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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除了这些明星、商业人士、帝国贵族以外，他偶尔还会和其他主播发生一些不愉快。不过相比起来，这些都不值一提了。”
梅尔文随即又调出一组数据，证据确凿道：“根据统计，目前他的SNS关注度为0.6亿，直播间订阅数为0.9亿，但这些关注者并不全是粉丝，其中活跃粉丝与活跃黑粉的数量几乎持平。”
“……”
维杰森沉默。
怪不得昨晚温逾连睡梦里都在跟黑粉骂架。
见他没说话，梅尔文又相当专业道：“稍后我再为您整理出他直播时的过往视频片段，以及相关数据信息，这样更方便您详细了解。”
维杰森没说话。
他知道温逾在网络上有些不愉快，却没想到居然这么严重。他想不明白温逾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只觉得不太可能是为了热度这么简单。
他略微皱眉：“他都讽刺了那些人什么？查过原因吗？”
“这个……温先生是个聪明人呢。”梅尔文一本正经地夸奖，“他的讽刺都很隐晦，有效地避免了对方给他寄律师函。”
“不过原因暂时不明，我只收集了网上已有的信息，再深入调查的话，可能会涉及到温先生的隐私。”
维杰森：“……”
维杰森沉默数秒，说道：“知道了。”
他这些年忙于战场和工作，缺失了对温逾的了解，却也并不想像调查罪犯一样去挖掘那些东西。相比起来，他更想听温逾亲口告诉他这些事。
不过这很困难。
非常困难。
维杰森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沉思着正要再说什么，智脑忽然“叮”地一响，弹出一条消息。
他扫了一眼，差点呛出来。
“上将，怎么了？”梅尔文问道。
“没什么……”维杰森眉角隐约抽动，脸色变得很不自然，“你先出去。”
梅尔文没多追问，点点头，从办公室离开了。
维杰森将那条消息点开。
【WWW：哥哥，吃午饭了吗？】
维杰森盯着那突如其来的称呼，默然了下，不等回复，聊天界面紧接着又蹦出新的消息。
【WWW：我觉得这个称呼比较亲切，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哥哥[爱心]？】
维杰森沉默地看了片刻，耳廓渐红，过了好一会做出回应。
【维杰森：不介意。】
过了几秒，他又想起回复前一句。
【维杰森：吃过了。】
卧室内，温逾正一边给维杰森发着消息，一边蹲守在某个小群里，向一群Omega认真求学，现学现用。
群的名称叫做“百O齐放”，是群内某个Omega起的群名，温逾觉得怪怪的，但也懒得再改。
看名字也知道，这群里全是Omega，正是之前温逾在直播时提出组建的甜软Omega群。算上温逾，刚好十一个人。
大家进群前全都自证了粉籍，确认都是温逾的真爱粉无误，日常自拍和说话声音一个比一个甜软可爱，完美符合温逾的求学标准。
在收到维杰森的回答后，温逾迟疑了下，半信半疑地在群里打字，问那些Omega。
【WWW：你们确定Alpha都喜欢被叫哥哥？那要是对方反应很一般怎么办？有没有可能是不喜欢，但又没直说啊？】
为了方便辨认，温逾让他们把昵称改成了1-10的编号，并承诺报酬日结。
01号这时蹦出来回复——
【01号讲师：放心吧宝贝！我们都是你的亲妈粉，不会害你，说的都是经验之谈！】
【04号讲师：没错，你以为我们是冲着钱来的？我们对你可都是货真价实的母爱，看在你这么想学的份上才教你的哦~】
【05号讲师：等等……我怎么觉得哪里奇怪，你这是想学甜软风，还是想让我们教你钓Alpha？】
【09号讲师：@05号讲师 我的天！这还不明显吗？他肯定是有喜欢的Alpha了，想改变风格什么的都是借口啦！@WWW 放心，我们会帮你保守秘密的，嘻嘻。】
【06号讲师：噫~这是可以说的吗？】
这件事温逾不太好跟他们解释，只是慢悠悠地打字。
【WWW：你们少套近乎，咱们就是普通的交易关系，别想跟我发展亲情，题外话也少聊，你们只要负责告诉我怎么当个甜软Omega就行。信不信？凭我的聪明才智，用不了多久就能出师。】
群里的几个人见他回避问题，立刻七嘴八舌地打趣他，闲话越扯越多，群消息没多久就99+，区区十个Omega，愣是谈论出万人大会的架势。
这时维杰森忽然又给温逾回过来一条消息，内容是条语音。
“下播了？”维杰森问他。
温逾当机立断向那群Omega发问。
【WWW：都先别八卦，给你们三十秒，教我甜O怎么说话！】
十位金牌讲师纷纷发来语音演示。
三分钟后。
温逾清了清嗓子，回给维杰森一条语音：“是啊，已经下播了，哥哥。”
发完后温逾点开自己的语音，反复听了两遍，感觉非常带劲儿。
靠……老子声音可真好听，一点也不比别的Omega差，这换谁谁不迷糊啊？
温逾得意忘形地想。
真牛逼，不愧是我。
第15章
消息发出去后，维杰森那边静默了许久。
大约过了一刻钟，温逾才得到回音，维杰森一个电话给他打了过来。
“在做什么？”维杰森问。
温逾气定神闲地撒谎：“在忙着背跟你有关的新闻呢哥哥。”
维杰森短暂地没说话：“……突然嘴这么甜，你今天怎么了？”
温逾反问：“什么怎么了，你不是喜欢这样的？”
维杰森知道温逾不是发自内心想这么做，呼吸了下，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骨。
如果温逾真的打算严格履行合约上的内容，维杰森当然乐意。但他知道温逾不是这样的人，从一开始也没指望温逾能真的完全遵守合约条款……能勉强达标就谢天谢地。
维杰森制定这个合约的最初目的，的确有些贪心，但不多。
他担心要求太高会被温逾记仇，也担心自己没有以后，没机会再去改变这些印象。因此许多问题他会优先考虑温逾的想法，只在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上斤斤计较。
比如称呼这方面，他只要求温逾叫他的名字，没要求其它的。
“哥哥”这个叫法应该只是温逾一时兴起。
“没有不满意。”维杰森道，“我就是想跟告诉你，如果觉得勉强可以不用这样，我说过，我对你没有太多要求，只要你量力而行。”
温逾自然而然地理解到另一种层面：“？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嫌弃我呢？”
“……”维杰森不理解他的脑回路，冷淡道，“想太多了，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如果你觉得不自在，就不用按照这种方式跟我相处，也避免你以后坚持不下去。”
“啊？”温逾懵了一下。
紧接着他稍一思考就想通了，懒懒地拖着声线道： “哦……懂了。你这是试探我呢，怕我业务能力不行，发挥不稳定，提前给我个警告是吧？别看不起人，好哥哥，我行着呢。”
“……”维杰森无语，“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合约要求是你自己提的，我按你说的做，你还不愿意了？”温逾疑惑不解。
维杰森脑门突突的：“我也没有不愿意。”
温逾挺想不通的：“是吗？我也不是想跟你顶嘴，就是想实事求是地问问——既然你没不愿意，我也没有哪儿做的不好，干嘛给我打预防针？不是看不起人是什么啊？”
“……”维杰森眉头一抽，表情变得麻木，放弃了继续询问的想法，“算我多想。以你的口齿伶俐程度，想来也不会让自己吃亏。”
温逾没听懂他的话，但听懂了他的语气：“你是不是骂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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