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她呢!自己不一样。
宁成周高兴地接过宁栀手里的箱子,说:“坐了这么长时间的飞机,累了吧。走,爸带你回家。”
宁栀早上六点就起来,坐了六个多小时的车,又接着坐了五个小时的飞机,一天全在赶路,倒是不觉得累,就是有点饿。
机餐份量太少了,都不够他当零嘴。
杨晓曼递给他一袋面包,说:“给,先吃点填填肚子,奶奶在家做晚饭,回家就能吃了。”
宁成周一直从后视镜里打量他,这个时候也有些心疼,道:“在外面吃不好睡不好,以后咱就不出门了,毕业后就留在星城,这样家里还能照顾你。”
看这出一趟远门把孩子折腾的。
“就是。”杨晓曼也跟着点头:“就是,外面再好也不如家里舒服。”
两口子难得意见一致,都觉得宁栀这样单纯得跟张白纸没什么区别的孩子,还是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最放心了。
回到家,宁奶奶已经做了一桌子的菜,等着远归的孙子。
一家人凑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晚饭,分享这一个月以来的经历。
主要是宁栀说,家里人听。
营里的事宁栀没怎么细讲,只说营里管理严格,进去要上交手机,所以平时不太容易联系到人。
夫妻两个同时点头,说:“难怪这些年很少能联系上杨峥,原来是这个原因。”
再听到宁栀说到雪崩,还有覃泽的事,一家人听得胆战心惊。
“那孩子后来没事吧?”宁奶奶关心地问。
“没事,医生给他做了手术,现在在医院养伤。”
宁奶奶拍拍胸口,道:“哎,这些当兵的真不容易啊,危险的活全让他们干了。”
一听覃泽也才二十几岁,比杨峥还小,杨母也感慨道:“这还只是个孩子呢,家里大人要是知道了,不得心疼死。也不知道我们小峥是不是也像他这样,受了伤都不敢跟家里人说。”
杨父就哼了一声:“我猜肯定有。那孩子向来报喜不报忧,就算受了伤估计也不会告诉我们。”
这确实像是杨峥会做的事情。
所有人顿时都不说话了,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起来。
宁梓楠和宁嘉锐小小年纪就会察颜观色,见状闷头扒饭。
这种时候宁成周向来是不开口的,以往的经验告诉他,开口就会被骂。
他还是别自讨没趣了。
杨晓曼见状,笑着打破了沉默:“哎呀,杨峥从小就有主意,他的事自己会看着办的。再说了不还有栀栀在吗?没事的。”
杨母就“唉”了一声,一个劲地拜托宁栀,如果将来杨峥真出了什么事。务必要帮帮他。
宁栀“嗯”了一声,温声道:“我会的。”
杨母这才心情好一点,招呼他吃饭,说:“小峥要是有栀栀一半听话我就什么都不操心了。”
吃过晚饭,杨晓曼送杨家二老回家,宁栀被宁成周叫到书房,详细询问了他这一个月来见习的事情。
知道杨峥这次确实没有受伤之后,道:“以后这种事你瞒着你杨阿姨和杨外公杨外婆没事,但一定要跟我说实话。”
“知道了。”宁栀问,“还有事吗?”
“没了。”宁成周朝他挥挥手,“早点去休息吧。”
宁栀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去拜访孔国权。
孔国权上午有门诊,接到他的电话让他下午去家里找他。
宁栀拎着礼物赶到孔国权家里,刚好田小薇也在。
这姑娘大约是被宁栀刺激到了,每天除了给宁梓楠讲课,其他的时间全泡在学习上。
今天她是来找孔国权商量大四要做的课题的事。
孔国权一见宁栀,就道:“你的失眠症好了?”
宁栀“嗯”了一声,说:“不久前治好的。”
孔国权便道:“手伸出来。”
宁栀便伸出手让孔国权给他把脉。
孔国权给他诊了一会脉,也没发现什么,皱起了眉头。
孔师母就道:“栀栀的失眠症好了,你还皱着眉头干什么?”
孔国权道:“你不懂,但凡病症都有病因,他这病来得奇怪,好得也奇怪,”
孔师母白了他一眼:“是是是,我不懂,我什么都不懂。”
说完又对宁栀道:“今天你和小微就在家里吃晚饭,师母最近学了几个菜,亲自下厨招待你们。”
孔师母进了厨房,不打扰他们谈话。
反正他们聊的那什么气呀血呀虚呀盈的她也听不懂。
孔国权问起他在大维市遇到的那个特殊病历,道:“病人后来怎么样了?”
宁栀道:“应该没问题了吧。”
孔国权没有实际见到伍自珍,脉象也是听宁栀这个半调子说的,没有办法亲自看诊,还挺惋惜的。
“你师伯后来一直跟我夸你,说你对国医有自己的见解,未来可期。”
他师兄可是很少这么认真地夸一个人。
宁栀谦虚地道:“我需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
孔国权见状,指点他道:“谦虚是美德,但有的时候也不能一味地谦虚,要适当地表现出自己的实力和才能,更容易赢得别人的信赖。”
宁栀受教地点头:“您说的是。”
孔国权一见他这副模样,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接下来师生两个又商量了一下今年宁栀实习的事。
实习的医院不用说肯定是星城中医药大学附属一医院。
孔国权道:“选什么科室看你自己喜欢。”
别的学生都是医院直接分配,让你去哪个科室就去哪个科室,也就宁栀有这个特权。
宁栀想了想,说:“还是肾内科吧。”
主要跟着孔国权很省事,他只需要上班学习研究病历就好,其他的事孔国权都会帮他解决。
偶尔也能见到比较特殊的病历。孔国权外出会诊的时候也喜欢带着他,很长见识。
这个时候孔师母饭做好了,叫他们去吃饭,又给儿子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孔小川已经下班回家了,就在门外,正拿钥匙开门,接到老妈的电话进来。
“哦,回来了。栀栀和小薇今天来看你爸,快过来吃饭吧。”孔师母对唯一的儿子还是很亲切的,虽然这个儿子越大反抗心越重,而且还是那种非暴力不合作的沉默式反抗。
孔小川向宁栀和田小薇点头表示打招呼,回房间换了衣服出来,在餐桌前坐下。
几个月不见,孔小川变得更加寡言,表情疲惫,头上的白发又增多了不少。
宁栀想起上次在街上碰见孔小川下班送外卖的事,觉得这个年轻人心理压力估计也挺大的。
“师兄少白头,要不要我给你炼一炉药吃吃?”
孔国权哼了一声,没说话。
孔师母看向孔小川,也没作声。
她倒是想让宁栀给儿子治一治。
儿子这么年轻头发都白了这么多,将来都不好找女朋友。
她是真愁啊。
孔小川犹豫了一下,还是婉拒了:“多谢,这个我想以后再说。”
他们这个行业压力大,很多年过三十的程序员因为家庭身体等因素,无法负荷长期彻底加班的工作压力,要么主动离职要么裁员。
他也感受到了这个压力。
老实说这个行业压力大是大,但薪酬也很可观。
这些年他倒是攒了不少钱,宁栀的治疗费他倒是也能付得起,但现在他实在没有这个心思。
宁栀也不勉强,只说:“什么时候想治了就说一声。”
“谢谢。”孔小川看了他一眼,真心实意地说了一句。
孔师母叹了口气,不再奢望什么,给宁栀和田小薇各夹了一筷子菜,说:“小薇,栀栀,来吃菜。”
孔国权便劝他说:“先把头发治了吧。上次那个相亲的姑娘不是对你挺有好感的,就是担心你少白头,以后结了婚生了孩子会遗传给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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