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换了环境,又或许是陈晚有了经验,许空山第一次只坚持了半个小时。
按照惯例,许空山松开陈晚,准备下床去打水替他擦拭。
然而陈晚勾住了许空山的脖子,他探起身咬着许空山的耳朵:“山哥,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许空山记忆力并不差,他没忘记那个被陈晚藏起来的盒子。
陈晚当着许空山的面拆开了盒子,当然这不是他第一次拆。没办法,他不清楚这种老式用品跟他所了解的新款有何区别,为了避免出现尺寸不合的尴尬的情况,他必须先行确认。
盒子里是一个个单独的白色纸袋,非常简单粗暴的包装方式,一份两只,许空山茫然地看着陈晚,显然不懂此物的用处。
“山哥,我教你。”说完陈晚没急着给许空山用,因为他自己还没做好准备。
陈晚浑身出了一层细汗,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终于鼓起勇气拆开了纸袋。
许空山这才知道,原来他之前经历过的一切不过都是开胃小菜。
接下来的陈晚哭得不像话,他亲手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逃不开也躲不掉,只能被迫超载。
作者有话要说: 陈晚:我人没了。
第53章
陈晚的啜泣声弱得微不可闻,他浑身湿得像是水里捞出来的,站了汗水的头发凌乱的贴在他的脸上,大红被面映衬着他莹白的肌肤,看的许空山险些再次失控。
待意识到他刚才对陈晚做出了怎样的行径后,许空山脸色唰地变白,他慌乱的离开陈晚:“六儿对不起,我……我实在控制不住,你还疼吗?”
陈晚小声吸气,他很想安慰许空山自己没事,然而……
许空山在被窝里打开了手电筒,在光线的照耀下他看清了陈晚饱受磨难的地方。陈晚浑身没有力气,软得好比煮熟了的面条,被许空山托着翻了个身。
尺寸不合让陈晚吃够了苦头,暗红色的血迹宛如雪地绽放的红梅,美得凄艳而动人。
许空山被子里的手不停地发抖,显然是吓得不轻,陈晚对自己的情况心里有数,反着手摸了摸他的脸:“山哥,我没事的。”
许空山用温水给陈晚擦干净,他的每一次触碰都能引起陈晚的颤栗。
“我给你上点药,疼的话就告诉我。”许空山碾碎了裸花紫珠叶小心翼翼地涂抹在陈晚的伤口上,他满脸后悔与愧疚。陈晚努力忽略着身上的不适,强撑着亲了亲许空山的嘴角。
柔软的触感令许空山喉头发紧,他稳住手指,压抑着心中的猛兽。
大约二十公分长的蜡烛渐渐燃尽,火苗闪烁几下后彻底熄灭,升起一缕黑色的烟,陈晚扛不住困意枕着许空山的手臂昏睡过去。
清脆的鸟鸣声划破天际,周梅把陈勇阳三姐弟送出来:“大山起了,吃饭没?六儿醒了吗?”
许空山搬过来时周梅分了一部分粮食给他,所以他自己开火煮饭是没问题的。
“吃过了周婶。”许空山有些心虚,“六儿还在睡。”
“哦,我等会要跟你叔下地,我把钥匙放你这,早饭在锅里热着,要是六儿醒了你帮我给他说一声。”村里马上要开始春耕,周梅和陈前进准备赶紧把自留地打理出来种点别的东西,免得忙起来顾不上。
“好。”许空山惦记着陈晚的情况,周梅一走,他就转身回了卧房。
陈晚还在睡,他眉眼写满了疲惫,似乎要睡到天荒地老才能把昨天晚上失去的元气给补回来。
不知梦到了什么,陈晚动了下腿,然后哼哼唧唧睁开了双眼。
陈晚感觉自己像得了一场重感冒,浑身骨头都是疼的,连翻身也成了奢望。要不是疼痛的感觉如此明显,陈晚可能会怀疑许空山把他给弄瘫了。
“六儿你醒了。”许空山弯腰凑到陈晚面前,“很疼吗?”
陈晚忍痛的表情是如此明显,许空山内心的愧疚感更重。
“不是很疼。”陈晚扯出一个微笑,“山哥我想喝水。”
许空山忙不迭给陈晚倒了杯热水,他扶着陈晚坐起来:“小心烫。”
陈晚吹着气喝了半杯,他昨天晚上失水严重,嗓子渴得要冒烟了。
“我看看你的伤。”许空山把陈晚未喝完的水放到柜子上,让他趴伏在自己的臂弯中。陈晚咬着唇,心知此刻不是害羞和逞能的时候,红着脸任由许空山检查。
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接触到清晨的寒意,陈晚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他的红肿刺痛了许空山的双眼,但万幸的是伤口没有发炎。
“对不起。”许空山歉意抚摸陈晚腰侧的青紫,陈晚弓着腰躲避,酥麻的触感让他浑身发痒。
“不用说对不起。”陈晚扒着许空山的胳膊直起上半身,“山哥已经做得很棒了。”
第一次没有经验,犯点错很正常,陈晚表示他不介意,而且学生犯错,他这个老师也有责任不是。
况且虽然疼是疼了点,但不可否认他后面是有爽到的,不过这话他就不好意思对许空山说出口了。
那种将全身心都交付给许空山,以及看着许空山为他失控的经历,让陈晚感到无比的满足。
许空山被陈晚的夸奖稍微安抚到,他柔和了表情:“我去给你把早饭端过来?”
“嗯。”以陈晚现在的状态,下地站稳都悬,更别说出去吃早饭,他点点头张开双臂,让许空山帮他穿好上衣。
许空山去了趟隔壁,把周梅做的早饭和他自己做的早饭一起端到卧房。
陈晚默默选择了许空山煮的稀饭,配了点清淡小菜吃了。
许空山去厨房洗碗,陈晚掀开被子试探着下床,脚底踩到地面的刹那,被牵扯的腿部肌肉抽筋似的疼了一下,陈晚当即跌坐回床沿,立马疼出了眼泪花。
陈晚闷哼一声,半天不敢动弹,再这样下去他得有心理阴影了。
许空山甩着手上的水进来,正好遇到缓过劲的陈晚第二次尝试夺回双腿的使用权。
“六儿你怎么起来了?”许空山急忙牵住陈晚,想要让他重新躺到床上。
“我想去解手。”陈晚好不容易往前走了两步,差点功亏一篑。
陈晚话音刚落,身体瞬间腾空,许空山把他抱了起来,如同大人抱小孩一般。陈晚害怕地抓住了许空山的肩膀,被迫体会了一把两米高的视野。
茅房在屋后,许空山放下陈晚让他踩到自己的鞋面上,陈晚的拖鞋在刚才被抱起来的时候掉了,这会打着赤脚。
没等陈晚反应过来,某处猛然一凉,陈晚从脖子红到了脑门,偏偏许空山还吹起了口哨!
哪怕明知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许空山没见过的,这种行为仍打碎了陈晚的羞耻心。陈晚闭着眼睛生无可恋地完成了解手的操作,许空山还细心地帮他抖了抖。
!!!
这下陈晚不止是不想睁眼了,世界毁灭吧,他累了。
许空山浑然不觉他的所作所为给陈晚的心里带来了怎样的冲击,他继续把人抱回卧房,大有让陈晚今天脚不沾地的架势。
然而脚不沾地是不可能的,陈晚最多在许空山这待到中午。
许空山帮陈晚按摩了快一个小时,陈晚终于成功迈出了许空山的堂屋,除了速度是正常情况的一半以外,看不出其他异常。
陈晚一边假装看风景,一边拖着残躯回了隔壁,许空山跟在他身后几次想帮忙,都被陈晚的眼神制止了。
“山哥我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吧。”陈晚此时的感觉跟大学时参加完体侧的第二天差不多,没到生活不能自理那个程度。
许空山估摸着再过一会周梅他们该回来了,于是恋恋不舍地离开。
尽管陈晚极力掩饰,细心地周梅仍发现了他的不对:“六儿你腿怎么了?”
“早上不小心撞到山哥屋里的柜子上了。”陈晚早想好了借口,“我忘了昨天晚上在他那睡的,着急解手没看清方向。”
许空山的那屋跟陈晚只隔了一堵墙,所以门的方向恰好相反,陈晚的解释说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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