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逾点开刚才那场的数据,又比对了一遍,确认对方的伤害数据还是维持在原来的水平,没再产生波动,顺便连资源损耗也分析了一波。
他意外地发现,这个人对物资能源的把控利用竟然也精准到惊人的地步。
虽然不是绝对完美,但对于一个七八年没有摸过余烬的人来说已经极为罕见。
温逾这一投入,就是半个多小时过去了。
没等他再仔细研究,余光里就注意卧室门开了,维杰森正站在门口。
温逾立刻转头,暂停研究,打开游戏舱门。
“哥哥,什么事?”
维杰森看了眼通体发亮的游戏舱:“你房门没关好,我路过看见你游戏舱的灯光亮着,进来提醒你一声。”
“哦,我知道,你是想说睡前打游戏影响睡眠是吧?我马上就关……”
温逾这时想起什么,忽然说。
“对了,正好跟你打听个事。哥哥,你上大学的时候,认不认识一个Alpha,精神力比普遍ss级强一点?27岁,跟你一样大,也是作战指挥系的。”
维杰森瞥他一眼:“认识。”
“谁啊?”
“我。”
“…………”
温逾一时无言以对。
27岁,作战指挥系,能力比普遍ss级Alpha都强,的确没毛病。
不知道维杰森刚才算不算是在跟他开玩笑,但他能感觉出维杰森今天心情不错。
温逾无语道:“但我说的是ss级Alpha。”
“那没有。”
温逾不死心:“你确定真没这个人?”
“如果你非要探究,就要看你所谓的‘强一点’,到底是强多少。太笼统的话,我没法回答你。”
温逾想了下,觉得跟一个不玩余烬的人解释游戏里的数据计算机制可能有点麻烦,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便道:“……行吧,那算了。”
关了游戏,温逾决定洗洗睡了,跟维杰森说了句“晚安”,伸着懒腰从游戏舱里走出来。
维杰森还没来得及离开,温逾这时一条腿从舱门里迈出来,脚还没沾地,整条腿就像吃了软筋散似的不对劲,紧接着身子不受控地往前栽——
事情发生得很突然。
只听“咚”地一声,温逾直接两腿一软跪在地上了。
那一瞬间,他的痛觉达到了顶点,面部扭曲地吸了口凉气,眼眶盈泪。
“嘶……”他呲牙咧嘴地低下头,双手扶着旁边的游戏舱,维持着姿势,不敢动弹。
维杰森脸色一变,立刻走过去俯身要把他扶起来:“怎么了?”
“你别动,别碰我!”温逾抽着气,抓住维杰森要扶他的手,制止道,“真疼,你让我缓缓……我腿麻了……”
维杰森:“…………”
温逾在游戏舱里坐了太久,两腿麻得难受,膝盖跪下的时候还磕到了游戏舱边缘,导致麻痛交织。
因此他上半身跪得笔直,一边疼得不行,一边分出注意力看了眼维杰森的站位,挺不乐意的:“你不觉得你站在这儿太占我便宜了吗,好哥哥?用不用我给你拜个早年?”
维杰森没吱声,像一头安静的大型动物,站到了旁边,没松开温逾的手,而是选择在他身侧蹲下来陪他。
过了一会,维杰森瞥他问:“缓过来了吗?”
“……好像好点了。”
于是维杰森握着他的手,另一条手臂圈住他细瘦的腰,扶着他站起来。
“慢点慢点,嘶……”温逾深深吸气,随着维杰森的动作缓慢起身,一瘸一拐地拉着维杰森的手臂当拐杖,被搀扶着向床边挪动。
温逾觉得自己腿还是软的。
就像童话故事里的小美人鱼,双脚好像正在刀尖上走路……不过现实俨然没有童话唯美,他的走姿好像半身不遂的重症病人。
维杰森皱皱眉,有点看不下去,略微弯腰,手臂一揽直接将温逾双腿捞起来,另一只手握住他的肩,将他横抱起来。
房间就这么大,从游戏舱到床上总共也没几步距离。因此没等温逾反应,维杰森已经将他放到了床上。
温逾有点懵逼地坐在床边,看见维杰森半蹲在他面前,骨骼宽阔修长的手指将他两条裤腿挽上去,查看他膝盖上的伤处。
“青了,左腿有点破皮。”维杰森冷漠道。
温逾的心脏随着他的嗓音莫名突突两下,好一会才给出反应,迟钝地“哦”了一声:“……这就破皮了?”
他回想一下,觉得自己刚才其实没摔多重,只是因为腿麻了,所以显得很疼。
“……我皮肤有这么脆弱来着吗?”温逾自言自语般地说了句,沉默了会,自怜中带了点得意,“我果然是身娇体软。”
维杰森:“……”
有什么好得意的?
维杰森忍了忍没说什么,掀起眼皮道:“我看你就是体虚,整天除了直播就是打游戏,坐在游戏舱里一动不动,腿麻了都不知道。再这么下去,以后你干脆和这个游戏舱绝缘。”
“那不行。”温逾不能同意,他的新机甲还是个半成品,马上就要初赛了,怎么能让作品胎死腹中。
“不行就记着多注意身体。”维杰森道,“楼下有间训练室,有空就去锻炼。”
“嗯嗯嗯。”温逾敷衍,“知道了哥哥。”
又等了一会,温逾双腿彻底不麻了,他觉得自己又行了,立刻就想站起来走两步。
这时维杰森却握住了他的小腿,稍稍施力,阻拦住他。
温逾愣了一下。
小腿皮肤的温度没有掌心的温度高,维杰森觉得手心触感柔软微凉,松了手,没什么表情地垂着眼,站起身:“呆着,我去给你拿药。”
“不用吧。”温逾嘴快,浑不在意道,“就破了点皮,等你拿药回来我都自愈了。”
说完他就被维杰森凉飕飕盯了一眼,只好再次闭嘴,老实等着。
没过多久,维杰森从楼下取了碘伏和药回来,重新坐回他床边。
“腿,放上来。”
温逾“哦”了一声,两腿放到床上。
维杰森握住他腿窝,垂眼用碘伏将他破皮的地方消了毒,然后挤出药膏,很轻地涂抹。
处理好破皮的部分,维杰森又从一只小瓶子里倒出化瘀的药油,倒在掌心,搓热了以后在淤青的部位揉抹。
维杰森手掌很热,温逾看着那只骨骼分明的手在他膝盖上揉搓,有点走神。
他忽然发现自己不能总跟维杰森在安静的环境下独处——信息素太香了,他容易犯困。
温逾揉了揉眼,姿态放松,看着自己的膝盖忽然开口说:“哥哥,之前陆玉彦跟我说过你……本来我还不信,现在有点信了。”
维杰森问:“他说了什么?”
“他说,你的心态可能就跟我直播间里那些妈粉一样,想拿我当儿子养。我现在觉得有道理。”
维杰森:“…………”
维杰森脸一垮,揉着他膝盖的手比刚才用力,温逾立马弹了一下,拽住他手臂,震惊道:“卧槽疼,疼!你怎么这么小心眼?我就这么一说,你怎么还带趁机报复的……”
这时房门忽然“咚咚”被敲了两声——
门是半掩着的,福伦敲过门后直接推开了,手上端着一杯茶——
自打温逾来了,睡前一杯饮品的习惯就没断过,只不过现在用不着喝安神茶了,所以福伦有时准备的是菊花茶,有时是红枣枸杞茶,也有的时候是杏仁露或者银耳炖奶羹。
福伦进来后,看见维杰森正握着温逾的小腿坐在床上的姿势,表情一时微妙,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福伦将茶水放到桌上,看到了旁边的碘伏和药,询问道:“温先生这是受伤了?怎么伤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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