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柠找来一副纸牌,按人数取出六张牌,规则是每一轮抽到“A”的人当国王,可以指定一个做任意一件事,做不到就要喝酒。
大家都是老朋友,玩游戏也不会玩得太过分。
温逾运气挺差的,好几轮下来都没当上国王,还总被董裕那个笨比抽中,不是让他“用舌头舔鼻尖”,就是让他“倒立洗牌”,害他喝了好几次酒。
又过了几轮,温逾终于抽到了一次国王牌。
他的座位紧挨着维杰森,因此作弊瞄到了维杰森的牌是“3”。
他将“A”牌亮出来,挑眉坏笑道:“我要3号抱着董裕做20个深蹲。”
董裕疑惑:“你怎么知道3号不是我?”
温逾:“我猜的。”
维杰森瞥了他一眼,将“3”号牌扔在桌上:“我喝酒。”
他刚把酒杯拿起来,就被温逾一把捂住:“不行,你不能喝,你酒量不行。”
“到底是谁酒量不行?”维杰森垂眼看他,“温逾,你已经喝多了。”
“我没有!”温逾满是酒气,但还是言之凿凿地反驳,“你快去接受惩罚。”
“不去,我说了,我喝酒。”
维杰森说完把酒夺回来,酒杯刚沾到唇边,又被温逾抢走了。
“你特么刚才都喝过两杯了,不能再喝了。”温逾逼逼叨叨地眯起眼,想了想,忽然抱住他的脖子,问他,“不想抱他,那你抱我呗?”
维杰森丝毫没有犹豫:“可以。”
董裕一脸懵逼,当即道:“怎么,我是你俩play的一环呗?!”
时柠拍拍董裕的肩膀:“同情你。”
维杰森将温逾横抱起来,动作娴熟得像是已经抱过很多遍了,轻轻松松做了20个深蹲。
接下来又是一轮抽牌。
这次轮到陆玉彦抽中国王了。
陆玉彦目光在温逾和维杰森之间徘徊了一眼,似笑非笑,也看到温逾的牌。
他将“A”牌亮出来,好整以暇地直直看着温逾,说道:“2号,和你左边的人接吻。”
第66章
温逾把“2”号牌扔在桌面上的那一刻, 其他人疯狂起哄。
董裕的酒劲也早就上头了,一把抢过张东岳手里的麦克风,有节奏地喊:“接吻!接吻!接吻!”
其他人也跟着喊:“接吻!接吻!接吻!”
温逾脑子懵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晕晕沉沉地指责陆玉彦:“……你作弊?!”
陆玉彦悠哉悠哉地抿了一口酒:“跟你学的。”
温逾即便醉了也知道尴尬, 他转头看了眼坐在他左侧的维杰森,不到一秒钟又飞快把脸扭回来。
室内的灯光早在一小时前就被调暗了, 昏沉的光影, 加上他现在视力有点模糊,这一眼也没看清维杰森到底什么表情。
他舔了舔唇,含糊其辞地端起杯:“那什么, 我喝酒……”
杯子快要碰到嘴唇的时候, 他的手腕忽然被按下去。
“不想?”维杰森眼神幽暗地低声问他。
温逾脑子已经木了, 不经过思考的嘴比哪里诚实:“……没, 没不想。”
说完这句话, 他的脸被维杰森掰了过去,动作很轻。
维杰森靠近了他,他眼眸低垂时会给人冷淡的错觉,可视线偏偏盯的是温逾的嘴唇。
温逾心跳加速, 手脚有些麻痹,他理智时候都不一定能拒绝维杰森,更别说喝醉的时候。
于是他喉咙动了动, 索性闭眼。
结果,预想中的亲吻并没有落下来。
等了几秒,他听见维杰森低声说:“温逾, 等会早点回家吧。”
温逾疑惑地睁开眼,眼睛里带着醉醺醺的雾气。
维杰森最终也没亲他, 而是将脸撇回去,替他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游戏很快又过去好几轮,温逾的酒都被维杰森挡了,可他前面喝了太多杯,依旧醉得不轻。
董裕他们在蹦迪似的吵吵闹闹,温逾趴在维杰森肩膀上,打着酒嗝。
时间差不多了,维杰森揉揉他的脑袋:“回去吗?”
温逾很缓慢地睁眼,点点头:“……等我去个厕所。”
温逾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卫生间的路又有点远,维杰森放心不下,于是亲自把他领过去。
温逾醉得不清醒,但还不至于丧失自己上厕所的能力,晕晕乎乎地进去了,磨蹭了好半天,很久才从卫生间出来。
出来时因为站不稳,走得又快,磕磕绊绊地几乎扑在维杰森身上。
维杰森扶着他,温逾表情挺不耐烦的,用求助的语气对他说:“扣子……系不上了。”
维杰森垂眼,看见他衣领处有三颗装饰用的纽扣,此刻不知道为什么全都开了。
维杰森伸手帮他一颗一颗系好:“不是去上厕所了吗?你在里面解扣子干什么?”
温逾头脑不清地回答:“热。”
卫生间这边的走廊很暗,只有隔壁一点微弱的光透过来。
借着这一缕光亮,维杰森在昏暗中看清温逾的脸颊是醺红的,嘴唇很湿润,应该是被他自己反复舔过很多遍,眼睛里醉乎乎的像浸了露水。
维杰森抬手摸摸他的脸侧,带着薄茧的指腹在他脸颊上略微用力地抹过。
温逾靠在维杰森身上,尽力仰起头,下巴抵在他肩上,姿势亲密得不像样,眯了眯眼含糊地说:“维杰森,你的信息素……好浓。”
维杰森呼吸好像都放慢了,垂眼看着他,指腹从他的脸颊滑到了唇角。
温逾咕咕哝哝地说着什么,在他怀里蹭歪。
维杰森手掌揉了揉他的后脑勺,忽然向下攥住他的后脖领,轻轻向后拽。
温逾被拽开了一点距离,脑袋离开他的胸口,疑惑地抬头看他。
维杰森就趁他维持着仰头姿势的时候,揽住他的后腰,稍一用力,令他轻轻撞回自己怀里,偏头俯下身。
温逾眼睛睁大了一瞬。
但仅仅短暂的一秒,很快又呈现出不清醒的醉态。
他被维杰森调转了方向,后背抵在墙上。
滚烫热辣的龙舌兰味侵占了他的气息,味道比今晚喝过的任何一款酒都要醇厚烈性。
他的嘴唇被维杰森吻住,且吻得很深。
温逾第一次知道接吻时对方的鼻梁太高会蹭到他的鼻尖,气息会侵略一样地席卷他的四肢百骸,甚至当维杰森的舌尖伸进来时,他会细微地打颤。
他觉得自己像一块被放进热炉的雪糕,滚烫的温度令他本就软糯的身体迅速融化,支撑不住地软下去。
温逾后背死抵着墙,站不稳,手指用力地抓着维杰森的衣领,全靠维杰森托着他的腰才没顺着墙下滑,大脑极度缺氧。
他没有什么接吻经验,喉咙只会很急促地往下咽。
维杰森吻得太狠了,把他的唇堵得死死的,他不能呼吸,也无法通过喉咙发声,只能从鼻腔里挤出来一点难忍的闷哼。
即便如此,温逾还是昏昏沉沉地、近乎乖驯地接受着亲吻,被吻得太狠也只是咬了一下维杰森的嘴唇。
两人短暂分开的瞬间,维杰森注意到他的眼睛更湿润了,连睫毛都变得很潮,眼中的迷茫懵懂仿佛扩大了十倍,嘴唇微动,却只有急促地呼吸,什么也没说出来。
维杰森仍然固执地、很重地吻下去。
他托着温逾的腰,修长有力的手指陷入他的头发里。
温逾感觉自己的腺体像就是一块100°高温的鹅卵石,受到Alpha信息素的刺激,不止烫,甚至是疼。
他头脑一片空白,几乎快要溺死了。可又一点也不想停下来。
不知过去多久,维杰森终于从他唇上挪开了一点距离。
维杰森呼吸也乱了,眼神很沉很暗,抬手用指尖抹掉温逾唇边的透明水痕,抹了几下,却把他嘴唇越弄越红,甚至有些发肿。
“你刚刚咬我?”维杰森微微俯身抱着他,鼻尖几乎蹭着他的鼻子,下唇已经破了,又很轻地在他嘴唇上吻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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