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后(149)
作者:氿裟
时间:2019-03-11 11:21:14
标签:宫廷 权谋
白扁打算把稀药带回公主府邸后,立即为北寒婧抄刀开膛破肚取肿,否则,这病若再拖延不治恐怕神仙也难救。
“谁?”白扁在行走之际,感觉身后那股偷窥地视线越发明显,在拐过一个弯后忽然不见了身影。
“哎,说三,人呢?”
“刚刚还在这?”
两个长得歪瓜裂枣的人,跟丢了人,疑惑地原地打转,左右相看,正抬头之际,忽然有人跳下来,对他们两个一顿暴打。
“你们两个干什么!一路跟着我!”白扁用银针封住了两人的穴道,凶巴巴地问道。
两人开始抵死不说,白扁拿毒虫吓唬他们说:“你们要是再不说,我就把毒虫塞进你们肚子里,你们的五脏六腑都会被吃空”。
“我们是驸马爷派来接你回去的人,我叫说三,我矮兄弟叫道四。”那个脸长的人,害怕地盯着那大蜈蚣,眼睛滴溜一转就招供道。
那个矮个子道四,赶紧附和说道:“对,对,对。我们是韩卿派来接白神医你回去的,我们千万别大水冲了龙王庙啊。”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们?”白扁虽然说比较少出世,但也听师叔说过,这乱世强盗骗子很多。
“我们怀里有令牌,还有驸马爷寻你公告书不信,你瞧瞧。”那个脸长的人说三,巴巴地说道。
白扁伸手一掏,发现北寒士兵的令牌,扫了一眼上头盖印的寻自己的公告,于是松下心来收起毒虫,抱袖傲娇地问道:“韩卿有让你们带什么话给我吗?”
那个矮个子道四,马上机灵地拍马屁说道:“驸马爷说,想死你了,说缺了你晚上睡觉都没滋味了。”
那个说三接着拍马屁说道:“驸马爷说,对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回去后就给你跪搓衣板认错。”
“他真这么说?”白扁疑惑的问道。
“我们拿我们人头发誓,绝对不会骗你,白神医,你看能不能把咱们松了。”说三保证说道。
白扁心里虽然不尽然全信韩卿会说这些话,但是被取悦地高兴,手快速一拔,那两人就能动了。
“快回去公主府罢。”白扁放松警惕,走在前头说道。
“白神医可能回不去了!”一只带着蒙汗药的手,在白扁闻声疑惑转头时,猛的按了上去。
数秒之后,白扁用力挣扎的双手双脚,静静地停在地上。
说三得意地说道:“亏得我们偷袭那两个寻找白扁的北寒兵,抢了他们身上的信物。这次回去我们就等着高总管的大赏吧。”
“没错,没错,哈哈哈……”两人猖狂的声音渐渐地消失在山野之间。
两天后,正派人寻找白扁的韩卿,收到一封用红袖换白扁的撕票勒索信,在疑惑之余,怒骂了一声:“蠢蛋!”
韩卿渐渐被绑匪引向牧云,踏上漫漫救夫之路……
第一百五十七章 红袖的秘密
二月的风,还带着彻骨寒冷的余韵,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奔跑向一个既定的方向。
韩卿这几天埋伏不成,反被狡猾绑匪循序渐进地引向牧云的方向,心里开始清楚,这起绑架事情恐怕与那人有关系。
只是,他无论如何想不通,对方为何要求拿红袖换白扁。红袖不过一介美貌的妇道人家,关系圈也不大,身上有何处值得被交换。
韩卿扫了一眼,这几天越发心不在焉的红袖,蹙紧了眉头,望着埋头替他敲腿的红袖,打定主意问个清楚。
他盯着她白皙的尖下巴,冷声问道:“红袖,如今我们快到敌人的阵营门口,你难道还要瞒着我?”
“爷,说什么红袖不知。”红袖把头又埋了几分,僵硬着身子依旧否认,她知道爷对她起疑不是一两次了。
韩卿发现红袖敲腿的手速不经意间,慢了几拍,眼中的深意,越发的浓重。
“绑匪为什么要求拿你来换白扁,我深思了许久,这其中该藏着秘密罢!”韩卿掐住红袖的手腕,猛把她强逼马车的木壁上说话。
“啊……”红袖被粗鲁地压在马车硬实的壁板上,痛吟一声。
韩卿这几天快被她逼疯,失去了怜香惜玉的耐心,压抑着怒火威胁说道:“倘若姐姐死到临头都不说,那我便不认你了。”
“红袖真不知,倘若红袖真的做了对不起爷的事情,就让我……”红袖娇躯一颤,泪眼顿时汪汪,自证清白,嘴里剩下的毒咒却被韩卿用手掌堵在嘴里。
韩卿心里一清二楚她的把戏,叹了口气,眼里无奈地熄灭怒火,把她抱进怀里,抚摸她柔顺地乌丝,对日渐憔悴的红袖,缓下语气真诚地安抚说道:
“我的好姐姐,这些年你我躺在一张床上睡了这么久,我早把你当做我的家人,我问你这话,并不是讨伐责罪你,你如果做了错事,我替你顶着,但是前提你得先告诉我。”
红袖抬起一双楚楚可怜的媚眼,战战兢兢隐藏许久地压力终于宣泄,哽咽道:“爷,我只要说出来,你肯定不会原谅我,会抛弃我。”
“我的好姐姐,你可曾见过韩卿有半句食言的话,即便你犯下天下大不讳的事情,这天塌下来,由我替你顶着。我见你从牧云回来后,就一直有些不对劲,这其中可发生过什么事情?”
韩卿替红袖温柔地逝去眼泪,深情地哄说道。
“爷,说话可要算话,韩红袖这辈子生是你的人,死也是你的鬼,你若抛弃我就亲自杀了我。”韩红袖把头深深地埋进韩卿温热地怀里,抓着韩卿的手臂,闭上眼睛下死心说道。
“没事的,我一定不会抛弃你,说吧。”韩卿接二连三给红袖打稳心剂,对红袖的秘密,也预料到恐怕牵扯的事情不小。
红袖的性情,他一向知道,对他们自己人看似温柔可人,可执行任务的时候,却异常的冷情冷性,丝毫不拖泥带水,坚定的信念不妨多让他这个男人。
红袖回忆起在牧云所做所为,眼里闪现出痛苦,缓缓诉说道:
“爷,我在牧云时监视姜诗时,颜子衿前来找新娘子,我被姜诗捣乱脱身不得,阴差阳错被抬进颜府,误喝下他们父母调制的合欢药同颜子衿发生了关系,我失去了贞洁之身,不配做你女人。
我迁怒之下,借阎王的名义杀了姜诗和颜子衿的父母,易容成姜诗模样,潜伏在颜府窃取机密,偷送回北寒给您。我预感到,这次他们要求我前去,正是为了这件事情,现在无论你是拿我换白扁,还是杀了我,我都心甘情愿,只是你千万别厌恶嫌弃我。
我知道你不爱我,你喜欢婧姐姐,你喜欢韩嫣妹妹,把我当做一个普通的姐姐罢了,只是可怜我孤家寡人才收了我。”
红袖心痛如刀割,一口气把这段时日藏在心中的秘密,从心口掏出来,血淋淋地放在韩卿的面前。
韩卿听罢,良久没作声,把红袖紧紧地桎梏在怀里,心痛地自责道:“是我的错,我把你留在牧云先走了。他们误夺走你贞操就算你不报仇,我也会替你讨债。
只是我的好姐姐,你也太看轻韩卿,我不会因为此事轻视你、舍弃你一分。
我对你的爱,亦不是普通的兄妹情,我当初从强盗手下救出你之后,教你识文断字,教你武功,教你音律时便生出爱慕之心了,时常心猿意马,只是碍于没寻到妹妹,没兑现当初誓言。因此不敢对你表露心扉,碍于自尊和良心也羞愧于说。
你温柔体贴,懂我之心,怜我之情,我觉得你是让我最窝心的人,给予我无条件的支持和力量。你给予我的温柔和关爱,亦让我尝到从未有过的姐姐般感觉,你与她人不同啊!
现在他们找上来,要杀要刮随便他们。只是他们要动你,还由我说了算。”
红袖安栖在韩卿温热地怀里,这阵子地所有的担惊受怕彻底的平静了。是啊,她同他,一起生活了许久,还不了解他的性情么?只是,她一直觉得,自己在他心里不过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罢了,从未真正地相信他。
她表面上虽然不争不强不妒,可是韩卿不爱她,把当做一个知心姐姐,一直是她心里住着的心魔。
这厢两人依偎着互诉忠肠,那厢土匪窝里头,正在上演一出精彩的好戏。
“你……你们干什么!把眼罩还给我!”白扁被绑住手脚,恐慌地缩在角落里,忍着被摘掉眼罩后暴露的缺陷,愤怒看着眼前拿着剪刀的三个绑匪头头。
“呀!这男妾还真的被挖了眼睛珠子?可惜这张清秀的脸蛋了。”颜子衿仔细的瞧了瞧独眼男妾的相貌,摸着嘴巴上的假络腮胡子,又替他戴上眼罩可惜地说道。
“你不是起死回生的神医吗?怎么无法替自己治好眼珠子?”李君烨敲着手头摸摸自己的长胡须,提着一壶酒靠在柱子边不解道。
“我若有一只合适的眼珠,岂会一直瞎着一只眼。”白扁把自己的不满撒了出来。
“把他裤子脱了。”萧景煜不轻不淡地吩咐道。
白扁闻声望去,坐在两人身后的土匪,身形高大,脸上有条贯穿眼睛的伤疤。他身上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恐怕就是这个山寨的头头了。
“对,听说你身下那物事很大,我们正好瞅瞅,了解一下韩卿怎么会看上你?”颜子衿不等萧景煜吩咐,早就跃跃欲试,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大棒。
白扁惊叫着闪躲,在剧烈地挣扎中被扯下裤子,下一瞬,便听见几声吸气声。
“我的乖乖!还真的童颜巨龙啊!难怪耶律征要弄死他,韩卿爱惨他,挖他一只眼完全不过分。”颜子衿心惊胆战地瞧着白扁裤裆之下巨物,由衷感慨道。
“咳咳咳……”李君烨和萧景煜听见好友的感叹,同时喷茶了,在背后不由同情地看了一眼颜子衿。
白扁的隐私曝光在三人面前,哀嚎不已,心里直感叹,怎么又遇上一批爱扒他裤子,要看鸟的怪人!
“咳咳……够了,快把他裤子穿起来!你不是要让他治疗姜诗么?”李君烨见颜子衿这好事者,似乎想去用长尺子测量,扶额丢脸地说道。
“哦,对!”颜子衿放下尺子,一拍脑门说道,胁迫白扁替欲来姜诗把脉。
一番威胁之后,姜诗在侍卫的接引下地缓缓登场,她历经去年父母惨死之安,眼里的光芒黯淡了不少,面容带着几分愁苦。
“这姑娘身子与心脏是先天的不足之症,从小泡在药罐子里头,按理说恐怕成年之前便会离世。
可幸运地是,这姑娘有珍药吊着命,从阎王那偷了时间,只是药比较有毒,五脏六腑早已累毒已多,疲惫不堪,连房事也得远离,生孩子更是要命之事。
我可以断定这姑娘身体恐怕不出三年必会透支待尽,除非……”白扁视线在纤瘦的姜诗转了一圈停在颜子衿身上,讲到关键处却狡猾地停下了,颇有几分韩卿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