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了药的高级禁核拥有者,很快就会被禁核贩子捡到,然后像幼年的秦垢一样,直接被生剖出禁核。或者再惨一点,可能直接就被顺手倒卖了器官。
秦垢低了低头,没什么所谓的样子。
……
5分钟后。秦垢去而复返,对着发愣的陆潋啧了一声:“麻烦。”
秦垢扫了两眼附近,一把拉着这个麻烦往街头最大的酒店走。
戈尔戈纳岛的黑店不计其数,不过出于洁癖,秦垢还是选了附近最贵的酒店。他一手搀着陆潋,一手递出自己的证件。
前台对于眼前的情况见怪不怪,在混乱的戈尔戈纳岛,非法行为如杂草一样遍布丛生。
不过……前台抬头望了一眼那个明显中了药的男人,他的身高几乎与秦垢平齐了,五官深邃立体,被雨水浸透的衬衣下可以看到匀称的腹肌。
大多数老爷带来的基本上都是菟丝花一般的柔弱少年,倒很少有好这一口的。
前台收回目光,满脸笑意的望向眼前同样高大英俊的黑发男人:“1608号房间,您的房卡,请收好。”
秦垢自动无视前台的目光,拉住陆潋的手臂,带他往电梯里走。
一路上陆潋倒是听话极了,让秦垢省了不少心。事实上,服了红色药剂后会很大程度上影响到精神状态,以前秦垢见过暴起追着人揍的,大街上开始撸的,以及倒头就晕的,千姿百态,各有各的疯法。
像陆潋这样发懵的倒是少见。
秦垢拿房卡开了门,将陆潋往床上一扔,将房卡放下就准备走,给昔日情敌打发走禁核贩子,又找了个地方给他休息,秦垢某种程度上已经算得上圣人了。
走了两步他犹豫了一下,又回头过来,从床头柜拿了纸笔,将自己的电话号码写了上去。
秦垢将写有电话号码的纸条放好,刚准备起身,背后突然有人把他往后一拉。
耳边是陆潋有些灼热的气息,对方压在他身上,就开始扯他的衣服扣子。
好家伙,感情搁这时候才开始发疯呢。
没兴趣理这个意识不清醒的人,秦垢一把扒开他就要走。
但陆潋再度过来抱住了他,仿佛是发现刚才作战失败了,这回他的手伸向了另一个地方。
秦垢活了二十三年,除了自己的右手没有人碰过那个地方,他咬牙切齿地再次一把抓住了陆潋的手。
然后陆潋就借机直接往他的身上扑了过来。
秦垢还抓着他的手,没法维持平衡,被陆潋成功扑倒。
陆潋压在他身上,一只手从他的衣摆钻进来往上摸,另一只手沿着秦垢小腹上的一道长长的旧疤一路往下。
秦垢被陆潋搅得有些心烦意乱,凸出的疤痕处仿佛被火燎过一样,他一边去捉陆潋的手,一边起身推他。
陆潋完全不理会他,他正尝试咬开秦垢的上衣扣子。
直到再度感到异样,秦垢才蓦地惊醒,猛地一把推开陆潋。
秦垢在心里深呼几口气就走。
然后陆潋再度抱住了他,秦垢面无表情地继续推他。
陆潋薄唇又凑到了他耳边,温热的气息灼烫着他的脸颊,然后秦垢听到他非常轻地说了两个字:“叶宛。”
秦垢白月光的名字。
秦垢:“……”
他直接一把掐住陆潋的脖子,将陆潋的脑袋抵到了床头,有些咬牙切齿地说:“把我当你的小情人叶宛了?”
陆潋与他对视,他的灰眸看起来依旧平静冷洌,与他作乱的手仿佛不是一个人身上长出来的。
陆潋还想反压住秦垢,但他中了药,实在是没有太多的力气了,于是抬眼,一双灰眸盯住了秦垢。
秦垢想起叶宛离开前自己曾和他争吵过一场,最后叶宛以一句“这可是陆潋“结尾,然后毫不犹豫地拖着行李登上陆潋的车。
而陆潋对这边的吵闹置若未闻,从始至终没有往这边看一眼,一双灰色的眸子就像无机质一般没有丝毫感情。
威士忌有点上头 。秦垢突然很想让这双平静的灰眸失去焦点,再不复那冷静和从容。
接下来的一切超出了秦垢的预期。秦垢整个过程一直紧紧盯着陆潋的脸,然而纵使是在这种时候,他的灰眸看起来依旧是平静的,直到秦垢去咬他的嘴的时候,他才有点反抗似的扭下了头,又移开了眼。
于是秦垢恶趣味地按住了他的头,给了他一个深吻。
……
秦垢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他一个人奔跑在黝黑的小巷上。
他艰难地喘着气,汗水混合着粘稠的腥红液体从下巴淌过滴落,脚步越来越沉……
跑!必须跑!有个声音在心底对他说。他拼尽全力抬起脚步一步一步向前挪。
不知道过了多久,前方有光照进秦垢深黑的眼底,他伸手竭尽全力想去够到那束光亮,“噗通”一声他倒在地上……
“阿垢哥哥,阿垢哥哥。”是叶宛的声音,秦垢费力抬起头,面前却空无一人。
他怔怔地望着眼前空荡荡的一片,突然若有所感地回头。
正好对上了一双灰色的眸。
……
秦垢猛地醒了,他忽略掉奇怪的梦境,和往常一般准备翻身下床,突然眼角瞟到一抹灰色的发梢,几乎先于意识,他的身体反射性地做出一套防卫动作,他一把压住了旁边半坐的人,并再度掐住了他的脖子。
一双灰眸平静地与他对视,宕机的大脑重新运转,昨晚香艳的场面映入脑海。
陆潋盯着秦垢有些发红的脸看了一会儿,他放下手中正在看的酒店附赠地图,开口依旧是有些冷冽和平静的声音:“还想要?”
秦垢:“……”
第2章 小情人
秦垢坐在床头,听着浴室里洗澡的水声。
秦垢望着凌乱的大床,脑海里自动播放着昨晚的画面,虽然最后没有真的……但回想起陆潋那时隐忍克制的表情:“啧。”
浴室的水声停了下来,陆潋穿着浴袍走了出来,他的灰发微湿,水珠从发梢滴落,再一路划过棱角分明的侧脸,越过有些微微突起的喉结,滚落到胸前浴袍没遮住的白却有力的肌肉上,再向下滑落到了禁忌之地。
秦垢的眼神在白暂腹肌上几道显眼的红痕上多停留了一眼。
陆潋见秦垢一直盯着他,皱了皱眉:“衣服。”
秦垢:“?”
陆潋指了指地上两人惨遭揉躏的衣服:“有别的衣服换吗?”
秦垢拿了手机:“我喊人送过来。”
和方文彦在电话里交待完,秦垢放下手机和陆潋对视了会儿,空气中充满了沉默,最后还是他先指了指旁边的沙发:“我们谈谈。”
陆潋看了他一会儿,接着坐了下来。
秦垢看着眼前无比从容淡定的陆潋,斟酌着开口:“昨天的事……”他顿了一下,继续说:“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都有责任……”
“责任?”陆潋打断了秦垢,语气里真心带了点疑惑,“什么责任?把我娶回家吗?”
秦垢再度哽住了,他要真这么做,第一个要他命的应该是陆潋本人。
“何况昨晚你也并没有真的对我做什么,用你们的话来说,这叫什么……互帮互助?”
“……”
“成年人之间的小事,秦少想来也应该不会太在意。”陆潋见他语塞,索性接过了话头:“不过我这里倒是有笔大交易可以谈谈。”
意料之中。秦垢抬头看向陆潋,刚刚空气中一点尴尬和暧昧的因子迅速消散:“怎么说?”
“我在戈尔戈纳岛没有势力。”陆潋直接摊牌,“所以需要有势力的人帮我秘密离开。”
秦垢悠然自得地靠到了沙发上:“戈尔戈纳岛作为臭名昭著的“流放之地”,向来易进难出。何况我自己都被秦家赶到这里来了,怎么帮你?”
“你当然可以。”陆潋点了点桌子,显然没信秦垢的鬼话,“秦少,既然会和你谈交易,那就了解你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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