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金:“就算你看到也没事。我确实和你表弟有一腿。”
乌胜元瞬间石化。
乌黎也无法再保持淡定,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它。
乌金似很满意这个结果,露齿一笑,继续慢悠悠道:“但是这件事,还要劳烦你别说出去。”
“我,我知道。”乌胜元舌头打结,“张,张老师,我一定,不,不会说出去的。”
“当然。唔,胜元同学,我相信你的口风一定很严。”乌金走过来,和蔼可亲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知为何,乌胜元顿感后背凉风飕飕,压力一下更大了。
乌胜元再看乌黎,只见这位苗疆美人一脸便秘的表情,试图挽尊:“你别信,我们没有在一起,它开玩笑骗你的。”
只是这种话越说,越显得像欲盖弥彰。
来自苗疆大山里的表弟居然是gay!并且和新来的补课老师火速发展了那种关系!骤然得知这么大一个秘密,乌胜元感到自己的项上人头岌岌可危。
难怪电视剧里都说越漂亮的东西越危险。
此刻乌胜元看他手腕上挂着的那个青蛇手环,咽了口唾沫,只觉得上面的蛇鲜活到下一秒就会扑过来张开血盆毒口咬自己。
“我知道,我明白,我都懂。”乌胜元做了个拉链拉上嘴的动作,并识趣地开始后退:“那个……张老师,我肚子好像又痛了,我先去一趟厕所,就不打扰你们……”
…约会了。
乌金点点头,大方挥手说:“你去吧。”
乌胜元逃离房间的速度,就好像星火燎屁。
乌金继续优哉游哉吃水果。
乌黎满头黑线,“你能不能别这么扯!”
“就算我们否认,他大概也会私下怀疑,倒不如大大方方承认。”它耸肩。
乌黎皱眉,“可你也不能直接说我们有一腿这种话。”
“为什么不能?”乌金反问。
乌黎一时说不出个准确的理由。他认真思索了一下,才道:“因为你这样骗人是不对的,我们并没有真的在一起。”
乌金眨了眨眼睛:“可是我们明明天天在一起啊。”
乌黎卡壳。一时分不清它是真不懂,还是在装纯。
这种事……怎么说。
“人类说的在一起,往往是指恋爱关系。”
乌金歪头,“我们不算恋爱吗?”
乌黎:“……当然不算。”
乌金缓缓道:“可是我觉得,我们是比恋爱更亲密的关系。”
它说得没错。
对驭蛊师而言,他和他的本命蛊虫,就是这世上最紧密的联系。
即便是恋人,也不可能同生共死。
乌黎又一次被它的歪理弄得,说不出反驳的话。
乌金扁嘴:“还是你觉得我这样会影响你找对象?”
乌黎抿了抿唇,说:“我再说一遍,我不找对象。”
乌金懒洋洋道:“那不就得了。我给你当免费的桃花挡箭牌,四舍五入,是你赚大了。”
乌黎:“……”
原来它都懂。
过了片刻,乌黎还是忍不住说:“你收敛点,人类社会,禁止师生恋。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你会被赶出去。”
“无所谓。”乌金打了个哈欠。
乌黎:“那你自己玩吧。”反正,别指望他会配合它的表演。
乌金抬眼打量他半晌,忽的开口问:“不过,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乌黎内心道,就你那破烂数学,走到哪儿都会露馅。
面上却没表现出丝毫,淡淡道:“直觉。”
乌金夸了一句:“那你也是挺厉害的,我伪装得这么好都能认出来。”
“你怎么变成人的?”乌黎问。
“就那样变得呗。”乌金撇过头,看向窗外把快见底的可乐易拉罐吸得咵咵作响,“一百多年了,就算换成一株草,怕也成精了。”
乌黎:“那这是你第一次变成人?”
乌金含糊道:“没有,以前就行了。”
乌黎又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乌金觑他一眼,“你查户口啊。”
乌黎有点好笑。它现在连这种梗都知道了。
“我关心你一下还不行?你忘了,我们是最亲密的关系。我们之间,不该有秘密。”他说到“最亲密的关系”时,特别加重了语气。
乌金觉得稀奇,“这算什么秘密?我没跟你说而已。”
乌黎:“在我这里,你没跟我说的,我不知道的,都算是秘密。”
“那你可得体谅我一下。我一百来岁,走过的路比你吃过的饭还多。要说秘密,可能七天七夜都说不完。”
“你说,我有耐心听。”乌黎看着它。
乌金往后靠在椅背上,一副说不出的风流慵懒模样:“那我可没耐心讲。”
乌黎以为自己已经挺了解它了。这些个日夜相处,他知道它的脾气、秉性、作息,甚至连它喜欢吃什么,不喜欢什么,都一清二楚。
但今天这一出下来,他才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这只神奇的金蚕蛊。
“那你怎么会想到冒充补课老师来这里?”
“无聊呗。”它说。
“要怎么样,对你来说才算是有趣?”他喃喃。
对彼时的乌黎而言,这是一道难题。
是比那些物理、生物试卷,更难解的谜题。
“你。”乌金说。
乌黎怔住了一下。
没想到它会这么直接了当地告诉他答案。
就像轨道上横冲直撞的火车,轰隆隆地驶过他心里。
乌金:“像这样跟你玩,我觉得挺有趣的。”
乌黎旋即看向它,目光略显复杂:“比你那些手机游戏都好玩?”
“是啊。”乌金毫不避讳地点点头,说:“跟游戏比起来,我觉得还是你好玩。”
从那天在他身体里寻找钥匙时它就发现了。
乌黎多有意思。
从来没有一个人类,对它有着如此强烈的吸引力。
很诡异的,因为它这句话,乌黎感到脸颊莫名有些燥热。
真的是他在攻略它吗?
他怎么感觉,它是不是也获得了同样一张银色卡牌,正在攻略自己。
乌黎深呼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种方法很有用,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看着它模拟人类脸庞英俊的脸,若有所思。
“那你的长相,也是自己变的?还是自从你化为人形时就这样。”
“是你曾曾爷爷弄的。”这方面乌金倒没有隐瞒他,说:“当时我正值化形期。正好你曾曾爷爷认识一个画皮师,就照模画样弄了一副皮囊出来给我照着变。不然,光靠我们蛊虫的想象力,变出的人类可能会三不像。”
乌黎端详它好一会,不得不承认,那个画皮师的审美还挺不错。
“你这个人形挺逼真的。”他说。
“那当然。”乌金往前挺了挺胸膛,傲然道:“我全身上下都是完全照着人类变的。可以说,我现在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人。”
乌黎:“人类有的器官你都有吗?”
乌金:“唔,嗯。”
乌黎:“那你能保持人形多久?”
乌金拖着嗓音,“看我心情~~”
“……”
他接下来又问了不少问题,乌金都勉勉强强回答了。
在了解它变人的更多细节后。乌黎突然想起什么,不确定道:“那你之前那个补课老师……”
乌金哼了一声:“放心,还活着。我没有杀人的乐趣。”
乌黎肩膀松弛下来。
好吧。他承认,自家这个确实是一只相对温和的金蚕蛊。
它笑了笑,一直盯着乌黎看,目光就没挪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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