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将近两年,燕暮寒再次在南秦大都掀起了惊涛骇浪。
沈问渠痛心疾首,眼神里写满了鄙夷,仿佛不满自己的学生以色侍人。
在外人眼里,祝珩与燕暮寒站在一起,虽然看脸很登对,但无论是地位还是能力都不匹配。
世人不相信两个男子之间会产生爱意,祝珩寄人篱下,像极了以色侍人,如今回来报仇雪恨。
这一点祝珩当然想到了,但他并不介意,反而有点享受。
沈问渠等朝堂官员看不惯他,却又不敢对他指手画脚,只能做小伏低,不是很解气吗?
祝珩扫过众人的脸色,低低地咳了几声,靠进燕暮寒的怀里,捏着嗓子娇滴滴道:“皇妃,我站得好累,想回宫里歇一歇。”
装成个以色侍人的废物,也很快乐啊!
两人默契十足,燕暮寒立马知道了他想做什么,眼风一扫:“我带了十几万大军过来,是要本皇妃率兵攻进大都,还是暂停登基大典,让我夫君好好休息休息呢?”
六皇子携皇妃归来,朝野震惊,新皇的登基大典暂停,太子秦翮玉亲自迎皇兄皇嫂回宫。
穆尔坎率领大军驻扎在大都外,启闲光和天尧将城里发生的事讲了一遍,三人头对着头笑了半晌。
穆尔坎的脸都笑得扭曲了:“军师真的当着那么多南秦官员的面,对将军撒娇了?”
“当然是真的,我亲眼所见!”启闲光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虽然我听不懂他说了什么,但那小语气,啧啧啧,估计将军心里要乐开花了。”
穆尔坎笑累了,纳闷不已:“何必呢?”
祝珩行止端方,不像是会做出这种破坏自己名声的事。
天尧挑了挑眉:“为了恶心人呗,你是没见到他说完,南秦的官员都变了脸,憋着不敢骂人,还得毕恭毕敬地迎接他们进宫。”
话说另一边,祝珩和燕暮寒进了宫后,被安置在祝皇后以前住过的鸣凤殿里。
自祝苑死后,鸣凤殿就被封起来了,他也是第一次来到娘亲生前居住的地方。
一进入殿内,祝珩立马从燕暮寒的怀里直起身子。
他迫不及待地环视四周,并没有发现身后如影随形的目光,燕暮寒微皱着眉头,不爽地捻了捻指尖。
用完就丢,他的长安养成了坏习惯。
鸣凤殿是专门为祝苑建造的,也曾是德隆帝对她的爱意象征,墙壁上挂着祝苑的画像,就连刺绣上都是祝苑写过的诗词。
祝珩念着那字字句句,好似越过时光,知悉了属于他娘亲的年少风华。
见他看那画像看得越来越出神,燕暮寒的眼神也越发阴骛,南秦的人果然狡猾,竟然用女子的画像来勾引祝珩。
而祝珩竟然看得出神了。
要杀掉这个女子,偷偷解决掉,不能让祝珩发……
“明霁,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娘亲,南秦的祝皇后,祝苑。”祝珩的目光里满是依恋,“舅舅说我长得像娘亲,你觉得呢?”
“很像,你们两个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燕暮寒乖巧地眨眨眼,语气真诚,“娘亲真漂亮,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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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两年之期已到,龙王归位!
第73章 壮阳
祝苑的死因尚未查明,祝珩一直将楚戎查到的信息记在心里,将凶手绳之以法,是他目前最想做的事情。
鸣凤殿是祝苑生前居住的地方,她于此处长眠辞世。
不管他们将他安置在这里是抱着何种心思,祝珩都不打算浪费这个机会。
“小燕子~”
燕暮寒一个激灵,他很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小燕子几乎是祝珩有求于他的象征。
“长安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情吗?”燕暮寒想让他直说,又舍不得,想多看两眼撒娇的祝珩。
祝珩掐了掐指节,带着点讨好笑意:“小忙,很小很小的忙,宠我。”
“嗯?”
还不够宠吗,他都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月亮摘下来给祝珩了。
“狠狠地宠我,当着外人的面,将我宠得无法无天。”祝珩举了个例子,“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沉迷于美色的暴君,我就是狐媚祸国的妖妃,你对我言听计从,事事顺着我,谁惹了我,你就要让他付出代价……”
他要伪装成以色侍人的无能之辈,趁机查明当年的真相。
一想到能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祝珩就忍不住扬起笑来,这种愉悦只有一把火烧了太庙能媲美。
燕暮寒没仔细听,注意力都被暴君和妖妃吸引了。
他懂了,又是情趣。
祝珩已经不满足于简单的撒娇,开始创建人设了,暴君妖妃,啧,听起来就很刺激。
燕暮寒喉结滚动,激动的泪水差点从嘴角流出来:“我是暴君,你是妖妃,长安你是当腻夫君了吗?”
如果祝珩想当当夫人,他也不介意的。
吃石榴的季节已经过去了,现在石榴成了精,要吸人的精气!
燕暮寒深情款款:“我会很温柔的,会让你舒服的。”
祝珩:“……”
我跟你商量迷惑朝臣的大计,你却在想被翻红浪。
你还馋!我!身!子!
祝珩又气又好笑,握住了燕暮寒的手,欺身靠近,推着人靠在木质的大屏风上:“此言当真,你真的会让我舒服吗?”
美人长睫颤动,眸光流转间自有万种风情,一颦一笑都带着说不出的诱惑。
燕暮寒眼睛都看直了,他对待欲望向来坦诚,耳根还泛着羞涩的红意,手已经开始解祝珩的衣带了。
“真的,我不骗你。”
屏风被撞到,吱呀作响,祝珩抓起燕暮寒的手亲了亲,十指相扣,将之按在没有刺绣的空白绢面上,轻笑:“明霁果然没有骗我。”
“唔嗯……”
祝珩偏头,叼住流苏摇曳的耳朵,热气和着濡湿的舔吻,钻进耳道:“你里面……嘶,热乎乎的,一点都不冷,让我很舒服。”
燕暮寒:“…………”
这算是他上赶着送到祝珩嘴边,还是祝珩故意勾引他?
燕暮寒恨恨地亲了一口面前的汗湿脸颊,吧唧一声,很响。
他咬牙忍着尾椎处升腾起的感觉,恶狠狠道:“我就要亲!你有什么意见吗?!”
祝珩一定是故意说那样的话试探他,让他主动!
长安越来越坏了!
祝珩笑弯了眼眸,小狼崽对他呲牙了,真可爱。
“没意见,让你亲,亲多少次都行。”说着他偏过头,露出右脸,“这边还没亲,要亲吗?”
小狼崽也是要面子的。
燕暮寒没有直接答应,冷酷地命令道:“你凑近一点。”
祝珩憋着坏,凑近的同时搂住燕暮寒的腰,手臂发力,猛地将人带向自己。
亲密无间的拥抱,连惊呼声都听得一清二楚,祝珩吻住他惊慌的小狼崽,吻到了牙齿与舌尖。
“我在呢。”祝珩故作不解,歪了歪头,“瞪我干什么,不喜欢亲亲了?”
猝不及防的拥抱太重,燕暮寒被逼出了眼泪,他整张脸都是红的,看上去格外委屈。
“……喜欢。”
祝珩只犹豫了不到一秒,就决定继续欺负人:“那还要亲我的脸吗?”
燕暮寒觉得自己像条狗,祝珩就是吊在他面前的肉骨头,无论发生了什么,他都想吞了肉骨头。
从位置来看,也算是吞了。
燕暮寒自欺欺人,追着他的肉骨头:“要亲!”
一个带着牙印的亲吻落在祝珩脸上,光滑白皙的脸颊上不仅覆着薄红,还被打下了独一无二的标记。
这是一根娇贵的骨头,咬一咬就留下印子了,燕暮寒有些后悔,怜惜地亲了亲。
祝珩闷声笑笑,胸腔震动,他揉了一把微湿的蓬松卷发:“怎么,心疼了?”
燕暮寒没吱声,但行为已经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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