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酒店,宁栀先给杨峥把脉,杨峥的脉象正常没什么问题,又用灵气检查一翻,也挺好才放下心。
杨峥抱着他,说:“真的没事。”
他们聚少离多,除了昨晚确实是有点放纵之外,其他时候他们的性|事并不频繁,比起别人他们已经算是很节制了。
“我不是担心这个——”宁栀有点解释不清,一想算了,还是不纠结了,开始关心起杨峥的工作。
“上次说的外调的事定下来了吗?在哪儿?”
“定下来了。”杨峥说,“在骅海省,虽然也很封闭,但周末可以和你联系,有时间也可以来看你。”
宁栀:“……”
从绛省到骅海省,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不过杨峥觉得喜欢就行。
宁栀问:“明天什么时候走?”
杨峥说:“我订的十一点的飞机,上午就得走了。”
这一走估计又得好几个月才能见面。
杨峥还真有点舍不得。
他是第一次谈恋爱,只觉宁栀无一处不美好,每一根头发丝都长在他的审美上,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
让他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怎么了?”宁栀见他表情似乎有点难过的样子,亲了亲他,说,“有空我也会去看你的。”
又问:“新单位不危险吧?”
别跟以前一样,又是被枪击又是雪崩的。
“很安全。”军工单位,最大的危险估计就是试射那些新型武器时发生故障什么的。
但那种概率很小。
“行吧。”宁栀道,“真有什么事,比如生病了,辐射污染了或者挨枪子儿了,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方便他第一时间救治。
杨峥有点哭笑不得:“你这到底是关心我还是咒我啊。”
“你说呢?”宁栀一边说一边亲了上去。
杨峥立刻没心思想别的了。
第二天,宁栀醒的时候杨峥还在睡。
他轻手轻脚地起身,刚离开床铺,杨峥就睁开了眼睛。
“几点了?”杨峥揉了揉眼睛,问。
“六点半,还很早。”宁栀弯下腰亲了亲他,“你睡。”
杨峥扣着他的腰和他亲吻了好一会儿才把他松开。
“我送你。”
两人在外面随便吃了点,杨峥骑车送他去研究所,然后回酒店退房,取行李去机场。
梁恺之见宁栀今天准时来上班,问:“你哥呢?走了?”
宁栀“嗯”了一声。
梁恺之见他有点不开心的模样,说:“你哥长得挺帅,人看上去也挺……不错的。”
宁栀又“嗯”了一声。
梁恺之:“……”
算了算了,安慰人什么的从来就不是他的专长,他还是别多事了。
宁栀有点莫名其妙。
不过研究所里的大佬们办事还是很靠谱的。
宁栀提出的那个新疗法有四位大佬的背书,两个月后医院伦理委员会经过讨论最后同意了他们的计划。
然后冬至那天就迎来了他们的第一对患者。
没错,不是一位而是一对。
就是上次那位人老心不老风流半生的尤老板以及他的太太。
尤老板夫妇俩目前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尤老板不甘心辛苦大半生挣下来的家业落到外人手里,拼死也想要个儿子。
前一阵子还因为这个闹出了事,成了圈内的笑柄,着实让尤太太好一阵子抬不起头来。
要不是女儿还年轻,公司里的事离不了尤老板坐镇,尤太太真恨不得直接弄死他,省得丢人现眼。
好说歹说总算劝住尤老板,让他这个年纪多注意养生,少跟外头那些小妖精来往,身体最重要。结果没过多久,女儿检查出子宫内膜瘤,需要切除双侧的卵巢。
这下尤老板死活不干了,非得再生一个“继承”家业。
谁也劝不了。
尤太太拗不过他,心想与其让别人生,还不如自己生,所以这才和尤老板一起来医院。
她想着自己和尤老板都才五十多岁,咬一咬牙好好调养一下也不是不可能。
新闻里不还有六十多岁的老太太照样生孩子的吗?
本来他们的这种需求去那种广告满天飞的什么阳光医院更加对症,但两夫妻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深知那种闽省人X田系的小广告医院圈钱的多,治病的少。没病给你治成有病,小病给你治成大病都是常规操作。
相比之下,他们还是更信赖梁恺之这种老医生。
听了两口子的诉求,别说小医生,就是梁恺之这种见习惯了医院各种奇葩事的大佬都觉得相当炸裂。
尽管老先生内心都裂开了,表面上还不动声色,特别温和地询问病人的病情。
末了又给两人把脉,开了几个该开的检查单子。
小医生好容易捡回了神智,说出了一句至理名言:“有钱人的世界搞不懂啊搞不懂。”
宁栀和梁恺之谁都没搭理他。
快下班的时候,两口子拿着检查结果进来复诊。
梁恺之:“……”
宁栀:“……”
两夫妇身体都不太行。
一个肾阴亏虚、阴虚火旺,一个脉象弦涩、肝气郁结。
简言之一个弱|精,一个更年期。
尤其是尤老板,三高什么的都不落下。
用传统的方法调养没个三五年肯定没效果。
而且就算身体调养好了,这个年纪生理机能减退,尤其是尤太太,想要生育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这个结论和别家医院差不多,尤老板夫妇一听顿时颇为失望。
“没有更好的办法吗?我不怕花钱。”尤老板说。
他怕的是死了钱没有花光,还没儿子。
梁恺之沉吟了一会儿,道:“我们确实有个新疗法,主要用来固本培元,补阳滋阴,算是正对你们的症状。但这个新疗法还处于实验阶段,要是你们真的非常迫切,倒是可以试试。”
尤老板一听,上心了:“什么新疗法?对身体有害吗?如果有效果,多久能起效?”
尤太太也竖起耳朵,十分关注。
梁恺之道:“这是国医科学院国医基础理论研究所的研究员根据褚院士的藏象学说研究出来的新疗法,藏象学的疗法注重静心养神,不存在什么身体有害的说法,只有恢复快慢的区别。”
一听院士的名头,尤老头心中的疑虑减少了许多。
人家好歹是个大老板,知道华夏院士头衔的份量。
尤其是这种老国医,能混成院士绝非等闲之辈,手里肯定是有两把刷子的。
他为什么看病就爱找梁恺之?
不就因为梁恺之声名在外,连国家领导人看病都找他嘛!
他在这里调养好几年了,还是比较信得过梁恺之的。
当下和尤太太商量了一下,最后两口子都同意了采用新疗法。
签署知情书的时候,梁恺之特地告知他们俩:“这个新疗法的价格相对比较昂贵,而且因为在实验阶段的缘故,不能走医保,你们可以先考虑一下。”
钱?
只要能生儿子,花点钱算什么。
尤老板很痛快地就签了。
尤太太看尤老板签了,无可奈何自己也签了。
不签怎么办?
等这货养好了身体真去外面找小妖精生了孩子,哪还有女儿的立足之地。
签完,小医生带着夫妻俩去办理住院手续。
梁恺之道:“病人给你拣着了,你好好治吧。”
医院对新疗法的政策还没有出台,基本是全额自费。
难得碰上一个有钱又大方还急切的病患,可不得好好给他治疗。
宁栀:“……”
不,他要收回前言。
涉及到学生和研究,他老师这医德好像也不咋地。
西泉医院因为国医比较强大,很多有钱有权的病人喜欢在这里调养,所以医院的资源也向这方面倾斜得比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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