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玉儿还是瘦了好多,现在抱着都有些硌手,得废多少力气才能养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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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会宫宴上出了大事,逍遥王谋反,公然领兵刺杀皇帝,而与此同时,民间的所有流言蜚语,一瞬间爆发——
盛长宁为夺皇位,杀死了自己所有的兄弟。
盛长宁为巩固皇位,抢了逍遥王唯一的王妃,囚在皇宫。
盛长宁先向谢玉表白,为保名声,却果断让谢玉承担一切,将谢玉贬到了东厂。
等等等等……
“总之,一切都乱了套。”盛长宁注意不到这里,霍寒也难得借着公务来拜访谢玉。
霍寒带了橘子,一边给他剥一边说:“就是前段时间,一直未曾证实的流言,随着逍遥王的入狱全部得到了证实。”
“外面的人都在骂,骂盛长宁篡改税法,增加徭役,过分集权导致边关不稳,百姓苦不堪言。”
“大家不但没骂逍遥王,反而都在拥护他。”
“盛长宁都快气死了,他想杀逍遥王,但是,没办法,逍遥王有免死金牌,他动不了,据说昨日已经气的吐了血。”
直到现在,谢玉始终没跟霍寒说自己到底有没有失忆,即便有了上次的交欢,他对谁的神色依然都是这样疏离,淡淡的。
像是一汪水,用火也烧不热。
霍寒来同他讲这些,原本是想让他开心,但谢玉却没给丝毫的反应。
不!不是生病的那种没反应,是……谢玉对这些事根本就不惊讶,像是……
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终于,霍寒眉头微拧:“你做的?”
谢玉终于起身,乖猫猫一般从他手上咬走了剥好的橘子,而后,给他倒了壶茶。
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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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的局势继续乱着,没过几日,忽出一疯汉在街上乱跑,大喊着:“皇上谋反!皇上谋反啦!大齐完啦!”
闹得人心惶惶。
然后,谢玉就安排了一个自己信任的江湖人士,偷走了盛长宁传给霍赢的密信。
那封信是盛长宁写给霍赢的,他为了夺权,把边疆布防图主动给了霍赢,让霍赢来攻打自己的国家。
当然,这是盛长宁在太后没死之前的计划。
太后死了,他现在已经跟霍赢翻脸了,却不想,这封信被曝了出来。
天下人大喊“皇上谋反”,盛长宁气的心口绞痛,几天几夜睡不着。
再加上谢玉之前给他下的“蚀心蛊”结连发作,没过几日,竟是面黄肌瘦,头发全愁成了白色。
盛长宁气急攻心,两颊凹陷,不停的咳嗽,不停的吐血,即便如此,还要半夜将谢玉召入皇宫,让他去追回那封信。
谢玉依旧毕恭毕敬,表面应“是”,背地里却是什么都没做,只放了一队人马出去,装装样子,便独自去了望月楼顶喝酒。
东风凛冽,烈酒入喉,九千岁望着这座安静的皇城,渐渐绽开了一个绚烂的笑。
——没错,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半年期间,他借着失忆的由头,让盛长宁放松警惕,只信任他,甚至为他,杀死了杜贵妃一家。
等到一入朝,他便联系逍遥王,让他把盛长宁的所有恶行散播到民间,而后,举兵谋反。
逍遥王有一块免死金牌,是先帝赠的,杀逍遥王等于不敬先皇。
盛长宁不敢动逍遥王,更不敢杀他,被害这种地步,也只能默默吞下这个哑巴亏。
而且,这半年,盛长宁用了不少江湖人士做亲卫,有好几个,都是谢玉的亲信。
谢玉先让人假扮疯汉,在街上乱喊,再让亲信偷到盛长宁和霍赢联合的秘密。
如此宣扬出去,弄得朝堂江湖到处都是反对之声。
他离那把龙椅……就差最后一步了。
不过一会儿,酒坛见底,谢玉喝的有些醉了。
他抬起手,想豪情万丈的再喝一口,无奈身子实在太差,不一会儿,酒坛脱手而出。
谢玉慌忙坐起来,眼神有些懵,没有抓住酒坛。
于是,他坐的更乖了。
谢玉曲膝坐好,一只手扶着冰凉的瓦片,探头往下看了看,却始终没听到酒壶落地的声音。
正想不明白,忽见有人影跃上房顶,把酒壶送到了他手里,清冽的命令自一侧响起:“自己抱着。”
“哦。”
谢玉应了一声,晃晃里面还有酒,抬起手对着霍寒:“请你喝,朕的胜利酒。”
霍寒没理他,只解了自己的外袍为他披上:“大冬天的,别冻着。”
他的手搁在谢玉肩膀上,没有要松开的意思,谢小猫便转头仔细盯了一会儿。
他醉乎乎的,转手,想去拉霍寒的手,却忽听耳边传来一道声音。
“玉儿,你没有失忆对不对?”
第099章 寒郎试试
没有失忆,对不对……
对?不?对?
谢玉望着他,整颗心脏连带着耳朵都烫起来。
他骗了霍寒,这段时间他一直想着要如何跟霍寒解释。
就算是为了大计,也不能一边利用着霍寒手下的武林盟,一边瞒着他……
可……
谢玉微微分唇,张了好几次口,终于能发声的时候,却几分心虚的别过眼:“失忆了……”
这一声,没有多少底气。
“是吗?”霍寒的气息继续迫近,那双滚烫的大掌轻摩他的腰:“那为何一见我,反应便这般大?”
谢玉的手渐渐扣紧了青瓦,其上青筋微微凸起,正思考着,却忽觉手上一松,瓦片被他抠了起来,整个人瞬间失去支撑,向下翻倒。
霍寒眼疾手快,慌忙抓住了人,只抓住了一只手。
谢玉单薄的身子便整个悬在半空,头上束发的红珊瑚落了地,一下子让他的发自白月间散开。
那双清明的眼睛目光上抬,终于泛起了熟悉的桃色,谢玉牵着他的手,终于开口道:“摔死我吧,摔死我,便不喊你'夫君'了!”
如果不是霍寒替他压着武林盟,每日每日的为他送药,为他所有的计划保驾护航,他不会这么快成功。
说实在的,谢玉应该向霍寒道歉。
可怎么办……他受不住霍寒同他生气。
太在意了,霍寒一生气,他就先觉得委屈。
终于,手上一道一松,谢玉身体下坠,不过多久,竟是见霍寒一也同跳了下来,以极快的速度揽住他的腰,直接带着他,飞身进了望月楼三楼的客房。
外面的风吹的凉了,谢玉被带着灌了几口,一进屋就开始咳嗽,被霍寒裹着被子搂进怀里,抖了好半晌,呼吸才渐渐变得细匀绵长。
他的脸红极了,像是渡了一层脂粉,有力气抬手的时候,便瞧见了对面的镜子。
望月楼的房间设计精巧,为了满足情趣,部分客房的卧榻对面,都装有铜镜,横亘整面墙的那种。
谢玉指尖微乱,勾开了霍寒的衣袍前襟,在他锁骨之上渐渐描摹,将衣衫拉的更开……
终于,霍寒忍无可忍,抓住了他的手:“做什么?”
谢玉垂下眼睛,小声道:“认错。”
说罢,便低头去吻男子微烫的胸膛。
镜子里的画面清晰,从霍寒的视角,可以很直观的看到眼睛通红的谢小玉。
谁能想到,那杀人如麻,连皇帝都敢算计的九千岁,会散着头发,这般委屈的伏在他怀里,又是亲,又是啃。
每被他捏一次腰,都要哼唧一声,像是委屈极了,可即便委屈,也不肯放开他。
活像只抓伤主人,又自己委屈的小猫。
一只坏猫猫!
每日让他惦记,每日都在伤他的心,偏偏怎么都割舍不下。
终于,霍寒无奈的叹了口气,怕他亲累了,甚至伸手去捏他的后颈,让他放松一些。
望月楼的房间很干净,每过一个月,里面的陈设就会换新,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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