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想想,回道:“他没有。”
中将多看了他几秒,没有说什么。
而这边,切斯顿原地站了一分钟,就开始回过味,拉开门说要去洗手间,保卫“送”他到洗手间,站在门口等,他则左拐右拐,走进了应急楼梯。
于是中将推开门的时候,里面空空如也,他看了眼少将,少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转头看保卫:“叫你看着他。”
保卫没敢回答。
中将伸出手,拍了拍少将:“去找他。或者起码让他闭上嘴。这事你总不会再办砸了吧。”
少将身子一挺,利索地敬了个礼,中将看也没看,走了。
***
这群人走进城市的时候,看见公路的一侧竖着的高大城牌被画满了乌脏的涂鸦,城里有此起彼伏的枪声,街道空无一人,商家悉数闭门,马路上拉起了隔离栅,栅顶尖刃闪着银光,地面有未被拖走的尸体,还有两条野狗在嗅。
很明显,有两拨人在这里打得不可开交。
红血人中负责跟安德烈沟通的人走上前来,问他们能不能换条路走,这里不安全。安德烈告诉他,这已经是绕过的第三个进城口了,到处都在打,也不会更危险了。红血人知道这也是事实,便回去安抚同胞们。
安德烈他们小心翼翼地走进城,和上次进小镇不一样,这些人明显更加有组织,他们可以看到在废墟楼宇中观察的先头兵,而路边没有埋伏的人。
他们顺着路走,红血人被护在中间,安德烈和彭加列走在前面,板甲兵持大剑殿后。这群人看起来就非常危险。
路尽头通往市政厅的分叉口前,一条路通向已经残破的市政厅,厅前高楼最顶端倔强地悬着一面被烧过的联盟旗;另一条路则通向一处连成片的废墟,中间有座5层的小高楼看起来是中心所在,一群人正在忙碌,搬运着吃喝的物资和枪械。
彭加列把抽完的烟扔到地上,用脚碾灭,问安德烈:“住哪儿?今天太晚了。”
安德烈回头看看,在来路的一侧看到一处旅馆:“就那里吧。”
旅馆招牌已经掉在地上,里面没有人,门一拉就开,前台被轰了个粉碎,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也没有尸体。
安德烈打发红血人们去分房间,让死灵狩们坐在他旁边。红血人的钱是有点用处的,起码安德烈是需要吃饭的,而死灵狩们只需要烟和酒。安德烈把钱袋扔给一个戴毡帽的家伙,叫他搞点吃的来。
奥拉站在窗口向外望:“这地方和那边两伙正好成个三角,也算个好位置。只不过假如他们要来攻击我们,我们会被夹击。”
“免不了的吧。”安德烈平静地说完,然后笑笑,“但我想应该不会一起上,你举得呢?”
奥拉耸耸肩,同意安德烈的话。
“总之我们的原则是,尽量不介入他们的争端。”
话音刚落,门口一阵喧闹,不一会儿,有几个彪形大汉闯进来,领头的男人用黑布遮头,一只眼上遮了块白布,满脸胡茬,声音洪亮,有几分草莽英雄的气质,带着几个人已经孤身闯了进来。
男人扫了一眼全场,眼神锁在最中间的安德烈身上,打量了他几下,有点不敢相信:“你就是他们的头?”
安德烈斜眼看了他一下,懒得回话,拿起杯子喝水。
奥拉坐回安德烈身边,脚放在桌面上,两手在脑后抱起来:“找我们小领导干什么?”
“你们是政府的人吗?”
奥拉说:“这位老兄,跟你有什么关系?”
男人双眉一皱,杀气毕露:“我跟他说话,关你屁事!”
奥拉脾气一上就要起身,带翻了椅子,发出咚得一声重响,而后安德烈轻轻拍了下他的手臂,奥拉看看安德烈,犹豫了下,坐了下来。
“我们借个道而已。”
“要去哪里?”
“不关你事吧。”
男人咧开嘴笑了:“借道可以,掏个过路费吧。”
安德烈一行人立即蓄势待发,只等一声火并的命令。
安德烈却问:“要多少?”
男人报了个很夸张的数,意味着安德烈手里的钱要分出起码三分之二。
安德烈又喝了口水:“钱我可以给,但我怕你有命拿没命花。”
男人猛地向前迈了一步:“你小子他妈再说一遍?!”他还没走安德烈面前,已经被皮蓬用大剑架在了脖子上。
安德烈放下水杯,也站了起来,手插在口袋里走向男人,站到他面前,抬头看他。
正是在这时,忒休斯发现一件事,安德烈在这群杀人越货的暴徒里,其实是个相当纤细的男人,或者说他的体格属于普通人,真到了这些怪物一样庞大的身躯前,他这件白衬衣,黑裤子和球鞋,都衬托得他非常……脆弱。忒休斯没来由紧张了一下,毕竟在这么危险的境地,他们的唯一指望就是安德烈。
安德烈抬起头看他,皱了皱眉头,一脸不耐烦:“你他妈哪句话没听清?”
奥拉也跟着站起来,和彭加列一起站在安德烈的身后。
男人对着安德烈这张甚少泛狠的脸愣了愣,想了想,反而笑了:“你以为在这时候护红血人镖的,只有你一家吗?出来卖命就最好各凭本事,不给钱你们是过不去的,我一颗飞弹下来,这屋子的红血人能死个干净,反正杀红血人对我们来说就是顺手的事,我们早看他们不顺眼了。不信你就来试试看,我们是无所谓。”
安德烈说:“所以说,价格太高了,我也要赚钱的,低一点。”
男人颇为大方地减了一半,末了揽住了安德烈的脖子:“兄弟,你年纪轻轻就领这么多狠角色,要不是老子不怕死,还真点犯怵。不过我给你个建议,被我们收走的钱可以让他们继续出钱,反正他们之前吸血敲普通人的钱也够多了。”
安德烈也揽住男人的肩膀:“老兄,既然你我这么熟了,我也跟你说句实话,我这个人说实话锱铢必较,被人欺负了会有仇必报,不达目的不罢休,我可受不了有人敲我竹杠,占我便宜。你回去也这么转告你的头儿。”
男人听懂了,但他没放在眼里,大手一挥:“要来尽管来!等你。”说着接过忒休斯递来的钱,简单看了眼,扬长而去。
彭加列靠在门边看人走远,又回头问安德烈:“你说,联盟会不会来人?”
“要来的总会来。”安德烈不大在乎,交代忒休斯,“你去让他们早点睡觉。”
忒休斯想提醒他比安德烈年纪大,安德烈应该用敬语,但想想没说,上楼去了。
晚上六点,吃过饭,联盟果然来人了。
来人穿军装,后面还跟着几个军人。这人肩膀三个星,是手下敲过门被同意拜访后背着手走进来,说话先清嗓子,带着白手套,扫视一圈也立刻就认出安德烈是头。
但他的诉求倒不是钱。
“把红血人交给你们?”忒休斯震惊地复述了一遍。
来人点点头,清清嗓子:“没错,联盟应当承担起保护公民的责任。”
安德烈只说可以是可以,不过要问下红血人的意见。
来人很理解地点点头,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还让人给自己倒杯茶,奥拉说没有差,只有柠檬水,但是我们小领导要喝,所以你只能喝水。
来人看了他一会儿,决定不跟他计较,安德烈权当自己没听见。
红血人被叫下来,在大厅里投票,一人一个小纸条,在安德烈和联盟里选。选安德烈,就跟着安德烈走,选联盟,就留下来跟着联盟或者由联盟派人护送,但给了安德烈的钱不会退。
他们凑在一团小声讨论,奥拉看他们不爽,低声抱怨了几句,被来人的一个卫兵呵斥,奥拉怒视着他,卫兵也走过来揪起奥拉的领子,但奥拉力气更大,一把甩开不说,几乎把人单手拎了起来。
来人迅速看向安德烈,问他怎么不管管,安德烈说你那卫兵不懂事,也该挨顿打。彭加列笑了笑,出面调停,把奥拉带回安德烈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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