦垢,他的身体因为特殊的感觉紧绷得厉害,肌肉绷紧,喘息带起身体轻微的震动幅度。
乖乖的,和第一次很不同。
第一次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意外,他没想过和秦垢解释。
更没想过还会有第二次。
最后的时候,秦垢把头埋到了陆潋的肩上,脸和耳朵都很红。
陆潋看结束了,准备去洗手。甫一转身,又被秦垢一把扯住了凌乱的衬衣领子,直接压了下去。
秦垢一边凶猛地压着他,一边抱住他骨节分明,却还沾着液体的手,重重地咬了下去。
剧烈的感觉袭了过来,陆潋的眼神涣散了一瞬间。
果然还是一点也不乖。
……
秦垢被关在一个很大很空的笼子里,他的手上还有脚上都带着镣铐,身上有很多奇怪的监测仪器。
他想逃跑,但是这个笼子就像是一个完全的整体一样,连门的方向都找不到。他有些害怕,忍不住抓住笼子大喊挣扎。
直到有人来到了的笼子面前,他穿着很长的一个白大褂,看起来年轻又高大,但秦垢看不清他的脸。
莫名的,秦垢好像很相信他,他一到来,秦垢就不再大喊大叫,反而有些兴奋地喊:“阿……哥哥!”
阿……哥哥。阿什么哥哥,秦垢努力去听,却怎么也听不清楚自己喊的什么,他忍不住去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还是没用。
他更用力地敲脑袋,越敲越用力,越敲越用力,几乎要把脑子敲破,甚至用头砸向笼子!直到笼子外面的白大褂的修长人影也快步走近来,似乎有些焦急地握住了秦垢的手。
秦垢猛然抬头去看他的脸。
……
休息室的制冷器开的刚刚好,秦垢醒了过来,他捂了捂自己的头。
又做了奇怪的梦,这些年来,他时常会做一些无厘头的梦,他也曾经想去探寻,看看是否和他失去的记忆有关,却怎么都抓不住,寻不着。
索性顺其自然。
他把身上盖的薄被子拿开。望了望窗外,已经到了傍晚,他是午休来到的的房间,怎么会睡了这么久?
不对,他为什么会睡着?他明明记得他来到了阿七的房间,然后……
秦垢的耳朵慢慢红了起来,他好像种了某种药,然后和一个人……
过量的药物让秦垢当时不太清醒,这让他现在的记忆也十分模糊。秦垢把本来就有些凌乱的头发揉得更乱了。他和谁?他为什么又……
房卡是李给的,那肯定是陆潋吩咐的。所以,是陆潋吗?
不对,秦垢想,这个房卡是陆潋准备给阿七的!所以难道陆潋要对阿七……?
想到这里,秦垢再次狠狠揉了把头发,他的面色变沉很多,这让他的眉眼更加锋利。
他的心情变得非常非常不好。
……
陆潋戴着一幅黑色手套,此时李正毕恭毕敬地站在他面前:“抱歉,先生,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陆潋正在签一份合同,黑色的手套戴在他手上更显得十分的禁欲,他快速签好了一份合同,黑色的皮质摩擦,带给人一种十分养眼的感觉。
但此刻李完全没心情来养这个眼:“我本来想带过来的是阿七姑娘,没想到来的是秦小少爷。而且我只是想让她来单独和你碰个面,如果你喜欢就……不知道我手下这群不靠谱的家伙……”
“我说过,我不需要自作主张的手下。”陆潋又翻开一份文件,他倒是没什么太大情绪,“以后我不想再有这种情况发生。”
“属下明白了。”好在陆潋最终没有怎么惩罚李,想来也是,以先生的武力,就算房间里面真下了药,先生还能让别人占了便宜吗?
最多只是给陆潋带来了些麻烦罢了。
他以后还是不要自作主张了,还有那几个不靠谱的家伙,回去要好好教训一顿。
他刚准备告辞出门,门口就传来秦垢的声音:“李助手在吗?我找陆潋有事。”
听起来心情不好,而且居然直接喊陆潋的大名。
“先生!”李马上准备将功赎罪,“我去赶走他!”
“让他进来。”
“啊?”李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他不欲再违背先生的命令,马上照做。
“你回去。”陆潋再度吩咐。
李忙不迭的点头。
……
秦垢进来的时候,陆潋正在处理一份文件,没分什么眼神给他。
“早上砸到了你,不好意思。”秦垢说这句话的时候,却没有半点抱歉的态度,反而脸色很明显地沉下来。
“如果只是来和我说这个的话,那就不要浪费时间了。”陆潋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秦垢看了好一会儿:“今天的房间是你安排的吗?”
“这种事去问助手或者管家。”陆潋继续说。
“你对阿七下手?”秦垢直戳了当地问,“还是想干什么?”
“还需要重复吗?”陆潋终于抬头看他 “这种事去问助手或者管家,我没空负责这些事。”
秦垢走近陆潋,从站着的角度居高临下看着陆潋:“你的意思是你的助手自作主张?”
“真有意思,你的助手和我没什么仇吧?他是因为什么来自做这个主张?”
陆潋干脆地说:“不知道。”
“你觉得我会信?”
陆潋又低回头去看文件,并不想再答他这句话。
秦垢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是一份航海署的文件。
他放缓了语气走近:“说起来,最近我有一批货被你们陆家航海署给扣了……”
陆潋重新抬起头看他。
秦垢继续靠近:“应该是你们陆家陆青召干的。怎么?失踪一段时间,已经控不住航海署……”
说出最后一个字,秦垢趁陆潋全神贯注在这个问题上,突然一把将他手上黑色的手套扯掉,抓住了他的手。
上面赫然是一个新鲜的齿痕。
秦垢挑了一下眉:“果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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