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渝这种情况,也没有办法扔下他不管,最后只能先带他去医院。
医生给龙渝做了检查,又开了药,叮嘱月淮,“胃不太好,注意一点,不要吃辛辣刺激的,也不能吃凉的。”
月淮淡淡点头。
等医生离开后,他看着蔫哒哒地坐在一边的龙渝,淡声,“让你的手下过来,接你回去。”
龙渝委屈眨眼,“师父,求求你,别赶我走,我……我可以给你做饭,还可以帮你做题。”
宴忱刚拿了药回来,听见龙渝的话,唇角一勾,“龙少,淮淮的饭我会做,试卷他自己会,不需要你。”
龙渝:“……”
他干脆像小孩一样发起了脾气,“我不走,师父你要是不管我,我……我就去捡垃圾。”
月淮:“……”
他倒不相信龙渝真的会去捡垃圾,但是从龙渝的话里,却能听出他坚决的态度。
他抬眸,扫向龙渝。
龙渝扳着一张小脸,嘴唇抿得紧紧的,一张小脸因为生病而变得苍白无色,泪眼婆娑,满是倔强。
见月渝看他,他委委屈屈的,“师父。”
月淮头更痛了,提着龙渝,抱进怀里,“最多一个月。”
龙渝又惊又喜,也不哭了,用力点头,“好。”
宴忱桃花眸一挑,直接过去,将龙渝抱进怀里,另一只手牵住月淮。
“淮淮,他太沉了,我来抱。”
龙渝:“……”
你才沉。
你全家都沉。
小心我再吐你一身。
还有!不要再牵我师父的手。
月淮已经习惯宴忱牵自己了,漫不经心地点了下头,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他看了一眼被抱着的龙渝,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终于明白这种奇怪的感觉来自哪里。
这模样,怎么和电视剧的一家三口有点像?
折腾了这么半天,天色早就黑了。
三人一起去星辰阁吃了饭,回到了顾家。
顾云澜看见龙渝,一惊,“小淮,这位小朋友是谁?”
月淮淡定如常,“同学的弟弟,他有事出去,孩子没人照顾,要在家里住一个月。”
龙渝乖巧地打招呼,“伯父,你好,我叫龙渝。”
他学乖了,知道只有懂事,师父才不会生气,所以聪明地打浑身的脾气都收了起来。
顾云澜摸了摸龙渝的脑袋,“你也好。”说完,看着月淮,“小渝住哪?家里卧室不够。”
龙渝刚想说我和师父住,就听到一起回来的宴忱开了口。
宴忱勾着唇,唇角笑意散漫,“伯父,淮淮住我那里,我那里刚好有房间。”
月淮扬了扬眉梢,淡淡地睨了宴忱一眼。
这男人,在打什么主意?
宴忱冲他无辜一笑,“不然让龙渝和你住,肯定会打扰你休息,让他睡沙发也不适合。”
龙渝要气疯了。
他来这里就是为了和师父在一起,这个狗男人竟然敢把他和师父分开,简直罪无可饶。
宴忱感到龙渝的眼神,冲他勾了勾薄唇,又肆又漫。
他完全是在挑衅,挑衅的目的就是让龙渝发脾气。
龙渝:“……”
FUCK,我忍!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月淮回房间收拾了几件衣服,和宴忱一起上了楼。
白老爷子和宴老爷子已经睡了。
月淮先去洗澡,回到房间,看见男人正在帮他换被褥。
之前的被褥全部揭下来,扔到一边,再把崭新的铺上去,套好床罩和被罩。
男人的动作熟练又俐落,很快就把床罩铺好了。
看见月淮回来,他唇角一扬,“淮淮,哥哥亲自帮你铺床,有没有很感动?”
月淮捏着水杯,倚在门框上看着男人动作,完全没有帮忙的打算。
嗓音淡而懒。
“不敢动。”
宴忱已经套好了被罩,用力一抖,被子就被套得平平整整。
他走到月淮身边,微弯腰,捏了捏他的鼻尖,“调皮。”
月淮拔拉开男人的手,微抬眼尾,“霍家的事你做的?”
刚才刷微博,发现霍家出事了,不但股价大跌,霍氏的基金会也被爆出黑幕,现在网友集体群愤,让有关部门严查霍氏。
宴忱摊手,“淮淮,说什么呢,哥哥只是一个纨绔子弟。”
月淮轻啧一声,推开宴忱,“嗯,是挺纨绔的。”
纨绔到有私人飞机不说,还有能力搞霍家。
宴忱轻笑一声,等月淮在书桌前坐下后,也拉张椅子坐到他旁边,语气挺莫名的。
“那你呢,霍家找你事,你怎么不对哥哥讲?”
月淮扯过作业本,开始写作业,题也不怎么看,拿着笔飞唰唰的写。
听到宴忱的话,头也不抬,“他们又动不了我,有什么好讲的?”
宴忱:“……”
牛还是他家淮淮牛。
他低笑了一声,揉月淮的脑袋,“好,我们家淮淮最厉害。”说完,看了一眼他字迹潦草的作业本,叹息,“乖,认真写作业,不要胡写。”
月淮:“……”
他怎么感觉自己多了一个爹?
他把笔一扔,“不想写,要不我还是回去住?”
他爸可不管他写作业的事。
宴忱一凝,把笔塞回月淮手里,“宝贝,你随便写,哥哥绝对不管你。”
月淮眸里划过一抹笑,继续刷刷刷地写作业。
宴忱说到做到,这次不论他写得多么潦草敷衍,都没有再管他,就坐在一旁看书。
月淮无意间看了一眼,只见书的封面写了几个大字——
《和叛逆期的少年好好说》
月淮:“……”
宴忱注意到月淮动作停了,把书放下,英俊的眉眼被台灯镀上一层暖黄。
“写完了?”
月淮漫不经心地嗯,指尖的笔在宴忱刚刚放下的书上一点,“哥哥,这本书应该我看。”
少年嗓音软软的,那声哥哥叫得无比动听。
宴忱心里涌起一股燥,扯了扯领子,“什么?”
月淮慢悠悠,“和叛逆期的少年好好说,哥哥不就是那个叛逆处的少年吗?”
宴忱:“……”
他又气又笑,指尖在少年高挺的鼻尖一点,“长本事了,敢打趣哥哥?嗯?”
月淮轻啧一声,把手里的笔扔到一边,“写完了,睡觉。”
说完,起身往床上走。走过去,发现男人不动,他扬眉梢,“你不睡?”
宴忱眸里光芒明明暗暗,笑意漫漫,“淮淮,这是我的房间。”
月淮:?
他四处打量了一眼,发现这间屋子果然到处都布满了男人的气息。
他烦烦地哼了一声,“现在是我的了,你去别的房间睡。”
宴忱关掉房间的灯,动作自然地上了床,“那不行,其他房间两位老人家住着,我可不好意思抢。”
月淮:“……”
这男人故意的吧?
也不是没在一起睡过,上次去O洲的时候,两个人就同过床。
但是那一次和现在不一样,这一次,他总觉得燥,尤其想到两人要同床共枕。
宴忱见月淮不动,双手一伸,攥住月淮的腰,将他抱到床上。
“乖,睡了。”
男人的手掌特别热,透过单薄的睡衣,烙到肌肤上,就像着了火。
他不由垂眸,看了宴忱一眼。
男人是半侧的姿势,睡衣的扣子松散了两颗,因为他的动作,大半个结实性感的胸膛就露了出来。
桃花眸潋滟,勾人心魄一般,此时里面蕴着一层淡淡笑意,正凝视着他。
还挺勾人。
月淮鬼使神差,伸手,在男人裸出来的胸膛漫不经心地画了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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