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在干什么?]系统没忍住问。
霍闲:“练练画技。”
系统默了默,提醒他:[窃贼在你家楼上行窃。]
霍闲:“嗯。”
系统:[……?]就这样,然后呢?
系统:[窃贼盗取的财物按照本世界物价估算价值一千两百万。]
“系统,现在几点了?”霍闲问。
系统莫名,但还是如实回答:[凌晨3:56。]
“知道了。”霍闲说了三个字后就没再出声,安安静静“练习画技”。
过了大概五分钟,系统又一次提醒:[宿主,窃贼要走了!]
霍闲:“再等两分钟,我画快画完了。”
系统想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作画,但它很快发现霍闲笔下的画是一副相当传神的画,速写本洁白的纸张上一名穿着黑衣头戴黑帽的瘦小男人跪趴在地上,伸手朝前方够着什么,五官线条分明,咧开的口中牙齿歪七扭八,若给这张画上上颜色,绝对能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宿主,你是画家吗?]系统白天见过霍闲的画,绘画水平比之如今,可谓云泥之别。
霍闲不答反问:“你绑定我前没有查我的详细信息吗?”
系统默不作声。
少顷,系统才又想起窃贼,一通检测才发现窃贼早已跑得没了影。
[宿主,你为什么将他放跑?]系统不解问。
霍闲用手指轻扣速写本,不疾不徐道:“人在这里,跑不了。”
系统恍然大悟:[宿主画的是窃贼!]
霍闲的画十分传神,便是直接拿去在警局档案库对比也能直接找着人,可他并没有将画拿去警局,甚至好像已经忘了家中遭贼一事。
他在家里待了两天,期间方曼云、安娜和柳絮雪都给他打过电话,方曼云电话直接拒接;安娜第一次打电话来是道谢,并想请他吃饭,感谢他的救命之恩,第二次是说拍卖会提前,跟他确认是否会如期到来,霍闲都应下了,不过将吃饭放到拍卖会当天;柳絮雪的意思也简单明了,她想和他见面聊一聊接风宴那晚的事,霍闲也跟她约了时间,在安家拍卖会之后。
至第三天晚上,临睡前,霍闲吩咐系统,若发现有人进入别墅就喊醒他,系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这些天相处下来它已经发现霍闲不是那么好拿捏的宿主,干脆没多问。
凌晨一点半,系统唤醒了霍闲。
霍闲身体已经醒来,意识还不愿清醒,系统不得不提醒他:[宿主,窃贼已经摸去主卧书房,即将找到天鹅湖画后的保险柜。]
“嗯。”霍闲懒懒应了一声。
系统如果对人类的历史语言文字了解多一些,那么它现在或许能够明白“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意思。
待到霍闲完成醒神任务,又从柜子里取出一根棒球棍迈着不疾不徐的步伐往楼上走去时,窃贼已经打开书房里的第二个保险柜,这个保险柜里放的都是现金,一捆一捆,相当壮观。
霍闲站到书房门口时,系统倏地问:[宿主是不是一早知道这个窃贼会再来?]
作者有话要说: 霍闲:系统,你猜啊?
=v=
感谢小仙女“五载客”灌溉营养液+1、“windy花神泪”灌溉营养液+1,比心心=3=
第10章 透视眼男主VS五位女主(10)
方盛根本没想到这一户人家保险柜里竟然藏有那么多现金,他带的包不够大,而且背太多负重太大,影响他的行动,他一边腹诽主人为什么不将现金换成珠宝首饰等,一边又舍不得放下哪怕一沓钞票,真是甜蜜又矛盾的负担。
不过很快,方盛就不再被这负担折磨,因为,他听到门外有动静。
方盛一惊,当即拉上背包关上保险柜门,迅速将沙发移回原位,然后朝卧房走去,他会顺着主卧阳台离开,神不知鬼不觉。
然而,当他经过主卧门时,外面的人像是掐准了他的行动,门猛地被人推开,他脚步下意识往后一缩,鞋子里脚趾已尽数蜷起,下一秒,一根比他手臂还粗的棒球棍横在他面前。
方盛虽惊讶却也不慌,他是干大事的人,没两手哪会轻易出活?
来之前他就已经知道这栋别墅只一个草包花花公子,常年在女人肚皮上混的人,手无缚鸡之力,腿软脚软,再容易对付不过。哪怕这花花公子手上有武器又如何,不过装腔作势罢了。
可方盛没想到的是,前一秒横着挡住他去路的棒球棍在没有起手力的情况下稳准狠的击中他的鼻子,巨痛之下他只能捂鼻,而下一瞬,又是一股大力将他踹翻,在他发狠抽-出电-棍准备直接送对方gg时,手腕传来巨痛,他惨叫一声,带着蓝紫电光的电棍在半空几个翻转落下,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接住,紧接着,拥有强电流的一头作用于他身上。
昏迷前,方盛听到一句话:“盗窃罪和抢劫罪的量刑可不一样。”
[宿主,他昏迷了。]系统检测后道。
“嗯。”霍闲扔掉电-棍,拿起走廊放着的绳子,手法专业开始绑人。
系统不禁怀疑它到底选了一个怎样的宿主,以及,这个宿主渐渐让它产生了危机感。
一小时后。
霍闲将方曼云的联系方式全部列入黑名单,边漫不经心道:“我劝你不要白费力气。”
闭着眼假装未醒并伺机弄断绳索逃走的方盛一惊,随后思及他醒来后依然维持昏迷,也未有动作,这人应该没发现他已醒,便放下心来。
可很快,霍闲一句话让他头皮炸裂,霍闲说:“醒了就不要装睡,否则我不介意再让你尝尝电-棍的滋味,方、盛、先、生。”
最后“方盛先生”四个字漫不经心中又透着几分不近人情,如一把悬在头顶的刀子,只要方盛继续装死,这把刀子会毫不迟疑落下。
方盛只能睁开眼,干笑道:“霍、霍先生,您好。”
霍闲姿态闲适地坐在沙发上,面前茶几上摆着手机、果盘,果盘旁边是他从方盛身上找出的钱包,有趣的是,钱包里有方盛的证件。
他手中一把小刀和一个苹果,没看被随意扔在地毯上的人,专心致志地削起苹果,见状方盛心里打鼓,鼻梁和手腕一阵阵的疼,不出意外皆已骨折,但他不敢出声,因为他发现他双手双脚都被绑在身后,绳子是最结实的登山绳,即便有利器也难轻易割断。
直到一个苹果的皮被一圈一圈削完,中途也没断过,霍闲心满意足地喟叹一声。
方盛以为他该分到一个眼神了,结果霍闲又不紧不慢地将苹果切分成小块,先是分成四瓣,然后是八瓣,再去掉核,继续一分为二……
他一定是在给我施加心理压力,让我把自己代入那颗苹果,想象自己被他大卸八块的滋味。可是,也太小看他了,以为他是心里那么脆弱的人吗?
“方盛先生,我只给你一次机会问你一个问题,回答让我满意,你可以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回答我不满意,那就不好意思了,我只能送你进刑场。”霍闲将一块苹果放进口中,语气随意到像是在问小伙伴要糖,不给就告家长。
方盛没吭声,等待他的问题。
霍闲问的也简单:“谁派你来的?”
方盛张嘴就想回答,霍闲却举起手里的小刀止住他话头,好言提醒:“我说过,你只有一次机会,有期徒刑后你还有恢复自由的一天,进了刑场,你这一生也就到了头,想好再回答。”
不知为何,明明一早就了解过的人,明明资料里将这人性格摸得透透的,方盛在亲身面对他时却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好像他的回答让对方一个不顺心,那把用来削平果皮的小刀就会削掉他的皮。
毫无由来的恐惧蔓延,可他也没轻易松口,眼珠转了转,试探道:“我不想被判刑。”
“不用和我讨价还价,两个选择我已经给你。”霍闲说着看一眼墙上挂钟,语气淡淡:“你最多还有十分钟考虑,或者,去拘留所和我的律师谈。”
方盛似乎听到了警笛声,面上惊疑不定,又不敢赌,想着三天前他已经弄到手的珠宝首饰,他都藏在一个只有他才知道的安全地方,显然有期徒刑比死刑更有诱惑,只要他在狱中表现好,减刑也不无可能。等到出来,他可以躺着过完下半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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