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间,他拿出一只手表,递给顾苏郁。
顾苏郁愕然,“哥哥,这是什么?”
月淮把手表戴到顾苏郁腕上,淡淡,“不是表坏了吗?所以给你买了个新的。”
表的款式和她之前的一样,如果说有什么不同,就是在表的背面刻上她的名字。
顾苏郁咬了咬唇,“哥哥,我……我是不是很麻烦?”
自从她去了金柯朵拉,哥哥就一直在保护她,照顾她,他就像一个强大的保护伞,一直将她纳在伞下。
她觉得不安极了。
月淮揉了揉她的头顶,“别说傻话。”顿了顿,“我是哥哥,照顾你是应该的。”
顾苏郁摸了摸腕上的表,轻轻点了下头,看向月淮,“哥哥,老师想让我跳级。”
“跳级?”
顾苏郁嗯了一声,“我已经自学完了高一和高二的课程,也参加了考试,老师说以我的水平可以直接去高二读。”
也就是说,她可以连跳两级。
月淮在坐沙发上坐下,指了指旁边的位置,示意顾苏郁也坐下。
“你想跳吗?”
顾苏郁面上露出一抹犹豫。
其实她一直可以跳级的,在桃溪镇的时候,老师也说过,以她的水平可以直接上高中。
但是爸爸却说希望她过正常人的生活,上学久一点也没关系,不用那么着急。
原来的她无所谓,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想早点长大,这样就可以像哥哥帮她一样,也帮哥哥。
“我……我想去。”
“那就去吧。”
顾苏郁不太敢相信,“哥哥,你同意?”
她以为哥哥会像爸爸那样,让她多享受一下当学生的日子。
月淮声音微缓,“只要你想做,我当然不会不同意。”
反正出了任何事,都有他担着。
晚上,顾云澜回来了。
听说顾苏郁想跳级,微微拧了下眉,但最终还是同意了。
第二天,月淮陪顾苏郁一起去教室。
顾苏郁抿着唇,“哥哥,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她又不是小孩子,还需要哥哥送。
月淮淡淡,“不是送你,我有事。”
顾苏郁不解地望着月淮。
月淮没有解释,等百达翡丽的柜姐把东西送来后,带着顾苏郁一起去了二班。
二班的同学围在顾苏恩身边,正在满脸心疼地安慰她。
“苏恩,别难过了,就算你哥哥知道了,也一定不会怪你的。”
“是啊,你哥哥一定会原谅你的。那表也不是你故意丢的。”
“哎,顾苏郁太过分了,拿了你的表,被发现却不还,有她这样当人姐姐的吗?”
“苏恩,你姐姐是不是经常这样抢你的东西?我觉得她肯定是因为你过得比她好,所以心理阴暗。”
“苏恩比她过得好是应该的啊,苏恩这么善良又这么优秀,别人喜欢她不是正常吗?反过来,顾苏郁那么阴郁,一天天板着脸,正常人都不喜欢她吧。”
“是啊是啊,每次看她那阴森森模样,我都害怕。人家都说相由心生,顾苏郁骨子里……”
砰——
一声突如其来的剧响,打断了这位女生的话。
她下意识朝声音的方向看去,表情瞬间变得心虚。
“顾……顾苏郁,月……月淮。”
月淮面无表情,眉间带着逼人的寒意,没有理会被吓傻的同学,他看向正在垂泪的顾苏恩。
“是说你苏郁拿了你的表?”
他的眼神太冷了,像把泛着寒光的宝刀。
顾苏恩脸色一白,“月……月淮哥哥……”
月淮耷拉着眸,“我不是你哥哥。我再问你一次,是不是你说苏郁拿了你的表?”
顾苏恩咬了咬唇,“我……我没有这样说,我只是说姐姐的表和我有点像,想看看是不是我的。”
这和说是顾苏郁拿的有什么区别?
月淮冷笑一声,将手里提着的袋子直接扔到顾苏恩身上。
“看看,这里面有没有你的表。”
随着月淮的东西,袋子里的东西散落出来,全都是精致的手表包装盒,每个盒子都印着百达翡丽特有标志。
轰——
初三二班的所有人都炸了。
在场的没有一个人不知道百达翡丽的,它家的表从来以精美和昂贵著称,一块都是上百万的价格。
可是眼前,竟然有足足十多个盒子。
顾苏恩被砸得生疼,却不敢抱怨,捡起其中一只盒子,打开后,脸色微变。
这盒子里的表竟然和她丢的那块一模一样。
她不死心,又把其他的盒子打开,发现都是同样款式的表。
哥哥不是说她那只表是限量款,全球不超过一百块吗?为什么月淮竟然扔过来这么多。
她脸色惨白,不敢置信,捏着盒子的手都在抖。
正在这时,一位女同学跑了进来,一脸激动,“苏恩,你的表找到了,保洁阿姨说被扔进了洗手池的废纸盒里,她已经交给了老师,你快去老师那里领。”
刷——
顾苏恩脸上仅剩的一丝血色也陡然消失无踪,一脸的羞愧难当。
“我……怎么会这样……”
昨天她的表丢了,正在着急的时候,有人说见顾苏郁戴了一块一样的表,她没有多想,就去找了顾苏郁。
原来真的是一场误会。
报喜的女同学意识到不对劲,仔细一看,发现顾苏恩面前竟然有那么多百达翡丽的表,又惊愕又不可置信。
“苏恩,不是吧?就因为你丢了一块表,发所以你家里人又给你买了这么多块吗?”
一块限量表是八百万,苏恩面前足足有十多块,这得多少钱啊。
顾苏恩不是霍家的养女吗?霍少他们对她也太好了吧?
顾苏恩的脸涨得通红,呐呐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其他人低着头,都不敢吭声,尤其是刚刚还在编排顾苏郁的那几个,这会恨不得把头埋到洞里去。
打脸。
太打脸了。
她们本来以为顾苏郁买不起表,所以笃定苏恩的表是她拿的,没想到转头,月淮就拿了十几块过来,像扔垃圾一样扔到顾苏恩面前。
更让人难堪的是,这位同学竟然还以为这些表是霍家给顾苏恩的。
其中一位同学赶紧拉了误会了女同学一下,着急地道:“别说了,这表都是月淮拿来的。”
“月淮?不就是苏恩的乡下哥哥吗?听说穷得很。”
顾苏恩恨不得捂住对方的嘴,难堪又焦急之下,眼眶都红了。
“月……月淮哥哥,你听我解释。”
月淮总是懒倦倦的双眸此时冰寒如霜,冷冷地盯着顾苏恩。
顾苏恩突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月淮抬眸,“道歉。”
顾苏恩自从到了霍家,都是被人捧着的,除了霍南州,从来没向别人低过头。
她又气又难受,咬着唇,小声,“对……对不起。”
说完,哭着跑出了教室。
顾苏郁心情复杂地看了跑远的顾苏恩一眼,将散落的手表全部收好,装进袋子里,拉了拉月淮的袖子。
“哥哥,我们走吧。”
挺没有意思的,而且她也看出来了,顾苏恩并不是真心想道歉。
月淮淡淡地扫了一眼其他人,和顾苏郁离开了二班教室。
顾苏恩一直跑到了天台,蹲在角落,大声地哭了起来。
太难堪了。
她从来没有这么难堪过。
就算是误会,月淮和顾苏郁就不能好好和她说吗?为什么要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用那种方式羞辱她,还逼着她向顾苏郁道歉。
她凭什么向顾苏郁道歉?明明是顾苏郁自己不说清楚。
哭了二十分,顾苏郁停下来,摸出手机给苏禾婉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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