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宿弛闻言抽了抽嘴角。
上来就这么直白没脑子,真是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
幸亏他是专门为了这出好戏才出面的,但凡换个真的赌徒,直接抽他两巴掌就走了。
于是经过一番「思考」与「衡量」,他妥协地把两枚筹码丢到对方脚边。
“我不做亏本的买卖,先证明你的能力吧。”
有戏!
江络成激动地看着这两枚筹码。
只是两枚,仅够两次老虎机。
老虎机这种东西他在此前从未接触,连操作都不会,只能装作大尾巴狼,老神在在示意老乞丐:“你去吧。”
老乞丐早就手痒了,瞪大双眼:“真的让我来?”
江络成:“嗯。”
老乞丐也不跟他客气,一脸贼笑着握着筹码离开了。
封宿弛看在眼里,暗中对某方向比出一个手势。
费择意会,让人跟上了去玩老虎机的乞丐。
不一会儿,焦急等待的江络成就等到了手握十枚筹码的老乞丐。
他猛地松了一口气,得意地对封宿弛抬起下巴。
封宿弛也不想跟他多说话,直接把手里一摞筹码递过去:“记得还清。”
说完转身就走。
费择笑笑,站在江络成身边:“这位先生,需要我帮您吗?”
江络成早就受够了老乞丐非人的对待,连忙应道:“需要!需要!”
费择也不嫌弃他浑身脏兮兮,拎起他往椅子上一放:“那么,祝您好运。”
封宿弛出了大门,从后方直接上到了二楼,在一个视角极佳的地方架起了相机。
这不得好好录下来以后给江榛当个笑话看?
“只是录个视频,你需要亲自来跑一趟吗?”一个男人突兀的出现在他身后。
封宿弛头都不转:“滚一边儿去,挡着我光线了。”
公冶努努嘴:“我千里迢迢过来帮你算牌,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你帮我算牌?你算了什么?我都赌完了你再过来马后炮?”封宿弛满意的拍了拍调好角度的相机。
他此次行动是个人私事,不好惊动这边的势力,刚刚那场赌局,确实是他实打实玩出来的。
幸亏自己有过赌场相关培训,不然这一出戏还真不好演。
他视线淡淡往下面的江络成身上瞟了一眼:“这种人胆小顾虑多,但也很容易刺激,在他身上浪费时间真是不值当的。”
公冶挠挠头:“那你首星事情一大堆,还能有时间专门来一趟?交给我不好了?”
“那可不行。”封宿弛哼哼两声,“如果单是他当然不值得我来一趟,但这人跟江榛相关,事情性质就变了。”
自从上一次行动就隐约猜到江榛身份的公冶还是觉得这件事很玄幻:“哎这事儿整的,打死我都没想到L竟然长得那么好看。”
“长什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封宿弛踹了他一脚,“少看他照片,滚下去干活。”
公冶被踹老实了:“哦,是让他输得裤衩都不剩?”
“嗯,先让他输,再让他赢。”封宿弛不带感情地笑了声,“得让他尝到甜头才能觉得这个地方充满无限的「赚钱」机遇啊。”
如果一直不给他希望,怎么把人留下来继续「赚钱」?
公冶比了个大拇指:“狠。”
“看着点,别让他命没了。”封宿弛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道,“我要让他跪着给江榛磕头道歉。”
赌场是最考验人性的地方,而江络成这种本就不怎么有人性的就更别说了。
在最后一场赢之前,他已经输红了眼,直接堵上了自己的所有器官。
公冶心里摇着头,站在荷官旁边手腕微微转动,他送了一副好牌。
“赢、赢了?”拿到一大堆筹码的时候,江络成还有点恍惚,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手里七位数的存折卡,整张脸都在哆嗦。
比起那个男人要求的五千万,这一点钱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但数额多少不重要,起码这几百万让他看到了一点期望。
仅仅是一个赌场就可以转到这么多钱,果然,这个黑市到处都是机会。
自认找回理智的江络成及时抽身,离开了赌场。
他要去别的地方看看,几百万算什么?如果运气好,几个亿也能手到擒来!
楼上的封宿弛收了相机丢给公冶:“视频拷出来,磁盘记得挑个好看点的,不然到时候会被嫌弃。”
被谁嫌弃?不言而喻。
公冶:“你真的是封宿弛吗?”
上一秒还算计人往死里坑,下一秒就在纠结磁盘的样式,要不要这么双标啊?!
封宿弛:“少废话赶紧去办!”
他压了压帽子,跟上了江络成和老乞丐。
黑市里什么样的交易都有,但最值钱的,自然还是人口买卖。
各种等级的Omega都是明码标价,其中一个S级的优质Omega,卖出去至少是九位数。
九位数啊……
江络成看着忙碌转卖的老板,忽然鬼使神差地问:“A级的Omega,能卖多少钱?”
老板看他一眼:“看长相,漂亮点的也能有个不菲的价格。”
江络成:“五千万,能卖到吗?”
老板说:“如果买家喜欢是有可能的。”
江络成点点头:“可以问您借一下智脑吗?”
“你要干什么?”老板警惕。
“别紧张,只是有个货想给您看看。”他诡异地笑出声,“五千万,绝对值五千万。”
老板将信将疑让人把一个破旧不堪的通讯递过去,手在腰胯上的qiang身来回摩挲。
只要发现江络成不对劲,他就会立刻将人击毙。
但江络成只是在他的视线中,让老乞丐拨通了一个号码。
“妈,”他声音嘶哑,“救我!”
在后面看到一切的封宿弛厌恶地皱了皱眉。
这人比他想象的还要没良心没人性。
后续会发生什么显而易见,已经没有继续看的必要了,再看下去他怕晚上吃不下饭。
但回去路上一个黑摊子让他停下脚步,看着那紫矿石问:“多少钱?”
小贩比了个手势:“后面七个0。”
封宿弛:“……”真他妈贵啊!
但他识货,知道这宝石是很难得的一种矿产,有价无市,咬咬牙:“买了。”
算了算了,一个月工资而已。
钱没了还能再赚,但错过了这个可就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能遇见了!
……
短短几天发生的事情江榛一概不知,只能猜到那两人一定被整得不轻。
网上的消息应该是他们还没有出事的时候发出来的,所以才会这么不完全,压根没人处理善后,那就不难解决了。
他挑了下眉,看着紧张不安的皇帝和封一燃:“知道了,没事,杜嘉年那边交给我,你们该干啥干啥去吧。”
皇帝倏然松口气:“委屈你了。”
“没——”
“哐!”
门口忽然传来一声□□的声音,封宿弛黑着脸闯进来,看了眼没什么异样的江榛,脸色才稍微好转一点盯着皇帝:“这就是你们说的会把人保护好?”
皇帝:“……”
他的错,他无法狡辩,他认。
封一燃挑了下眉:“封宿弛,注意你的身份。”
封宿弛刚从实验室出来就看到了网上的消息,气得不等鹿沫说,直接开车闯进皇宫。
江榛见气氛不对,赶紧把人拉过来坐着:“别生气,这是领导,你懂的,他们就算有毛病也不能骂。”
封一燃:“……”
奥里珂多:“……”
江榛这张嘴啊。
两人好声好气把刚刚商量好的事情跟封宿弛解释了一番,不料人家非但不理解,态度还更恶劣了:“我就纳闷了,不把江榛牵扯进来是不能办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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