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和柳成双背着手,迈着闲散的步伐又围过来,像是公园里围观下棋的老大爷,瞅瞅啥也没有的地板,转头问黄十八:“你们进这里头是啥啊?”
此时的黄十八,长舒一口气,一屁股坐到地上,仰头看着两位大哥,眼里是满满的安全感。
只是神情还有些恍惚:“大哥,二哥,我仨刚才好像穿越了。嗯,不是好像,是,穿越了!”
“啥?”
“啊?穿越?”
胡玉和柳成双一下紧张起来,理都没理黄十八,赶紧转身抱起刺猬和老鼠,翻来覆去的检查这俩小的身上掉没掉刺,少没少毛。
白刺猬被翻来翻去的有点不好意思。
想要缩起来团成个刺球,又怕扎了两位老大哥。
何况现在俩大老爷们,一个扯着他的两条前腿,一个扯着他的两条后腿。
可怜的小刺猬只能这样尴尬的展露着自己柔软的肚皮,略羞耻。
大灰鼠蹦蹦跳跳表示自己十分健康,毫无损伤,那也没躲过从上到下被柳成双撸了个遍。
黄十八呆呆的坐在地上,还在回味着刚才在这屋子另一边,这小屋也是强和杏子的家。
沈暝走到他身边蹲下。
黄十八心中荡漾着小小的感动,想着自己终于也被人疼了,虽然大哥二哥没管它,他也用不着他俩管!
万一再把自己撸秃了呢?
夏天本来就毛少,大哥二哥这是体恤自己!一定是这样的!
正好有个疼人的好领导来安慰安慰自己,大哥二哥是把这个宝贵的机会让给领导!
真是我的好哥哥们啊!
抿着嘴,想笑又觉得太外放,一肚子话想和沈暝说,撒撒娇什么的。
毕竟自己可是差点儿被民国的鸡给叨了呢!
沈暝温柔的眼睛,看的黄十八这皮糙肉厚的脸都快红了。
终于,就在黄十八快忍不住往人家怀里扑的时候,沈暝开口了:“黄大仙,你能把你刚才穿越的具体过程跟我们说说么?”
月光午夜,海滨木屋,院子里的鸢尾花摇曳生姿。
这旖旎的情愫还没来得及表达,便犹如野猪将军落地,消失在了时空的漩涡里。
那又能咋整呢?
公事公办,人家是领导,怪我黄皮子想的美!
黄十八清了清嗓子,刚要汇报情况。
胡玉走到玄关中央,嗅了嗅鼻子,对众人说道:“领导,咱先别汇报了,屋里还俩人呢!
Wendy大姐还搁地上躺着呢!”
不怪胡玉着急,这折腾了大半宿,动物的生物钟能敏锐的感觉到日出时间。
天就要亮了,接下来怎么和Wendy解释,把这桩怪事圆过去,还得想辙呢!
对于大仙班来说,降妖除魔一直不是难事,难得就是怎么和这人类解释。
说是怪力乱神吧,人信不信的,都容易犯魔怔。
说是科学道理吧,旧社会还好,老百姓读书少,文化程度也不高。
碰上教书的先生了,大多也是教人识文断字,背背古文。
这通晓物理、数理、天文的不多,糊弄糊弄也能说得过去。
新中华之后可就难喽!
越来越多的人摆脱文盲,先是学好数理化走遍全天下。
接着就是各种科普活动、义务教育、农村科技文化反封建宣传。
收音机之后是电视,电视家家都有了,又开始有电脑。
电脑越来越薄,手机越来越大。
随随便一个小学生就能把那‘坟头鬼火’‘法老之蛇’给你讲的明明白白。
人家Wendy大姐好歹是个大学老师,先是被怪动静吓得够呛。
来了一屋子壮汉也没抓着啥东瀛老头,关键真没人家东瀛老头啥事!
地板又莫名其妙的乱动,人就晕过去了,里里外外,一宿全是科学bug。
胡玉闻着酒味犯了难。
酒味?
胡玉、柳成双、黄十八和沈暝从拉门挤进了客厅。
一只刺猬带着一只老鼠从几条大长腿间的缝隙看过去。
穿着吊带长裙的年轻女子,左手酒瓶子,右手红酒杯,只见她红唇轻启,灌了自己一大口红酒,含在嘴里。
“噗!”
对着躺在地上的Wendy就喷。
背靠在矮木桌上的壮汉,满脸通红的看着金柳柳喷酒,一脸傻笑。
“这,这是噶哈呢?”
身经百战的胡玉也没见过这阵势,这就喝上庆功酒了?
金柳柳白皙的手背一抹红唇上的酒,黎明前的黑暗里显得香艳诱惑。
看的在场的男的都是一激灵,想起那些刚吃完人的女妖精。
“大舅,我给Wendy整点酒味,等她醒了就说她喝多了!
咱刚才来时候我就觉得她喝了,有点疯,要不咋整啊!
还得让十八哥给她托梦怪费劲的,今晚我在这陪她,你们回去吧!”
说完去柜里取被褥去了。
胡玉眼神一亮,戳了戳黄十八:“闺女多聪明!
你麻溜记下来,这都是工作经验!
以后碰上喝酒的人,你都用这招,多省事!”
黄十八听话,赶紧掏出大仙班祖传的黑皮商务笔记本,开始做笔记。
胡玉又对金柳柳说道:“闺女,那你受累,大舅再打听个事哈,这五羽咋地了?喝多少啊这是?”
一说到五羽,金柳柳来了精神,转头又看看Wendy,怕她醒了。
压抑着激动的情绪长话短说:“舅舅们,我师父都是有福的!”
柳成双透过眼镜看看自己这徒弟,有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金柳柳抱起地上的大灰鼠对着就要亲,柳成双一把抢过来,给了她一记眼刀。
金柳柳捏了捏柳成双那真丝衬衫包裹的细腰:“你有福,我老舅长得多萌多可爱!
我柳吉师父也有福,我这师娘!
五羽,那胸肌!
那二头肌!
那方方面面!那是相当到位!”
“金柳柳!”柳成双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从金丝眼镜后面射出两道寒光。
然而,金柳柳丝毫没有惧怕,凑到胡玉和黄十八身边事继续叭叭:“开始他不嘞我,好像看不上我那个劲似的。
我寻思他不稀罕我师父么?
咋对我这样婶的呢?
是不未来人就这样还是咋地啊?
后来,我想到给Wendy喷酒这事,拿了瓶酒,他看见了说想尝尝咱们这个时代的酒。
我给他倒了一杯,真的,就一杯,笑模样就出来了!
然后就开始跟我倾诉男人心事:说他多稀罕我师父,说自己在未来多讷,多有钱啥的。
还给我展示肌肉,那衬衫都差点崩开了!”
黄十八和胡玉都忍不住偷偷瞄向那一脸傻样的五羽,胡玉嘴里还说着:“我瞅着还行吧,没有你大大舅魁实,是不,你瞅呢,老三?”
黄十八那天在澡堂子就把人看了个遍,此时瞟过沈暝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和细高挑的身材,淡定的说道:“我大大哥那是神仙,人咋跟神仙比。
再说,我也不喜欢肌肉男。
我比较喜欢咱们中华传统审美中的翩翩公子。”
“艾玛,黄十八,你咋那么!”
胡玉刚要对黄十八口是心非的行为开喷,一扭脸也看到了站在身后的沈暝。
硬生生的咽回去要说了一百八十句刻薄的话。
大灰鼠变回了灰发茬的少年,筱辉架起五羽,对金柳柳说:“柳柳,五羽不但是你师娘,还是点化我的人。
我还不会变人的时候,他就说他是我爸爸。
按理说,你应该管他叫姥爷。”
金柳柳听见这混乱的辈份,回应了一个苦笑,拍拍五羽那q弹的胸肌:“我姥爷身体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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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柳柳:这辈份你们捋明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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