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他竟然靠着开花店快实现了财富自由。
而且有了店员帮忙,他现在也没有以前那么忙了。每天都多出很多时间可以自学文字。
高兴之余,司子濯便同荼罗商量,打算以后每月给它一些分红。
他也很清楚,夜间花店之所以生意能如此稳定火爆,离不开它的功劳。
荼罗却说:“不用,我不需要你的钱。”
司子濯开始还以为它是不好意思。毕竟这世上哪有人会嫌钱多呢?
荼罗说:“我不是人。”
司子濯忍俊不禁:“哈哈,你真会开玩笑。”
荼罗便微微一笑。到现在,即便它无意间透露出真话,人类也不会相信。
对方不愿意收钱,司子濯左思右想下,便决定肩负起养小男友的重任。
养荼罗并不用多少钱。这段时间他亲身体会,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不食人间烟火的人!
司子濯自己每天三顿还要加餐,荼罗在饭桌上每次只是动筷浅尝辄止便说饱了。
其余生活开销也接近0。
司子濯唯一养男友比较花钱的地方,就是他热衷于给荼罗买衣服。毕竟他的小男友有着堪比男模的身材,穿什么都好看。
他照着网上那些男明星出街图买同款,每一件套在荼罗身上,他都会情不自禁地感叹一句:“你穿上比那个xxx还好看。”
司子濯一度想荼罗可以去做明星。它压根不需要会演戏或者才艺,只要往那一站,就足以吸引无数人的目光。
但司子濯很快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一遇到荼罗有关的事,他就变得特别小气。它是他人生中最幸运遇到的宝藏。他只想它是自己一个人的,一点都不想与旁人分享。
除了和他腻歪在一起外,荼罗也没别的爱好。
像同龄人泡吧、打游戏,抽烟喝酒等习惯,它统统没有。每日最大的兴趣就是围着他转,以及偶尔消失一段时间出去散步。这样时间久了,司子濯都担心它会不会无聊得憋出病来。
这种感觉就像养小孩一样。司子濯提前为肚子里的种子爸爸操起了心。
也许就像司小夏所说,应该让荼罗试着去学习?或者有一份事业。
当然这个学习并不是指学校书本上枯燥无味的知识。司子濯想的是,让它去培养一门自己喜欢的兴趣爱好,比如运动打球、插花啊,绘画音乐高尔夫球等都可以。
他把这件事跟荼罗说了以后,对方竟然没像往常一样立刻拒绝。
“可以试试,我都行。”荼罗说。
司子濯小心地观察着它的表情。“你是真的想学吗?”他想了想说,“如果你不想就算了,我并不想强迫你做不喜欢的事。”
荼罗:“还行。就像你说的,我应该给自己找点事做,不应该总粘着你。否则你也会烦的。”
“没,没有!”司子濯忙道,“我一点都不觉得烦。”
荼罗看着他,说:“可是你平常也要开店,有自己的事做。我去学一个东西,这样就可以在等待你的同时打发时间了。”
就好像在寒冷冬日喝下一杯热巧克力,司子濯闻言心里暖洋洋的。
这也许就是他越来越爱正豪,越来越离不开它的原因。
在它的世界里,他就是唯一。就如朋友平阳华说的那样,年下的魅力,yyds。
荼罗虽然看着玩世不恭,但司子濯完全没担心它会出轨。
它不善表达,很少说情话,可是在日常的相处中,他能感受到它浓烈,占有欲到似毒物的爱意。
司子濯并不知道,荼罗曾经就像院子里的那只拉布拉多犬一样擅长等待。
在被人类饲养的那一年中,它每天都望着院子上方一角的天空计算着,什么时候可以等来人类浇灌洒水。
曼陀罗是一种很孤僻,喜静且恋旧的植物。除了司子濯外,它并不想与其他人类打交道。
所以到现在变成人形了,荼罗依旧还在等待。
等待司子濯有空的时候,和他一起玩。只要和他在一起,就连打发时间无意义的事都能变得有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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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试过,荼罗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人类爱好。
司子濯带它去一一尝试了一遍,最后它选择了画画。
它第一次随意作的画,没有经过系统系学习,其暗黑风格就得到了画师的一致好评:“这帅哥很有天赋啊!”
司子濯给荼罗报了一个市中心的绘画培训班。从此每隔一两天,荼罗就会去上学。学完回来,无聊时候,它就会坐在院子里画画。
绘画那些狰狞、可怕地狱的东西,对它而言就是本能。
司子濯有时候看到它的画,也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该怎么描述呢?他好像在见证一个毕加索艺术的诞生。
因为荼罗的画一直都是类似风格,它的绘画老师也来找司子濯说过,考虑到学生这个情况,稳妥起见要不要带它去看看是不是抑郁症。
毕竟有时候,画风能代表一个人潜意识的精神状态。
司子濯也有点担心。
这天晚上,他跟对方讲了这件事。“……你绘画班的老师,怀疑你有抑郁症。”他说。
荼罗:“你觉得呢?”
司子濯认真地说:“我觉得你很健康。”
作为枕边人,司子濯对荼罗的精神感知显然最有发言权。
他想,荼罗之所以画那些异象,也许是因为像他一样能看到鬼的缘故。
这令他更加心疼。
荼罗懒洋洋地起身舒展了一下肢体,起身将他抱在怀里。
不知从何时起,曼陀罗爱上了这种与人类拥抱的感觉。
冷血植物只有在感受到人类炽热体温时,才觉得自己是在活着。
“院子外面好多人呢。”司子濯又红了脸。
“没关系。”荼罗附在他耳畔,缠溢花香和呼吸像蛇一样盘旋在他脖颈上,“他们不是人,是鬼。”
司子濯:“……”好像一下子更可怕了。
荼罗似乎很享受他的恐惧,将人类一把打横抱起走上楼梯。
司子濯有点惊慌,“这样,不会又怀上种子吧?”
“有可能。”荼罗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因为品性恶劣的曼陀罗知道人类不会拒绝它。而它也将在下着雨的夜晚,用缠绕的粗壮藤蔓和花枝抚平人类颤抖的身躯和忐忑不安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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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征得荼罗同意后,司子濯将它的一部分画作发到了网络上。
他初衷是想询问网友这些画到底都是什么意思,没想到却火了。
五月中旬时,甚至一度火到国外。有一名富商开价百万美金想买它的画。
这也让司子濯愈发意识到,荼罗并不是普通平凡的人。
“他”的艺术天赋,就像“他”本人神秘黑暗的气质一样,浑然天成。
除了“他”不怎么吃饭外,他也观察到“他”的头发,自从变成紫颜色后,荼罗并未像常人那样长出黑色发根。他从未见过“他”去过理发店,可是他们同住这段时间以来,荼罗都一直保持这个发色。
那和院子里曼陀罗一样耀眼美丽的紫头发,就好像焊在“他”头顶一般,完全不掉色。
最令司子濯产生怀疑的一点,是他有一次无意中得知了店内“嘘嘘”体育生鬼的真实姓名。
那名车祸惨死的体育高中生,原来叫胥正豪。跟陀正豪同名。
这世上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下意识地,司子濯不愿意去深思。种子马上就要出生了,他不想破坏现在自己和对方完美的关系。
可是没过多久,警方也找上了门。
依旧还是上次来店里的那两名警察。
其中一名年轻男性司子濯也认识。正好就是上次涉及艾滋病恶意传染案件时要接送他的警官。
荼罗外出上绘画课的某一天,他们来到花店里,向司子濯出示了证件。
他以为他们要问上次法师去世的事情,正打算再说一遍自己知道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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