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连连点头:“对,大爷,这保家仙我也听说过,就是知道的不咋详细,你再给我们说说呗,我还挺感兴趣的呢!”
不但胡玉感兴趣,在座的除了王成仁和五羽都挺感兴趣。想知道这民间都是怎么传自己的。
只听大爷继续说道:“这玩意啊,我特意去问过,我有个高中同学,人家学习好,在大学研究民俗的教授。说是这保家仙从咱东北少数民族的萨满教来的。大清那时候不是从东北起家么,没几个人的少数民族就当权了,民间传说有这五仙相助。
这玩意这不就斗起来么,老百姓也供奉。咱这边原来可多大清皇家修的供这五个的庙啊、祠啊啥的。
在吉省叶赫那拉城现在还有个蟒仙洞,那修的老好了,我去过,5A 级景区,洞挺好又钟乳石又小溪流啥的,就是一条蛇都没看着。”
柳成双一听这里还有自己的事,连忙问道:“大爷,那这蛇仙是啥样的?”
“这蛇仙说法可就多了,咱东北三省半,大差不差的好多事都说的差不多,不过这蛇成仙的的说法我在哪听着的都不一样。有的说是个大姑娘给看姻缘,有的说是个妇女同志,就类似白素贞那样婶的,会看病,主要是看孕妇、求子这些女同志的事。还有的说是个壮汉,挺高比一般人大那样,以前那些个货站、跑南北买卖的都得家里供一个。”
柳成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黄十八等了半天,连忙插嘴:“大爷大爷,咱东北最有名的黄皮子是不也在这里,那是个啥说法?”
大爷看看黄十八:“我觉着哈,这黄皮子要是个人,肯定是长得尖嘴猴腮看着不咋厚道那么个样。不能像小伙你似的,一瞅就是个挺单纯个孩子。”
黄十八笑的眼睛都没了:“那为啥呢大爷?黄皮子咋那样婶的呢?”
“你想啊,咱东北有句话叫‘让黄皮子迷了眼了!’那不就说人鬼迷心窍了么!我是搁城里长大,也不信这些。但我家农村有亲戚,总说那鸡窝让黄皮子祸害了。这玩意有仇必报,还祸害人,也听说过报恩的,给救过它的人家送鸡送鸡蛋啥的。那它送去的不也是从别人家偷的,黄鼠狼也不能自己养鸡,是不?”
黄十八连忙给大爷倒上茶水:“对对对,大爷你分析的真对!没听说过动物还能养动物的。”
白澈一看说完黄仙该到自己了,细声细气的问:“大爷,这民间关于那俩小仙的说法不咋多,你知道不?”
大爷长叹一口气:“这俩小玩意啊,我自己是最膈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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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三个澡巾
“啊?大爷,拥为啥啊?”白澈寻思自己也没啥存在感,在大仙班里一直是个挺边缘的人物。
这些年主要靠着各位神通广大的哥哥们,家家户户的供奉自己也就是捎带手的,这怎么一个仙界小透明还有黑粉了呢?
大爷一甩手里的白毛巾:“拥为啥?拥为我老娘最信这俩小玩意!”
王成仁看白澈筱辉低着头都不敢说话,便问大爷:“没咋听说这俩小仙管啥事啊,咱家老奶奶咋这么信这俩呢?”
大爷这么晚也没见困,反而是越唠话越多,跟这几个年轻人挺投缘。
说话敞亮,也不藏着掖着。
能变成今天这么有钱有派,主要是年轻时候敢想敢干,赶上了华国的好时候,趁着风口,果断开矿挖煤,跻身煤老板的行列,赚了大钱。
“能有二十多年了,我记得那是刚开春,工人刚下矿就上来了,说矿井渗水了。
我寻思不能有啥大事,没到开化(河流融化)的时候呢,那江上冻的刚刚的,都没跑冰排呢。不过指定是不能让矿工再下去了,这事人家工人反映了就说明有问题,安全生产第一位!
我就叫停工一天,那正赶上煤价疯涨的时候,这一天不下矿,那少说几十万就没了。我心里也画魂儿,自己就没忍住下去看看。
我小舅子也在我那干活,死活不让我下去,说让矿长下去。
我合计那不行啊,人家给你干活还给你卖命啊!
我就没嘞他,我那边安全绳、安全锁、安全帽氧气啥的都装备好了,矿长和几个工人在上面给我看着。
我小舅子舞了嚎疯,哭唧赖尿的又给我媳妇打电话又给我妈打电话的,就劝我不让我下矿。”
黄十八扒了橙子递给大爷,感叹道:“那下矿确实挺危险呢,得亏没出啥事。”
“咋没出事呢!我刚下到斜井,眼瞅着下面那水平巷道‘咵嚓’一下子就塌了,那扬尘一下子就蹿上来,我带面罩下去的,要不一下子就容易进气管进肺里,都容易呛死!
我被拽上来的时候,身上都是煤灰,脸都看不清楚了,好悬是没出事,那也马上救护车拉走了。主要是没让工人下去没出大事,要不那后果不堪设想。”
“大爷,你可真是福大命大!”
大爷指指白澈:“你和我老娘能唠到一起,啥都是命。那是福大命大么?那是我安全措施做的到位!”
白澈被怼的不敢吱声,只能垂着眼睛猛点头。
大爷心有余悸的感慨道:“我但凡一个环节,没按照安全生产规范操作,那我指定是出不来了,挣钱啥的更不用想了。认认真真的工作,仔仔细细的确认安全,到你们这一句‘福大命好’就概括了,不就因为这个我跟我家老太太总吵吵么。
她非说是我下矿的时候她一直拜保家仙,又给买的酒又给整烧鸡的,那保家仙保我!说那刺猬仙管玉石矿产又会打洞的,我没出事都是刺猬仙保佑的。那耗子仙管发财,我能发财都是耗子给我整的财路。
合着照她那么说,我天天就啥也不干,在家拜这俩耗子就得了呗!我还上啥班,做啥买卖见啥客户啊,是不?”
黄十八不自觉的给大爷鼓起掌:“大爷,你说的太对了!还是个人的努力最重要!”
“大爷说的啥意思呢,就你们现在这小年轻都得走正道,都得努力奋斗,年轻时候多挣点钱。到老了,像我似的想消费多钱的澡堂子就消费多钱的澡堂子,那多得劲!我跟我儿子平时也总这么说,我儿子三十三,结婚在你们那影楼照过相,说你们照的好,比那有名的摄影师都会照。”
胡玉刚才给大爷看面相,就看出他有儿孙债,虽然不是啥大事可也不省心,本来想着提醒提醒,大爷又挺排斥。
这会算是找到了话头,于是问道:“大爷,我家大哥也做买卖呗?”
大爷不屑道:“他那叫啥买卖,一天天不务正业。开个模特公司,那我都没法说,你们小伙子,咱说那对感情得专一。公司里招那老些漂亮小姑娘小伙,天天晚上不着家,我说就是不正经!我早就跟我儿媳妇说,别跟他过,挺好的人你说咋贪上这么个瘪犊子!”
大爷越说越气愤,站起身说道:“不行,我得回家了,这么晚我看看那王八犊子回没回来呢!没回来我就给他锁外面永远别回来!啥tm也不是,一天不够他得瑟的了!”
“大爷,大爷,你把手牌号告诉我们,一会我们出去给你结了!”黄十八张罗道。
大爷一下按住黄十八要看他手牌的手:“孩子,大爷不用啊!你也别跟大爷撕吧,大爷在这有卡。一会你们出去就跟前台说是海叔的朋友,都给你们打折,听话!”
大爷说着,潇洒的走出了浴室。
“大爷挺通透。”
“是,活挺明白的人,有福。”
“人也好,挺有担当。”
“行了,别没屁搁愣嗓子了,咱也走吧!”胡玉拍拍左边的五羽,右边的黄十八,几个人也该吹头发吹头发该穿衣服穿衣服了。
“先生,您好,打完折一共是一万两千七!”前台小姐姐礼貌的看着要买单的黄十八。
“啥玩意?一万多?我们也没叫啥特殊服务啊?”黄十八坚信小姐姐算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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