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啊,那个时间近处也没有商店在开门了嘛。”
“那就等等。”
“那就看不了星星了。”艾森一仰头,太阳已经彻底消失,月亮独占天空,星星出来了。于是他一把拉倒安德烈:“等会儿再说,来看星星。”
安德烈被他拽倒,就和他一起抬头看天空。
星星和月亮比起来,更加遥远,但分外明亮,仿佛撒了一天幕的钻石,勾型也清晰异常,远处有射手拉满一张弓,北边有一匹马。
“真的会闪哎……”安德烈愣愣地说。
艾森噗嗤一声笑出来。
安德烈觉得失态,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瀑布落下来发出清亮的哗啦声,水流动的声音汩汩盈动,风声只一点,打旋的时候带起回音,花香遥送,身下的沙轻柔舒适,天上的月朦胧,星璀璨。
两人都不说话,看着天空晃脚。
“你怎么知道人家是未婚少女妈妈的?”
“少女很容易看出来吧,我觉得她还没我年纪大。”
“未婚呢?”
“她一个人嘛,那么晚了,而且她买的书,好杂,什么年龄段的都有。”艾森朝书堆瞥了一眼,“看来没什么经验。”
安德烈转头看他,柔和地微笑:“说实话,宝贝。”
“……她姐在门口,我从她姐身上看到了。”
安德烈转回去,悠哉地闭上眼,不得不承认,艾森真的很会享受,这地方确实不错。
“我看不用帐篷也可以啊。”
“现在是可以,但偶尔会下雨。”
艾森用手捣捣安德烈:“喂,我送你的背景音播放器呢,拿出来放音乐来听。”
安德烈把通讯器从领夹上取下:“放你那里好了。”
“那怎么行,送你的。”艾森已经打开了它。
“送我这个干什么?”
“不是你以前说想要的吗?”艾森把它放在安德烈手心里,“算了,先不说那个,你来吧。”
安德烈屏息凝神,但脑子里一片空白,所以播放器什么音乐也没放。
艾森期待地看着他:“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您,有什么感受?什么都行,它很敏感的。”
安德烈再次探寻自己的内心。
不过他的大脑和内心,都是一片空白。
艾森握住他的手,期待地看着他:“就一个词都没有吗?”仿佛他即将许一个生日愿望。
安德烈握住播放器:“嗯……”
应该是他想得太用心,播放器终于要出声了,两人热切地看着这小东西,回放什么欢天喜地的歌曲。
但是却响起了一阵杂音,伴随着意味不明的人声,安德烈眼疾手快,迅速关停了它,抬起头普普通通地问:“你这东西有录音功能吗?”
“有啊。”艾森伸手去拿,“什么声音?干嘛不让我听。”
安德烈把它往身后放,朝后移了一步:“你不用听,没什么。”
他这么一说,艾森就更起劲了,两臂卡住安德烈,朝后探身:“给我,给我,到底是录了什么……”
安德烈也不往后退了,艾森正挂在他身上往后伸手,好奇地朝他背后看。于是安德烈转过来,正好对着艾森的耳朵,很普通地回答:“我自/慰叫/床而已,不然现在给你表演?”
艾森愣住了,手臂还挂在他身上,慢慢地、机械地移动回去,朝后走一步,点了点头:“哦,不用了。”
安德烈吹着口哨悠哉地翻这玩意儿,又问:“我再找找,应该可以放出来歌。”
艾森抬起手掌止住他:“不必了谢谢没有关系就这样吧。”
安德烈忍住笑,手插回口袋,和艾森一起望瀑布,任由尴尬发酵。
安静,只能听见水流声和风声。
艾森转头问他:“什么时候……”
其实是那天安德烈帮艾森处理完之后,自己有点上头。
“记不清了……”
艾森转回去。
安静。两人并肩看瀑布,只有水声和风声。
艾森又问:“自己吗?”
“不然呢?”
艾森转回去。
安静。
他们本来要干嘛来着?
终于艾森皱着眉抱怨:“喂,你把气氛都毁了,现在很尴尬,你说怎么办?”
安德烈一脸事不关己:“是吗?我觉得很正常啊,是你觉得尴尬吧,你反思一下,是不是小时候性教育没做到位。”
“我不管,你把气氛搞得这么尴尬,你想个办法弥补一下。”
安德烈懒懒散散地看他:“什么办法?”
艾森举起手指:“一分钟,说出我的三个优点。”
安德烈很无语:“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吗?”
“快点快点,调节一下我的心情。”
安德烈叹口气:“首先,脸很好看。”
艾森点头:“说得好,下一个。”
安德烈转头看艾森,盯着他那双猫一样的绿眼睛:“左眼和好看,像玻璃珠一样。”
艾森心情肉眼可见地变好起来,赞同不已,连连点头:“嗯嗯,下一个。”
“呃……”安德烈暗骂,想不到了,“右眼睛很好看。”
艾森点了两下头,反应过来,不乐意了:“跟上一条重复了,再说一个。”
“没有,”安德烈纠正他,“你两只眼睛长得不一样,不信你自己看。”
艾森半信半疑地走到水流边,蹲下来,借着月光仔细照,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哈?这不是一模一样吗!
“不算,再来一条。”
安德烈深吸一口气,发誓这辈子再也不招惹这种任性的幼稚少爷。
“个子很高,身材很好,看起来腰部力量就很强,”安德烈走到他身边蹲下,转头看他的脸,“你试一下破戒,你会很受欢迎的。你这样的人,禁欲太可惜了。”
“……”艾森惊讶地看着他,“你是怎么做到三句话必涉黄的?”
“有吗?”
不过终于凑够了三条,艾森腿一伸坐在了地上,顺手还要把安德烈也拉下来。
安德烈晃了一下,撑着坐好,拍了一下艾森的肩:“该你了。”
“该我什么?”
“该你夸我了,三条,开始吧。”
艾森脸上露出很为难的表情:“……”
“不会吧,三条都想不出来??”
“想得出来,我这么聪明……”艾森举起手指比出1,“首先……”
安静。安德烈和艾森对看,只听见水声和风声,以及面前艾森绞尽脑汁的表情,怕是推导公式都没有让他这么焦虑。
“妈的,真的想不出来吗?”安德烈简直要笑。
“你等等,马上,我组织一下语言。”艾森说。
安德烈懒得理他,站起来拍拍裤子,不轻不重地踹了一脚艾森的背,艾森还在认真地动脑子,这会儿拉住他的西装下摆:“想到了,你这个人还蛮厉害的,各方面。”
安德烈低头看他:“太抽象了吧,好歹把我夸你的还回来啊……”
“什么声音?”艾森松开他,猛地站起来。
安德烈歪着头看他:“转移话题啊?你也太……”
“等一下,”艾森阻止他,严肃地转过头,“有声音。”
安德烈安静下来,看着艾森面色凝重地朝四周望,最终看向水流的东侧。
艾森把松了的头发扎起来,脱下外套扔在地上,走了过去,安德烈也跟过去。
水流中有个白色的长条浮体,正处在水和岸的交接,尾部一摆一摆地向岸上挣扎。这玩意儿通体白而透明,手掌长,头部有两黑点,仿佛是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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