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后(56)
作者:氿裟
时间:2019-03-11 11:21:14
标签:宫廷 权谋
满脸不乐意地搭着她的手,如太后般矫情地迈下马车。
“多谢,巫相亲自前去牧云,搭救驸马,我定会厚礼相赠。”北寒婧接下韩卿,抱拳恭敬地对马车内的樊墨涯,感激说道。
“呵呵,公主客气了,这礼物就不必,我已经向驸马爷讨要,公主这回可千万要保护住驸马了。”
樊墨涯端坐在马车内,闻着车厢内,还未散去的浓欲味道,摩挲着指尖残留地温热触感,低沉地声音,隔着黑布帘,别有意味地传出。
北寒婧仿佛是只刚出世的傻牛,磊落地站在凶猛地老虎前,半分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还以为他在开玩笑,热笑谢道:
“哈哈哈,这次定然不会了,这次辛苦巫相送美人回来,慢走不送了,有空记得来我家做客。”
樊墨涯嘴角缓缓地勾起一抹讽笑,无奈地摇摇头,话以至此就北寒婧就看有没有能力招架了。
“啊卿,我走了。”樊墨涯特意向马车外的韩卿告别说道。
韩卿对这个罗里吧嗦的男人,翻了个白眼,敷衍地催赶说道:“知道了,你走吧。”
樊墨涯无奈的弯起宠溺地笑容,这韩卿前刻还可怜巴巴的在他怀里求饶,没想到后刻,穿上衣服就放肆无比,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看来晚上在床上得好好*他听话些。
樊墨涯边绮想晚上的夜生活,边对马夫说了声:“走。”
众人目视着黑色的马车,在黑夜中,缓缓地驾驶而去,消失在眼底。
“美人,你脸上的疤,怎么淡了,是巫相给你治疗?”北寒婧就着明亮的灯光,发现他脸上的疤痕的确没以前狰狞,关心地问道。
韩卿闻言如花孔雀高傲地瞥了她一眼。
“怎么我脸上的疤,不许淡了?”韩卿细眉不善柔皱,挑衅地反问道,细眸里像女人般有股说不出嗔怨。
“没,淡了好,淡了好看,我的美人,怎么样都好看。”北寒婧赶紧夸奖说道,韩卿骄傲不屑地哼了一声。
一行人转身进了驸马府邸,韩卿缓步走近熟悉地地方,一股亲切感油然而生,忍不住闭眼伸手拥抱。
在睁开眼时,细眸里的娇媚气渐渐地退下,英霸气又重回了脸上,又苏醒到以往地冷血状态。
而,韩卿对自己的变化却豪不知情。
红袖跟在两人身后,不言一语,暗暗地观察,韩卿与前判若两人的言行,微皱眉头问道:“爷,您之前不是很讨厌巫相大人,怎么这次回来亲密了许多。”
韩卿微皱英眉,眯起眼睛,努力回想一下,还真摸不着头脑,自己为何就不讨厌樊墨涯了,还真是见鬼了。
北寒婧在旁,理所当然地解答说道:“巫相大人,脾气平和,且两次仗义救美人,自然两人关系就亲密了。”
“慕容白怎么样了?”韩卿懒地在樊墨涯身上多作思考,想到自己辛苦去牧云捞人,不幸被捕,还被萧景煜下毒欺负,时常铭恨在心。
“我把他安排在偏院里,他来到北寒后,不怎么说话,倒是多次问起你回来没?”北寒婧老老实实地把近况告诉韩卿。
“算了,天色暗了,我还是明日找他。”韩卿看了看天色漆黑,月亮早爬上了山,便打消找他念头。
夜深人静时,一抹倩影身着着浅红抹胸汉服,袅娜进地韩卿的房门。
红袖先踏进一只细脚,半张丽脸掩在门后,楚楚地柔道:“婧姐姐,让我今晚陪爷您。”
韩卿靠躺在床上看兵书,听见房门被人推开,瞄了一眼,沉默着没有说话。
红袖驾轻就熟地走近床,把绣花鞋子脱了,整齐地摆放在床前,柔弱地爬上了床。
红袖依偎着他,靠躺在他的胸口,韩卿扫了眼怀里的女人,心里不知怎的,涌起股陌名的厌恶,微皱眉头,肩膀一抖阻止她倚靠。
红袖被他抖开,见他并未如往常揽着她的肩膀,反而一直盯着兵书,于是幽怨地抓下韩卿手里的兵书,藏在身后,撅起红唇道:“爷,兵书比红袖好看么?”
韩卿若是以前定然是放下兵书,轻挑起她的瓜子脸,邪笑道:“美人可是想我疼爱了?”
只要红袖矜持地娇嗔几下,韩卿就会乖乖地上钩,两人共赴云雨去了。
然而,今天韩卿歪头冷眼相看,她矫揉造作地样子,不言不语。
红袖贴身送上香吻,尽力地取悦韩卿,煽点起他欲望。
“别碰我,把兵书还给我。”韩卿见她那些低劣的取悦手段,推开她如水蛭般碍眼的娇躯,不耐烦地索取兵书说道。
“爷,可是气红袖上次没有送您离开?”红袖紧贴上前,暧昧地揉着韩卿的胸口,眨巴着眼,楚楚可怜地说道。
“我没有生你气,我没兴趣做那事,把兵书给我。”韩卿眼神很冰凉冷陌,伸出手来强硬地讨要。
红袖以为他,想跟自己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举着兵书,塞进自己胸口里,火辣辣地诱说道:“爷,你来拿呀。”
韩卿细眼痴惹地紧盯着她的水蛇腰,一路曼延到宏观的胸脯挪不开眼,但是心中暴跳如雷,怒想道:没想到这女人这么不识趣。
韩卿没发现他是那样的矛盾,一面讨厌女人,一面又情不自禁的被吸引。
韩卿刚伸出手想拿兵书回来,红袖忽然身子瞬速地往后一仰,避开他,抖了抖饱满胸脯胸前的兵书,如条婀娜的美人蛇,笑眯眯地勾引道:“爷,您过来拿呀?”
韩卿细眼盯着那雪白饱满的胸脯,看得脑中发热,暗暗地吞咽口水,红袖忍不住偷笑,她就知道韩卿肯定在假正经。
韩卿的炽热的情欲压过心中越发强盛厌恶,主动压上她的身躯,邪气漫上俊脸,挑情道:“小妖精,你非把爷给榨干了不可。”
电光火热之间,室内热情似火,韩卿辛劳的耕在白土地上。
忽然,韩卿的脑子一疼,眼帘中瞬间漆黑,等再睁开眼睛时,身下肉骨丰盈的美人,白皙的脸颊开始瞬速的腐烂,白胖的蚷虫从肉里扭动爬出来。
韩卿炽热的欲望瞬间被冷水泼灭,看见那恶鬼向自己张开血盆大口,吓地立刻滚下了床,腿脚发软的抱着床柱,叫道:“恶鬼,别靠近我。”
“爷,你怎么了。”红袖正情纵欲海中,刚想亲吻韩卿,就见他立刻吓得推开自己,滚下了床,赶紧追下床问道。
“恶鬼,离我远点……”韩卿见那浑身腐烂掉肉的女鬼,靠近自己想吸阳气害死他,吓得抓起茶盏丢向红袖。
红袖的额头被他硬生生地砸肿,看着摔落在地四分五裂的瓷片,龇牙咧嘴地捂着额头,靠近关心道:“爷,什么恶鬼,你怎么了?”
“别吃我,别吃我,滚,滚滚……”韩卿抓起椅腿丢向女鬼,害怕极了。
他见女鬼的头都掉了,还活着走近自己,吓得浑身发软,面色苍白。
“爷,你怎么了?”红袖避开袭击而开的椅子,蹲下身子,委屈地哭着问道。
“呜呜呜,别吃我我……”
韩卿眼铮铮地看见那女鬼,脖子上又重新长出一个头,张开黑洞洞的嘴,对着他嘿嘿的诡笑。
他这辈子哪里见过这场面,吓得眼泪都出来。
韩卿见身边已经没有可以攻击的东西,背后就是墙,无路可逃,立刻陷入绝望之中。
北寒婧听见韩卿房间内,传来巨大的动静,赶紧携着小匈,过来查看动静。
“婧姐姐,爷,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攻击我,说我是恶鬼,呜呜呜……”红袖敢蹲下身子,脸被韩卿抓花,可怜地向北寒婧哭诉道。
“恶鬼,离我远点……”韩卿瑟瑟发抖地躲在床后面,神经兮兮地探出一只眼睛,谨慎地查探情况道。
第六十一章 良人如药
韩卿疯了,见女人就如遇见鬼怪一般抗拒,北寒婧不得已打昏了他。
御医诊断韩卿的脉搏后,沉吟着说道:
“驸马爷身体一切正常,似乎服了禁功药,我无法解开,或许可以求教巫相大人,他是全北寒医术最精湛的医者,他也许有办法解开禁功散。
老朽,只能配一些稍微助长驸马,力气恢复的药。”
北寒婧沉重的点点头,功力对待将军,就如鸟儿的翅膀那般重要,韩卿失去功力,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恐怕一个区区的妇女都可以把他打飞,更别提打仗了。
北寒婧想起脸被抓花的红袖,接着说道:“大夫我府上还有一人受伤,您去看看。”
大夫翻转红袖的脸,打量着上头被严重抓花流血的抓痕迹,叹了口气说道:“这脸恐怕……”
红袖看他叹了口气,心立刻拔凉拔凉,红着眼睛,着急地抓着大夫的手臂,抢言问道:“大夫,我的脸火辣辣地疼,是不是治不好了?”
“呃,姑娘不必担心,这脸上的伤,是有些严重,要一个月才能好,期间不能碰水碰脏东西,每晚涂这个药膏就会使脸痊愈。”
红袖松了口气,听到大夫的话后,心弦渐松,想到韩卿见她如恶鬼,眼泪就吧嗒吧嗒地掉下来,惹得人心升怜惜。
老御医心想,当驸马的女人也真是可怜!
北寒婧递给御医一锭金子,要求说道:“今晚辛苦你了,关于驸马府的事情,对谁也不要说起。”
御医收起金子,背起药箱客气道:“婧公主放心,我绝对不会泄露一丝消息,不然老朽自己把脑袋拧下来。”
北寒婧点点头,让自己的随身侍女送他出门。
北寒婧见红袖还在暗暗啜泣,坐下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这一个月好好养伤,美人的事情,我会解决。”
红袖含泪点点头,北寒婧向来是个很有安全感的女人,她相信韩卿会好起来。
北寒婧安慰了红袖半天,又返回韩卿的屋子,看着他梦中不安的样子,心疼地抚摸着他的头。
韩卿怎么突然得了这疯病,他此趟去牧云到底遭遇了什么?
北寒婧只恨自己上次,没有一起陪去,害得韩卿独自一人受苦。
北寒婧让小匈搬了张卧榻过来,坐在韩卿边上守夜,看着他美丽恬静的面颊,过了片刻,闭眼沉睡鼾声如雷。
韩卿在呼噜声中不安地转动脸,模糊地呢喃道:“不要,不要,不要……”
梦魇中,萧景煜邪笑着按住他欲行不轨,被他用大刀劈成四分五裂。
可是那些砍下来的断肢残腿,活了过来,各自跑过来地抓住他腿脚,不断侵犯他,可耻地是他这次渐渐地有了快感。
他后穴中毒了,每晚是那样的骚痒,空虚,寂寞,需要人进入填满,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韩卿难受地扭动着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