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后(120)
作者:氿裟
时间:2019-03-11 11:21:14
标签:宫廷 权谋
屋子内半晌没动静。
大伙等了许久,耶律征正要说话,门内懒洋洋地穿出韩卿捂嘴咳嗽声音道:“咳咳,我已经歇下,染人恶疾缠身,容颜丑陋也不便见人,请耶律皇子改日再来吧。”
古金的士兵互相对视,没想到人到门前,韩卿还在摆架子。
“卿卿,我已经在你房门外,不管你如何丑陋,我都不会介意的,你开门吧。”耶律征耐着性子温柔劝说道。
过了一会儿,韩卿起身放下床帘,躲进床里,开口准许说道:“那你推门进来罢。”
耶律征示意手下的人把礼物抬进屋子里,哈路抱娃,在旁边唱礼,一时好不热闹。
不一会儿,卧寝里就放满了珍贵的礼物,耶律征示意他们全部都出去,北寒婧不甘心地扫向韩卿的卧床。
韩卿的声音闷闷地从床帐里传出,道:“你们都出去走远,耶律皇子你有什么事情,便在床帐外说罢。”
北寒婧悻悻带人离开,屋子被关上门,一下安静下来,里面只剩下两个人。
“卿卿,听闻你病的十分严重,这些天我担忧地心肝都疼了,可是你府邸上的人都不让我见你。”
耶律征第一件事情就是上前跟韩卿告状,边说环视房间,看见桌上还放着两杯冒着余热的空茶杯,而地上渗透地只残留一抹暗色水迹。
除了被子之外,桌子上两边的棋盒还散落着几颗余子,显然易见棋局正在厮杀中,因为什么原因中止了。
耶律征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
韩卿听见他声音走进,赶紧着急地阻止说道:“住脚!耶律皇子别靠我太近,免得染病,他们拦着你,也是我吩咐的,韩卿不想拖着病容见你,留下不好地印象。”
“哦,是吗?既然是卿卿吩咐地那我便也不追究了。”耶律征不仅没挺住脚,反而又往前走了几步,想伸手撩开床帘。
韩卿紧紧地捏住床帘,紧张地说道:“皇子不可!”
“卿卿,如此紧张我掀开床帘,床上是藏着人吗?”耶律征停在床前,眼眸暗动,打趣地问道。
“呵呵,皇子说笑了。”韩卿尴尬地陪笑道。
韩卿话音刚落,床帘猛地被耶律征扯开,里面的景象一览无遗。
耶律征看见韩卿面上带着一紫色薄纱,靠躺在床头,轻着白色内裳,身上盖着锦红的薄被,勾勒出韩卿修长地身形。
这棉被里是不可能藏人的!
耶律征收回探查的目光,倾身微笑着靠近韩卿说道:“卿卿,何须如此紧张,这不就见面了吗?”
韩卿看着越靠越近的耶律征,压着恼怒,淡定地微微而笑:“皇子,还是离我远点,韩卿有些闯不上气!”
“那我便上床说话。”耶律征说罢就打算脱鞋上床,韩卿简直怀疑他听不懂人话。
韩卿有些生气地顶住他胸膛,挤出微笑说道:“不必了,皇子站着既可以。”
“我们早已经脱衣在床上相见,站着说话多生分。”耶律征话音刚落,衣柜里忽然传出一声轻响,耶律征迅速地望去,看见一抹白色衣角快速地消失在眼底。
韩卿心里一惊,刚想掩护。
耶律征忽的猛向衣柜走去,嘴里说道:“卿卿,你柜子里似乎有个大老鼠啊,我帮你捉出来。”
韩卿立刻蹿跑到衣柜前,先他一步,用背紧紧抵住衣柜微笑道:“皇子可能是听错了,里面并没有什么大老鼠。”
耶律征俯身压在韩卿身上,那双暗飞风流的眼睛,手掌摸上韩卿的大腿,打趣地问道:“卿卿,在衣柜里可是藏了什么情郎?”
韩卿被他压在柜门上,憋出难怪地微笑夸奖道:“皇子的笑话真好笑。”
耶律征继续说道:“你说,里面藏了哪个野男人。是慕容白呢?还是北寒的圣子呢?亦是你们的北寒王?哦,对了,一个月前,你的旧战友百里溪也投靠北寒了,是不是也藏在里面呢?”
耶律征边说便打量,韩卿脸上每变幻的每一丝表情,企图拆穿他。
“皇子,今晚的笑话,还是越来越好笑,一个小小的衣柜,怎么藏的下这么多人?更何况,我是有妻之人。”韩卿继续用微笑地扞卫自己清白道。
“这也正是我想知道的问题。你有妻,也不妨碍我们两个谈情说爱。”
耶律征吃准韩卿不敢让他衣柜的门,手里的动作越加地过分,韩卿单手紧紧地拉拽裤腰带,另一只手紧紧地压住柜门。
韩卿拉了下面,上面又遭耶律征偷袭,不一会儿,衣襟便散开,露出结实白皙的胸肌。
韩卿拉了上面,下面又被耶律征猛地扯掉,裤子滑落在腿腕,堆叠在脚背上。
韩卿被气的胸膛直起伏不定,恨不得杀了这个趁机占便宜的混蛋。
韩卿刚抬掌想劈了这下流胚子,耶律征却又是声东击西,企图要开柜子门。
韩卿赶紧双手牢牢地抵着衣柜,耶律征掰门不成,兴趣又转回到韩卿身上,低头隔着面纱亲吻韩卿柔软的唇……
第一百二十八章 四个男人一台戏
耶律征唇线硬朗清晰,狠狠地隔着面纱碾压,吮吸韩卿柔软的唇瓣,很快干燥的面纱,被两人唇齿的蜜,水侵湿了。
韩卿厌恶地偏头躲闭,耶律征不依不饶地捧住他的脸,舌头翻卷含住他的丰软的下唇,细细的啃咬碾磨。
紫色面纱,在口水的浸透下,彻底地服帖地吸附在韩卿优美的唇肉上,最终不堪厮磨重负飘落在地,被耶律征踩在脚底板下,脏污的无声无息。
耶律征的吻,激情中带着狂放热烈,不同于樊墨涯的虔诚怜爱,也不同萧景煜慵懒富有情调地调情,更不像慕容白的纯涩懵懂。
韩卿被勾起深藏在脑壑中,两人在床上翻滚交错支离破碎的画面,那是随着“醉生梦死”清醒而渐湮的记忆。
他在“间冉之战”救北寒婧,胸口被人用刀捅了个大窟窿,伤口疼地起居困难,日夜无寐,不得不吸食迷药“醉生梦死”,麻醉伤口发作的疼痛。
吸“醉生梦死”者,药效发作期间,易迷乱生性产交欲,同时记忆也混乱模糊。
那段实实虚虚的古金之行,韩卿直到今天脑子里有些记忆仍是模糊的。
他知道自己和前来的耶律征,在谈事时药效发作发生过什么,但是那些事情如同幻梦,随着醉生梦死药效的退去,很难回想和忆起清醒的细节。
耶律征不满韩卿的走神,亦如当初两人交合时,不满韩卿嘴里意乱情迷地喊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让他醋意横飞。
耶律征惩罚地咬疼韩卿的舌肉,成功唤回韩卿的注意力,也成功得到他的瞪视。
耶律征微微地分开两人的距离,低垂着眼睛,暧昧地摸着韩卿脸上消失不见疤痕,贴唇问道:“你脸色和身上的疤,是为我变没吗?”
韩卿抽抽唇角,为耶律征的厚颜无耻感到无语。
耶律征继续揉玩着韩卿的腰,夸赞道:“你脸上和身上的疤痕没了,更加美丽和好摸了。”
耶律征至今都忘不了,第一次触碰韩卿皮肤的震惊。
韩卿华裳之下,全身的肌肤,几乎是没一块好的,布满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丑陋疤痕,那是在战场上刀口舔血活下的危险证明,让他的呼吸都跟着颤抖了。
他触摸着韩卿胸口隐隐透血的绷带,瞧着被破坏的美丽,心都感觉被撕裂了。
终于明白那个平平无奇的肖战,就是眼前艳丽的男人。
耶律征那次用平生最温柔的方式,从里到外狠狠地攻占韩卿,撞碎他眼底的一池春水,在他的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少自作多情了。”韩卿毫不犹豫地回绝道。
韩卿每当看见铜镜里,自己恢复平滑的肌肤,都为那条消失不见的霸气疤痕,痛惜不已。
樊墨涯那个变态,不仅把他脸上的疤痕,弄得消失不见,还把他身上战争的留下的大大小小的疤痕全给整没了,皮肤摸上去比女人还要白皙细滑,气死他了。
韩卿话刚说完,又被耶律征给牢牢堵住,仿佛惩罚他一般啃咬交缠。韩卿很快就感觉到,耶律征男人的象征,已经半苏醒,威武霸气地微抬头。
“流氓!”韩卿挣扎着推开他,恶狠狠地啐骂道,脸色变得很难看。
耶律征笑呵呵亲吻着耳廓,用喑哑地嗓子,揉捏着韩卿的手掌,盯视着说道:
“你知不知道,我这一年多来,脑子日日夜夜都是你,欢情的模样,连我那二十七房姬妾不碰了,我都憋好久了,你摸摸。”
“谁,谁要你想我!”韩卿偏了偏脸,抽出自己被强触巨物的手,知道自己天天被人意淫,气的脸都涨红了。
明明,耶律征年纪跟耶合华相差无几,可是调情的油滑手段却远远把耶合华甩在身后,看来又是一个小小年纪,阅女无数的主。
“我本来不喜欢男人,见了你之后,就一见倾心,二见倾情三见就倾身了,你说我是不是被你害病了,嗯?”
耶律征紧密地拥着韩卿,压着他不许逃跑,低头抵着韩卿的额头亲密地问道。
“放开我!”韩卿不悦地警告道,耶律征比他高半个头,投下的阴影笼罩了韩卿危险不明的眼睛。
耶律征从自己怀里小心翼翼地摸出一串,摊开的柔软的外布,提起漂亮别致的紫水晶耳环,摊在手心温柔地触摸说道:“这是我亲自给你设计的耳环,我想着你戴上会很好看。”
韩卿从小就有耳洞,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亲娘给他扎的,反正他很少戴耳环,也不喜欢。
耶律征说着,把耳环挂在了韩卿的耳洞上,轻柔地拂过那串链子,眉眼愉快地微笑着说道:“果然很衬你。”
那串耳环顺着韩卿欣长脖子,坠着长长细细的链子,末端挂着打磨晶莹剔透的紫水晶,把韩卿的脖颈的曲线点缀地越*亮了。
“你不许摘下它,以后就戴着他来见我,要不然我就把全部的兵调回北寒。”耶律征无理地要求着,韩卿生平最讨厌被人威胁,现在全部被凑齐了。
耶律征满意地亲了亲那串漂亮的耳环,又低头吻向韩卿的脖子。
“放手!”韩卿狠狠一脚地踩上耶律征的脚背,笑呵呵地威胁道。
“不放!”耶律征疼地直吸气,也不肯放手,把头又埋入韩卿胸口,禁锢韩卿的力气又重了几分。
韩卿用脚掌地碾压,耶律征疼得汗水都出来也不肯放手,于是就收脚了,耶律征刚以为他要妥协,兴奋来不及漫上眉眼。
忽然胯间遭受重击,面色瞬间苍白,捂着二弟倒在地上扭曲着身子痛苦吟叫,耶律征感觉自己要被废了。
韩卿轻松地放下膝盖,离开柜门,系上腰带,笑眯眯地俯视地上痛苦打滚的耶律征,露出人畜无害地笑道:“我早就提醒过皇子,我身染恶疾,不要靠我太近,可惜你就是不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