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啦!”
几个酒杯碰撞到一块,晃动的酒水略微倾洒出来,包厢里洋溢着欢快雀跃的气氛。
酒过一巡,除了姜鹿不喝酒,其他人都逐渐话多了起来。
“再恭喜你一遍啊,宝。”陆玉彦拿着盛满酒的杯子,和温逾碰了一下,“比赛圆满了,以后前途无量。”
“谢了。”温逾仰头喝了一口酒。
旁边的时柠也跟他碰了一杯,说道:“你现在家里的事都解决了,事业也开始起步了,那结婚是不是也准备得差不多了?打算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
温逾继续喝酒:“还没定呢,不急。”
“怎么不急呢?”董裕嬉皮笑脸地接话,“我们最爱看冤家变情人的戏码了。什么时候办婚礼提前跟我说一声,作为你的老同学,我肯定给你写份一万字的致辞,当场大声诵读,给大家讲述你和上将从针锋相对到缠绵悱恻的感人爱情!”
陆玉彦瞄他一眼,似笑非笑:“什么针锋相对?那是你的错觉吧?”
“怎么可能?”董裕放下酒杯,自信满满道,“他自己之前还说过这事呢。”
说完用胳膊肘怼了怼旁边的温逾:“对吧温逾?”
陆玉彦又说:“但你难道不觉得哪里奇怪?”
董裕:“哪里奇怪?”
陆玉彦:“就他们上学那会儿,在我看来,上将的态度根本不是你们以为的那样,是你们把他想偏了而已。”
董裕颇有信心,张了张嘴还想反驳什么,对面的姜鹿忽然举起手,圆眼睛在他们之间来回逡巡,轻声地打断:“其实……这件事,我好像有点话语权。”
其他人集体看向她。
“怎么说?”
姜鹿清了清嗓子:“有些事上次聚会的时候我没敢多说,毕竟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温逾和上将会发展到这层关系嘛。但现在不一样了……”
姜鹿在众人的注视中娓娓道来:“高中的时候,我就坐在温逾的后桌,所以偶尔能注意到一些情况。就比如说……有段时间,温逾每天早上都会发现书桌里多了一瓶牛奶。”
温逾顿了下,想起来是有这回事:“怎么了?你知道是谁放的?”
姜鹿说:“我也不确定,但有一天早上,我因为特殊情况很早就去教室了,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上将从咱们教室里走出来。当时教室里一个人都没有,我还奇怪他为什么会来这里呢,等我坐到座位上的时候,就发现你的书桌里出现了一瓶牛奶。”
温逾:“……”
其他人:“……”
温逾挑了挑眉,没怎么动摇,不太相信道:“你的意思是他放的?但你也没亲眼看见啊,说不定就是巧合。”
姜鹿:“我当时也觉得是巧合,但更巧的是,有一次你把牛奶倒掉,他正好看见了,从那以后你书桌里的牛奶就再也没出现过。仔细想想,有没有觉得很微妙?”
“……”温逾语塞,还是觉得这个观点匪夷所思。
他正要说话,脑海里却忽然闪过之前维杰森给他送热牛奶时说过的话……
又想偷偷把牛奶倒了?
这个“又”字,温逾当时就觉得很微妙,现在听见姜鹿提起这个,难免有点迟疑。
但他怎么也回忆不起来,拧了拧眉毛:“不是……他什么时候看见我把牛奶倒了?”
姜鹿提醒他:“就是有一天课间的时候……当时他从你背后路过,你好像没看见他。”
温逾:“…………”
一旁的董裕抓了抓头发,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一脸不解:“……就这啊?太牵强了吧,不都是凭空猜测嘛,一点确凿证据都没有。”
姜鹿把手竖在嘴边,挡住嘴巴,做出小声说话的样子,但实际上声音并没有降低:“还有呢。”
“比如,温逾上学的时候不是很受欢迎嘛,那时候学校里一直都流行手写情书,温逾却说自己从来没收到过,但我以前明明亲眼看见有人在他书桌里塞过情书……”
董裕满脸不相信:“怎么?你难道想说,那个送情书的是上将?”
姜鹿思考道:“不是。我是怀疑,那些情书是被上将截走的。”
董裕完全不信,脸都皱了:“噫,这听起来更不靠谱,理由呢?”
姜鹿:“理由是我好几次都看见上将出现在咱们教室附近。”
“尤其是体育课中途,大家都不在的时候。我那两年身体不太好,所以经常在体育课中途回教室。那时候,上将还没有给高中部代课,但他还是总从高中校区路过……有一次,我在教室外面的走廊看见他,他手里好像就拿着一封情书。”
“……啧,牵强,太牵强了。”董裕再次发出质疑,“你怎么知道他拿的是别人给温逾的情书?说不定那是有人给他的情书呢?”
姜鹿难得执着地表示:“可是,上将平时对温逾的态度也很不一样啊,我觉得他那时候根本没有恶意,反而挺照顾温逾的。这些事我以前本来没细想过,但后来越想越有问题……”
“哦,对了,还有!”说着说着,姜鹿忽然又想起什么,眼睛一亮,扭过头试探地看了看温逾,“你还记得……你高中的时候有段时间特别消沉吗?”
温逾顿了顿。
他高中几乎没有消沉过,唯一消沉的时候,就是他妈妈刚过世的那段时间。
温逾点了下头,问:“怎么了?”
姜鹿:“那几天,你桌子上每天都会有糖果,偶尔还会有甜品。那些是上将放在你桌上的,这个我可以确定,我亲眼看到了。”
温逾:“……”
一旁的时柠瞪大眼睛,有些惊讶:“鹿鹿,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姜鹿有点后悔,也觉得自己那时候想得太单纯了,托着下巴叹气:“因为那段时间大家都很关心温逾,我以为上将也跟咱们一样,只是出于朋友之间的照顾呢。而且他掩饰得太好了,一直那么高冷,看起来就像随便关心一下似的,所以我就没多想……”
温逾:“…………”
陆玉彦这时候笑了下,满不在意地说:“没事啊,反正现在也不用纠结了,直接让温逾去问问不就完了吗?”
说完,他拍了拍温逾的肩膀,顺便把胳膊肘搭在温逾肩上:“回去让你男人交代交代,之前到底有没有暗恋过你,顺便满足一下大家的好奇心。听见没?”
温逾:“……”
……
回到酒店后,温逾打开房门,看见维杰森正坐在全景玻璃窗前的沙发椅上,修长笔直的双腿交叠着,面前摆着光子屏,正在难得放松地看着影片。
见到温逾走进来,维杰森抬起眼:“回来了?”
温逾点点头,提起手里有些重量的东西,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挑眉:“有兴趣没?”
维杰森:“……”
维杰森看了眼温逾带回来的酒,又抬眼看了看温逾的表情。
虽然温逾的语气是在询问他,但脸上却写满了势在必得。
维杰森似乎无奈,接过他的酒,淡淡地说:“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
“啧,你这人……”温逾说着,将酒开了,倒进两只空的玻璃杯里,将其中一杯递给维杰森,自己也拿了一杯,盘腿坐在沙发上,“别说得我好像图谋不轨似的,我就想随便聊聊。”
维杰森接过他递来的酒杯,没戳穿他。
温逾松散地靠在沙发上,看见维杰森的屏幕上还在放着电影,于是就着这个话题,东扯西扯地跟维杰森聊了几句闲篇。
维杰森看出他是在没话找话,但也没说什么,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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