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往西修,地广人稀,修的铁路长不说,还没有多少人坐车,性价比不高。”
说实话,现如今的西域还是骑马更为方便一些。若到以后铁路成规模了,倒是可以给西域诸国,甚至是南北都修上一段。现如今的话,还是算了。
好钢用在刀刃上,好铁用在轨道上。
吕长史闻言有些失落,他幽怨地看了云舒一眼,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还是指望陛下看到殿下身上的光芒,早日册封殿下为太子更为靠谱一些。
然而吕长史的愿望注定要落空了。
就在云舒等人研究火车研究得正起劲的时候,两道消息一同传到了西州。
其一便是承安帝于三月十八册立九皇子云佑为太子。
对于云佑被封为太子,不少人都早有猜测。
毕竟其生母是皇后,又是唯一一个被留在京都的皇子。只要有人推波助澜,他登上太子之位,是很顺其自然的一件事。
至于第二条消息,就让所有人大跌眼镜了。
被封为蜀王的十八皇子云珀,在册封太子的诏书下来后的第十天,在封地自立为帝,并吞并周边数城,改国号为蜀。
吕长史等人:“蜀王莫不是疯了?”
云珀疯没疯,云舒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内乱要开始了。
只是与原书相比,活着的皇子从四位变成了八位。
不对,若是加上他,应当还是九人。
第120章
蜀王在益州登基为帝的消息,很快就在西州城传开了。
百姓们惊讶于这位年纪轻轻的王爷,居然如此大逆不道,竟然敢直接举了反旗。若陛下出兵平叛,蜀地的百姓可就要遭殃了。
百姓们唏嘘的同时,又万分庆幸。幸好他们身在了西州,不用受这份苦。
百姓们所想不过眼前,但是在消息散布开来的第一时间,边实便匆忙从学院赶到了西州府衙,面见云舒。
云舒正与吕衡等官员谈公事,见到边实有些焦急的模样,有些惊讶道。
“边院长你怎么来了?”
边实目光扫了一下周围还在待命的官员。云舒当即明白,挥手让人先退下,身边只留了吕衡一人。
“边院长有事坐下慢慢说。”
边实顺着云舒的话坐下,然而屁股刚一挨椅子,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殿下,有何打算?”
云舒疑惑:“什么什么打算?”
边实闻言一脸的不赞同,语重心长地分析道:
“蜀王此次应当是因为突然封了九皇子为太子,觉得皇位无望,才起兵造反,自立为帝的。而蜀王这一反,其他就藩的皇子们,定然心思浮动,各有算计。”
这事之前吕衡也提过,但云舒觉得那些人反就反了,他又不是承安帝,根本管不了那么多、那么远。
况且即便是承安帝,也阻止不了那些有异心的儿子们造反。皇位只有一个,谁都想要,这是一个无解的题。即便不是现在乱,也会是将来。
承安帝因为十皇子造反,觉得将儿子们留在京都,会威胁到自己的安危和统治,但这么多的儿子,他又不能确定谁有反心,总不能全部打死囚禁,于是只能将长大了的儿子们,全都打发去封地。
让这些儿子帮他守住四方,且不给他们兵权,这样一来,围攻皇城迫使他退位的事就不会再发生了。
然而事实证明,他这个方法并没有效。
边实继续说道:
“蜀地自立,陛下那边必然要对蜀王采取行动,平叛的将军是谁,战况如何,咱们可以暂时不关心,但怕就怕陛下觉得皇子们就藩不紧不能让人心安,还滋生出更大的祸事。因蜀王之事,要对其他封地下手,届时殿下可能也要受到牵连。”
边实的担忧不无道理。
-
四月初,蜀王帐下将军连下数城,一路势如破竹,将整个巴蜀地区收入囊中,至此巴蜀铁桶一块。
四月二十八,距蜀王称帝一月后,一封国书被送到了承安帝的案头。
国书中,蜀王表示他称帝并不是为了抢夺承安帝的位置,而只是为了表达自己对太子之位花落九皇子的不满。
甚至他还洋洋洒洒点了其他兄弟的名,称他们也不服,只是敢怒不敢言。现在他作为弟弟得帮哥哥们一个忙,将他们的心声直达天听,希望承安帝顾及他们这些兄弟的想法。
他这番话不仅将承安帝气得一个仰倒,也将朝中众臣吓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们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位十八皇子一身的反骨呢?
自立为帝就罢了,居然还敢送国书来当众打自己老父亲的脸,这是一般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承安帝被这封国书气得双目赤红,在朝堂之上大发雷霆,手边能砸的东西尽数给砸烂了。
最后还是萧芜出列,表示当务之急是收复蜀地、捉拿反贼云珀。
最终承安帝下令让武伯侯乔安遇出兵收复蜀地,并令黔州等地抽调兵士助乔安遇一臂之力。京中兵士加上各地调兵,共计九万之余。
出兵的事定下后,承安帝就要出手,收拾那些被云珀点名却还没来得及反叛的皇子们。
与之前慢吞吞送了几个月也送不来的粮草,以及许久也不见的赏赐不同。这次的圣旨简直就是八百里加急,一路不知跑死了多少匹马,才得以最快的速度将圣旨送到了西州。
京中来宣旨的人,云舒并不认识。
是这一年多才被提拔到承安帝面前当差的太监,品级并不算高。
他见到云舒后,没有丝毫的恭敬,颇为倨傲道:“陛下的这道圣旨是给萧将军的,还请夏王殿下将萧将军请来。”
云舒淡淡地看了这人一眼。以如此快的速度将圣旨送到西州,不知道的还以为京都告急了。
但既然这道圣旨不是给自己,而是给萧谨行的。云舒也没有多耽搁,当即挥手让人去军营请萧谨行过来。
萧谨行来得很快,见到京中来使,当即躬身肃立、抱拳接旨。
汪公公个子本就低矮,即便萧谨行躬着神,也比他高出许多,他昂着头有些不满,余光瞄到退到一边却并没有回避的云舒,尖细的声音立即挑刺道:
“还请夏王殿下回避。”
云舒抱臂靠在一边,“你宣旨就宣旨,管本王干什么?本王做什么,还需要你来置喙?”
汪公公还欲再说,却听到站在他身前,明显刚从操练场下来的萧谨行冷声道:“请公公宣旨。”
萧谨行身上的肃杀之气是汪公公不曾见过的,此刻如此近距离被冷意侵染,顿时打了个哆嗦,但他为了不让自己露怯,又咳嗽了一声,梗着脖子道:“夏王殿下如此不知礼数,咱家回去后,会如实禀告给陛下。”
对于他的威胁,云舒毫不在意,点头道:“你随意。”
承安帝此次的圣旨,明显不怀好意。
都这样了,他难道还怕小小一个不知礼数的罪名吗?
汪公公被噎了一下,瞪了云舒一眼,随即又是一副你等着瞧的模样,转头打开了一直密封好的圣旨,宣旨道:
“应天顺时,受兹明命,……,着西州都护府大都护萧谨行,将夏王云舒关押于王府内,不得出府半步,待查明夏王有无不臣不轨之心后,再行处置……”
云舒没料到承安帝居然会下这样的圣旨,不分青红皂白,先将人控制起来再说。
帝王本就生性多疑,而云珀的那封国书,简直就是滴入油锅里的一滴水,炸得承安帝心神都乱了。
若说他将皇子们赶出京都的时候,还顾着父子之情,既怕他们反叛,又怕自己冤枉了人。
那现在便是,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
云舒考虑到承安帝已经吸食了数月五石散,现如今有这样的举措,也是意料之中的。
就在云舒以为萧谨行会接旨,而自己也准备将之前与边实吕衡他们商议的应对方案拿出来的时候,就听萧谨行突然说道:
“我拒绝!”
汪公公递出圣旨的手顿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萧谨行是什么意思?
“什么?”
萧谨行已经将抱拳的手放了下来,同时挺直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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