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让小姐胡思乱想,其他的都好说。
小姐不流眼泪不哭泣,才最重要,长舌就长舌吧。
反正都离开了家,宅子里的太太也管不到大将军府。
还是先把小姐的眼泪,劝回去吧,不然这一哭起来,没完没了,万一大将军府的人忌讳这哭哭啼啼的,可怎么办?
白莲花小姐,人如其名。
温润晚上吃饱了,还在外头溜了溜,消消食,跟王珺说了说过年的事情:“大营里人挺多的,先看看给大家伙儿过年发的福利金是多少,我觉得兵卒一人二两银子不错,咱们大营上的账目还挺多余钱的,发放这个数目,绰绰有余!”
“行,分点东西给他们。”王珺道:“大一点的那种,让他们带回去,也有面子。”
大家大包小裹的带回家去,又阔气又有面子,还有银子拿,普通人,想一想就美得很。
这样的福利带回去,肯定有面子呀!
“好,我考虑一下。”温润还真想到了点什么,反正在永清大营那里也做过这些事情。
这两日夫夫俩都忙,难得今天回来得早,晚上吃的也不油腻,在炕上睡不着,滚了床单之后,倒是睡得香了。
思过院的热闹,俩人没关注。
因为第二天,温润休沐,王珺去了大营。
天气不是很好,阴天了,下午的时候,阴的非常黑,晚上王珺刚回来,前脚进了门,后脚就下起了雪。
家里做了热乎的锅子来吃。
温润只想吃点清淡的东西。
故而他的小锅子里只有干菜和一些豆腐粉条。
王珺知道昨晚才滚过床单,故而也只让人给他上了一些泡发的蘑菇。
“那天带了太子殿下他们出门逛了一下街,过几日带他们去护国寺,赶庙会去。”温润早就打算好了:“你说,带他们去吃个小吃怎么样?”
“大冬天的外面吃不好,找个地方坐着吃吧。”王珺道:“对了,可以带他们去看看你让人做的开光木梳。”
“哦。”温润脸红了一下,那开光木梳都成了护国寺里的一景了。
吃过了晚饭,又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儿,回去就睡了,因为外面下了雪,家里多给各个灶台里塞了不少的柴炭。
早上的时候,温润吃到了豆腐皮的包子。
“这谁做的?好心思呀!”温润以前只听说过豆腐皮的包子,没吃过,这会儿却吃到了。
“是阿珍姨想到的,做的不错。”王珺笑着道:“尝一尝吧,听说馅儿是用的豆芽菜,干菜碎,还放了一点儿瘦肉丁。”
温润吃了七八个小包子,忙不迭的点头。
随后他又去了厨院,在那里跟阿珍姨探讨了一日的各种食物,倒是挺快乐。
翌日去了宫里上课,小少年们竟然还在讨论,他们逛街的事情,温润也不拦着,听他们说,带了很多东西回家,虽然东西不贵重,却胜在新奇。
尤其是买得东西,一般都是适合后宅妇人和孩童的玩意儿。
别人不说,太子殿下买了东西给大公主、二公主,甚至连很小的三公主都有一份。
皇上看了就笑了:“太子手足情深。”
牛公公立刻就奉承道:“殿下当然手足情深,还非常孝顺!”
因为太子殿下还给皇上带了东西,不是什么吃的,而是一个做工精细别致的茶叶梗的枕头。
这个枕头不是枕着的,而是用来切脉的脉枕。
小巧别致,御医们请平安脉的时候,皇上就用这个,还跟人御医显摆了好几次。
平时一个御医请一次平安脉,皇上都不耐烦,这次八个御医,挨个请平安脉。
也是没谁了!
其实皇上也憋屈的很,总不能抓着一个大臣,就跟人炫耀太子吧?
万一那大臣心怀不轨呢?万一多想了什么呢?
所以找人炫耀太子,也得找合适的,御医就不错,都是他的人。
太子记得给父皇和姐妹带东西,但是又给三公主带了一份,这就稀奇了。
三公主跟太子殿下的关系并不怎么好,太子殿下大了,三公主才多大?平时见面的机会都不多。
安嫔又是个胆小的,平日里就守着女儿过日子,管理后宫也是萧规曹随。
并不掐尖要强,也不跟人争宠,反倒是让皇上注意到了。
僖嫔娘娘在养胎,最近安静得很,也不作妖了。
宫里一片平静,如今最大的事情,就是过年啦!
温润在东宫,这一天没讲课,而是听学生们叽叽喳喳,说的都是他们逛街的事情。
下午回到大将军府,也开始盘算了起来,毕竟冬月过了就是腊月,古代大户人家进了腊月,吃了腊八粥之后就要开始打算过年。
他也同样如此。
今年是他们头一年在京城过年,各色年礼都要走遍,按照中秋节拟定的礼单,还需要添上一些人家。
正在斟酌礼单,想着王珺回来也给他看看,张三儿臭着脸进来了书房:“老爷,有人来了。”
温润听了之后,十分淡定的道:“跟前几次一样吗?”
“嗯,这次这个依然带了两个大丫鬟,但是还带了自己的奶妈和两个仆妇。”张三儿比划了一下:“都那么高壮,一看就是能当男人用的那种。”
有些后院女子,会给自己搭配两个力大无穷的仆妇,一个能打俩男人不带输的那种,在后院可以护着女子。
这个叫杨青青的小姐,倒是跟前几个不同。
不仅带来了四十八个箱笼,还带了五个人。
一个奶妈,俩大丫鬟,俩健壮仆妇,啧啧啧!
“送去思过院,你知道怎么处理。”温润头都没抬,还在打算盘。
张三哥去处理了,可不待会儿,他又来了:“外头来了个姓李的,跟杨青青小姐一样,叫李媚,长得魅惑人心的很。”
“去处理!”温润揉了揉额角:“怎么一天来了俩?”
张三儿去处理了,回来拉长着一张晚娘一般的面孔:“再来俩,思过院都要住不下了。”
至今为止,除了张红,其他人不是带着丫鬟就是带着巨额财富进了大将军府。
思过院里才几个房屋啊?就算小姐住一间,其他人两人一间房,那也快要住满了。
每日吃喝拉撒睡,哪儿不是消耗啊?
卖身契拿到手,也不能真的把这些姑娘们卖出去啊?
王珺晚上回来,带了好几张已经梳好了的狼皮:“这还是上冻之后打到的狼,狼肉大营那里吃了,皮子挑了两张好的给你带回来。”
“哦。”温润让人拿了东西入库,自己厌厌的坐在那里。
就算是两个弟弟回来,他也只是打了个招呼,让弟弟去洗手,准备吃晚饭。
王珺看他这样,忍不住问他:“你这是怎么了?”
这么蔫儿,可不像读书郎的作风。
“你还说?”温润白了他一眼:“思过院都要住不下了。”
今天来俩,明儿来仨,后天指不定来多少,思过院又不是无限扩张的地方。
其他地方,他又不想拿出去给人住,尤其是给居心不良的那些女人们居住。
“放心,快了。”王珺拍了拍他的狗头:“不要沮丧着脸,那思过院地方多的是,大不了,只给那些女人们单独住一个房间,其他人挤一挤,百八十号人还是能挤得下。”
在王大将军朴素的观念里,住么,随便挤一挤啊,别的不说,一个房间一铺炕,住三五个人还是没问题的,就是可能没那么舒服,可有地方住就行了,这大冬天的,他没让人打地铺,都是好的了。
“行吧!”温润无奈的一抹脸:“晚上看看走年礼的单子,上头有些人家要填写,有些人家可以去掉的,你定一下。”
“好。”王珺点头。
晚饭的时候,两个弟弟挤眉弄眼。
“干什么呢?吃饭都不专心。”温润一人给夹了一筷子红烧肉:“冬天冷,多吃点,还有啊,赶考别院那边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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