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仙游弋出黑土松动的洞孔,恨自己没有爪子干着急!
脑袋供着面前的石头对黄十八说:“你先戴上我给你那蛇头小项链,别一露头再把你掏了,这里头我合计不比我们蟒仙洞的蛇少!”
黄十八听劝,赶紧戴上当初风光就职时候柳成双送他的蛇头项链,本是给人形时候戴的,现在拿着爪子在黄皮子脖子上绕了好几圈。
沈瞑着黄十八戴好了项链,小心翼翼的搬开一块石头。顿时一股腥气伴随着寒风扑进鼻子里。
“先别动!”
柳成双阻止住了要往里探头的黄十八:“今天你倒是胆挺大,平时看着蛇都直害怕!
老三这是出息了。
表现挺好,回家高低给你炸个酥黄菜吃!”
“二哥…”
黄皮子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去,眼前的一切都让他觉得心里发酸。
结界里被冻住的狼群,结界外焦躁不安的狼群,被鬼狼追的狼狈不堪的弟弟们,还有脏乎乎没了往日华丽体面的整个大仙班。
金纹白蟒眯起竖瞳,甩着尾巴上的灰土安慰着不知所措的黄十八:“这不整挺好么!
别哭唧赖尿的,多勇敢啊!
蛇咱也找着了,都没死,放心,只要活着二哥都能给治好了!
你们在这守着,看着几个小的,我钻进去看看都是啥蛇,有事就叫你们。”
说完,金纹白蟒顺着刚刚沈瞑搬开的石头钻了进去,蜿蜒爬行,闪着金光的白色尾巴逐渐消失在了黑暗的石洞里。
黄十八站在石头洞口往里望去,是一条向下延伸的空间,像是东北的地窨子,应该是为了冬季蛇能够在温暖的环境里冬眠。
气味很重,里面也很黑,看不到蛇,也看不清别的东西,像是人工建造过的空间,石头堆砌整齐,地面平坦开阔。
“三哥!我来啦!”
还没等黄十八再看仔细,胡伟已经驮着筱辉奔向了黄十八。
红毛狐狸气喘吁吁,身上的大灰鼠手里捧着他被咬掉的半个狐狸耳朵。
伤残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心情,脸上还是狐狸那副狡黠的坏笑,耍的鬼狼们团团转。
“三哥,快去救四哥!那些鬼狼都在追他!”
说完,红毛狐狸叼起黄鼬的后颈皮就跑,黄鼬挣脱狐嘴,跑在狐狸前头。
身后是不断追逐踩踏他们的鬼狼,身上是越来越多的伤口,可他们一刻也不敢停下。
远处的白刺猬被鬼狼们围攻,逼停在一棵枯树之下。
团起的白刺紧张的炸起,有些白刺已经被折断,刺尖上的蓝色毒药也随着频繁的滚动在地面上摩擦消失。
仙法修为有限,锅大的白刺猬彷佛被扎破的气球,正在一点点的缩小。
正常大小的刺猬,完全可以被巨大的鬼狼一口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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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狐仙过湖
黄皮子冲着白刺猬飞奔而去,鬼狼铁桶似的围着枯树。
黄十八已经看到白色的刺在抖动,他能想象到胆小的白刺猬现在有多么的害怕。
他也好怕,这些鬼狼太巨大了,像是钢炼铁浇出来的产物。
可是他是哥哥,是大仙班的管事人,再怕也要去救自己的弟弟。
弟弟们都好勇敢,那么小,没有尖牙,跑的慢腿又短,却能不顾一切的救自己,去和这些可怕的鬼狼搏斗。
黄十八看着眼前密集的狼腿,嵌在冰面里的利爪,呲出嘴里的狼牙,毫不犹豫的弹跳起来,蹦在鬼狼们的身上,在尖牙利爪的轮番攻击中寻找空隙跌跌撞撞的跑向小刺猬。
没有多远的路,黄十八却跑出这辈子最快的速度。
他不怕野兽不怕鬼,走到阴曹地府都觉得像逛公园。
可这一段鬼狼身上的奔跑,激的小黄皮子吱哇乱叫,人听不懂他在叫什么,只有被白刺包裹着瑟瑟发抖的白澈知道黄十八在喊“大哥!”
白刺猬也在心里疯狂的祈祷:“大哥,大哥,快点来吧!”
胡玉终于赶到棋盘子山。
从旅大的海边到棋盘子山,仙法愣是没撑住他能腾云驾雾而来。
没办法开了奇门遁甲,隔空开门,到了曾经珑主子住的小洞天。
珑主子不在,里面是几位东北局精通风水的老同事。
一位看着那些宝石做成的报警装置,随时等着看见狼就启动,跟着珑主子学了半天这玩意怎么个机巧组合,可是一点不肯马虎。
从地懒洞口到瀑布下的莲花池子,都是认认真真研究待命的老同事。
表情严肃,神情紧张。
大雪半天里春意盎然的小洞天愣是被弄出了随时要冰封起来的气氛。
胡玉的突然出现,让老同事们高度紧张。
控制着宝石报信装置的老同事手都搭在上面了好悬是控制住了没往下按,多亏狐狸颜色鲜艳,不然天地间又是一场惊慌。
胡玉嘱咐两句,赶紧往秀湖边跑。
这段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用仙法,刚刚就快撑不住了,还是留点帮着弟弟们打狼吧。
用奇门遁甲,那片儿情况太复杂,已经是乱了秩序的地方,万一没算准,刚刚好开到狼群嘴边,自己还得死里逃生。
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四爪着地的干跑。
大冬天的,跑跑暖和,红毛大狐狸苦中作乐的安慰自己。
散落在山上的东北局同事,看着夜空下的白雪地里滚过一个火球,心都踏实不少,总算把胡大仙给盼来了!
火球似的红毛狐狸火急火燎的到了湖边,不禁抖了个寒颤。
不是湖边的寒风太凉吹散了他的毛里的汗,是周围的空气让他熟悉又紧张。
湖中心的小岛上,乘船的老同事看到他对他猛招手。
狐狸的黑鼻头嗅了嗅,东北风吹来狼族还没有散去的土腥气,狐狸毫不犹豫的沿着狼族的行进足迹踏上湖面。
按照自然的规律,傍晚就冻得结实的冰面在深夜里散发着寒气,增加着厚度,变的更加晶莹剔透。
狐狸轻巧似猫,四足踏在走过一群群狼的冰面之上应该是如履平地。
野兽灵巧的三角形耳朵敏感的晃动了一下,是冰面下不易察觉的细微响动。
狐狸细长的眼睛低垂,看不透厚实的冰面之下,却看得到冰上叶脉一样裂开的纹路。
迎着寒风狐狸四脚带滑行,镜面般完整的的湖面彻底崩裂,岸上东北局的同事跑到湖边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胡大仙!秀湖里有东西!
粘的像落下的霰子!”
划船的老同志薅住红毛狐狸蓬松的八根尾巴,让脚底打滑的他没栽在裂开的湖面上。
狐狸甩甩脑袋,清明了眼睛,看看眼前的老同志,眼熟,总在水路里有事时候能碰上,是个行家:“您都不知道是水鬼还是水猴子?”
老同志焦急的摇摇头:“都不是啊!
像水母似的挂船,发粘,看不明白是啥玩意!
您快给通通天问问吧!”
红毛狐狸想探出爪子往冰水里探探,爪子抬起来还没落下。
湖面裂开的细小冰缝里冒出一缕缕的白气。
东北局的同事都凑过来,有法器的催动法器,没有法器的调动内力,大家严阵以待,各司其职。
红毛狐狸的小三角脸皱成了一团,根本不用问天问大地,眼前的东西太熟悉!
是海中的白色鬼影,这怎么是跟到这的?
还是这也有?
按照东北局老同志的意思原来也没发现,刚才渡湖才感觉有。
那就说明原来没有,也不是自己带来的,那是什么时候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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