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十八笑嘻嘻的回应道:“那我还真不知道,姨,我得跟着我家老板,是我家老爷子定的规矩,也不知道是按你这规矩还是按我家规矩。”
女人示威似的的抱着胳膊看着黄十八:“我不跟你个办事的掰扯,你问问你家老板,愿不愿意你跟着。再说,你家女老板看妇女病这事,你有啥可听的!”
“都进来吧。”一道温和的的男声打破了僵持。
二楼尽头的房间透出微微的红光,虚掩的门,飘出阵阵更加浓重的檀香味。
恍恍惚惚间似乎坐着个人,看不清,但是能感觉到十分的年轻,甚至回想刚刚那句话,声音中有几分少年得意的情绪。
至于仙气,谁都没感应到。
不用问,别说在那坐着的是个人,就算这整个楼里,除了他们四个,还有个到处乱窜的小灰耗子,根本就没有什么仙,更不用说一整个大仙班了!
人,也要给予充分的尊重和重视,胡玉今天就打算好好会会连别人生辰八字都能算出来的大厉害。
白澈下定决心治疗自己的不孕不育,万一呢,他连孩子都能生了,这世间没准就有了开天辟地独一只的刺猬虎!
沈暝决心将自己窝囊废小白脸倒插门的角色贯穿到底,虽然不是很情愿和别人组cp, 毕竟刚刚粘豆包十分欣赏他的演技,他已经从他那双圆圆的笑眼里看出来了!
柳成双更是好奇,筱辉已经悄悄给他发灵通说,蛇就在二楼看事那屋,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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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澈:我谢谢你全家!
虎列夫:这局就差我!我演的窝囊废小白脸倒插门都是本色出演!我真的白。
黄□□家配合的都很默契,回去发奖金请客,去二哥那领钱,让筱辉做好吃的。
筱辉:他家真大,我跑的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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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衣冠、风水、气
蛇没死,没有仙气,柳吉一定不在此地,没了顾忌,探探虚实,一网打尽!
二楼和一楼一样,走廊里是昏暗的灯光,说是故能玄虚也好,根据侦查结果,是柴油发电机供电不足也好。
晃晃悠悠大的老式灯泡,配上东北寒冷还未供暖的深秋,四周一片的大荒地,高速公路上偶尔驶过的大货车,即将来临的漫长夜晚,怎么都觉得特别压抑。
咋咋唬唬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二楼一下子静下来。
四白落地的墙倒是比楼下看起来干净不少,起码是刮的大白,不过看起来却更冷了。
二楼面积也不小,走廊里什么家具电器都没有,左右也没别的屋子,上了楼没人带着也不会走丢,最东头就那一个烟雾缭绕飘着檀香味的屋子。
五个人没含糊的往里屋走。
“进来吧,把门带上。”还是那道青涩声音。
走在最后的黄十八关上了并没有什么隔音效果的木头门,手在上面停留片刻,老旧的黄铜门把上闪过一道不起眼的亮光。
这门,除了有修为在身的,否则专业十年开锁,公安局备案的锁匠你也打不开了。
“白小姐,坐吧。”
男青年很瘦,个头不高,刀条似的脸,苍白到有些病态,在这个闪着红光的屋子里,脸上也不见一丝血色。
同样苍白的还有这个年纪本应红润的嘴唇,配上那双单眼皮狭长的眼睛,怎么看这人都不是应该能站起来的,最好是躺着,最适合他躺的地方不是icu就是棺材板。
年纪轻轻怎么看着就跟活不起了似的!
柳成双不用摸脉,心里已经开出好几幅药方,太虚,多余来这么多人抓他,就白澈那小胳膊小腿,可能一根小刺都能把他撂倒。
柳成双看的是人,胡玉看的是摆设。
破屋子里一张二十年前乡镇企业才会摆的老板台,后面连把旋转的皮椅都没有,愣是放了把格子间打工人的黑色电脑椅。
桌上是笔墨纸砚,倒是摆放的规规矩矩,砚台上连点水渍都没有,毛笔没染色,宣纸没开摞,可能人家就是喜欢这种装饰风格,把工具当作一种摆设,风雅!
黄历、易经、手串、玉雕的手把件是弥勒佛,桌角几个现代工艺品的粉彩小人实在是有些抽象,胡玉通过一位人物骑的驴和人物数量辨别出,这一套应该是八仙。
别的忽略不计,那头驴呲着一口整齐的大白牙,颇有些后现代网络鬼畜图片的韵味,别致!
想必面前如此风雅别致的安排布置就是“大仙”平时答疑解惑、观望人生、治疗不孕不育的工位了。
工位的布置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不过算的上简约百搭,要哪家有哪家,从佛门到道宗,一个不少,哪个都没落。
再看转椅后方,那可为纷繁复杂、动静结合,零七八碎、乱码七糟。
给胡玉十个脑瓜子也想不出如此混乱的风水布局。
胡玉甚至想把柳成双的眼镜要来,挡住自己的视线,求一双没有看过这些奇葩东西的眼睛。
狐狸眼睛疼,想要眯起来,那些玩意就是往眼睛里钻,甚至钻进了脑海里,现在脑瓜子嗡嗡的。
自己已经算是够能摆摊、啥玩意都不舍得扔,收集鸡零狗碎小破烂的狐狸了。
玄武大店得亏是够大,自己咋摆都摆不满;就算有武哥跟自己屁股后面收拾,那家里还有黄十八呢!
黄十八天天挣点钱不买车不买房,到处蹭吃蹭喝蹭住的,攒俩钱全都买塑料小人,叫啥手办。
一箱子一箱子的买,还让自己托东瀛那边的小神仙给他代购,花了呼哨的摆了整屋子,墙都凿开了,挖的跟蜂窝似的,一个洞里放个小塑料人。
自己是勤俭持家,黄十八是业余爱好,可这位是啥,他确实没看明白。
拼拼凑凑的供桌,有的方,有的圆,大小、颜色、高矮都不太一样。
一张桌挨着一张桌的放,参差不齐、毫无美感。
谁挨着谁完全可能就是靠缘分。
他这安排,让桌上的东西缘分真不浅,东西方的神仙妖魔,可能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经过排列组合能和谁同船渡,和谁同桌供。
肉乎乎的小天使旁边是南边民间被禁的五通神,嘴里咬着金币的三脚蟾蜍脑瓜顶上挂着解语花编织的花环,兔爷提着灯,尾巴甩出去个开关,灯下照的是爱尔兰传说的绿帽子小精灵。
胡玉感叹自己知识学的多,关键时候真有用啊,要不他都得以为这是《爱丽丝梦游仙境》的小造景。
最绝的是,姜太公长胡子一把手里拿着鱼竿,全面放着一个水汽弥漫的小盆景,里面蹦来蹦去的大鲤子鱼居然是投影的,胡玉甚至想问问他是从哪买的?
各路神仙妖魔都有了,人家主打可是东北大仙看事。
东北五位大仙班必须供奉在C位。
黑色电脑椅的正后方,摆着最气派的一张桌子,看似是玉石整块雕砌而成,实际就是做工粗糙的人造石,绿里透着白,白的也不咋透亮。
搁那假蜡烛的长明灯红光一晃,桌上龛里的五位真是奇形怪状,光怪陆离,纽扣做的狐狸眼珠子,大狐仙胡玉自己瞅着都害怕。
该说不说,他还算五个里好的,咋说还是个毛绒娃娃,高低能看出是只狐狸,也许在商店里摆着的时候,没有红光晃着没这么瘆人,百八十不敢说,三十五十的肯定能卖出去。
跟他一比,老鼠仙就略微寒酸,一个小瓷器,不知道是牙签盒还是筷子架,不大点个玩意,三五块钱早市夜市找不开钱了,能给你搭一个。
甭管咋说,狐狸耗子,都还有个模样在。
可能是刺猬黄鼠狼实在太难买,刺猬像是白石膏上的色。
胡玉看着眼熟,回忆挺长时间,恍惚间想起来,花花小时候,他帮着胡大姐看了两天孩子,带着去了家附近的小公园,除了碰碰车、旋转木马、踩鸭子船还有这种给石膏上色的,二十块钱花出去,孩子至少能消停半个小时,特别值!
现在看舟舟都是得买可老贵的手工材料包,小孩才能安静一会,家长还得陪着做,真是不如以前带孩子容易了。
黄鼠狼连个上色的待遇都没有,估计也是夜市和那小耗子瓷器一起淘的,仿貂毛的钥匙链,挺长个毛绒大尾巴,小脑袋藏到哪了,灯光太暗,根本看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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