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月意泽正在上课。
口袋的手机一直在震,无奈之下,他只能悄悄从教室跑出去,接了起来。
那头是白星眠。
声音又急又气。
“月意泽,你在哪?你给我的到底是什么药?”
月意泽一愣,“白少,是出了什么事吗?”
白星眠没了一惯的客套有礼,完全失了风度,“月先生出事了,他吃了你的药,突然陷进了昏迷,现在月家找上来了。”
轰——
月意泽脑袋陡地一懵,喉咙里几乎挤不出来声音,“你……你说什么?”
这……这怎么可能?
那药爷爷吃着,根本没有问题。
白星眠已经急得如同不停转的陀螺,“不管了,你先过来,到帝都医院来。”
月意泽慌了神,也没多想,“好,我现在过去。”
挂完电话,他匆匆给老师请了假,叫车往医院赶。
这头。
月淮也接到了白老爷子的电话。
白老爷子也让他去帝都医院一趟。
因为今天下午没课,他人在住所呆着,听到白老爷子的话,嗯了一声,“我半个小时后到。”
宴忱闲适地坐在沙发上,正在看文件,此时,不由抬起了头。
“白爷爷叫你?”
月淮把手机装进兜里,“嗯,应该是月故渊出事了。”
宴忱把文件放到桌上,“我和你一起。”
月淮还没考驾照,每天事情都很多,虽然报了名,还没来得及考。
宴忱开车,比较方便。
没有多话,两人往医院赶。
此时,帝都医院的病房外,已经挤满了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凝重。
沉重的气氛,令一旁的护士和医生大气都不敢喘。
白老爷子站在鹤凌身边,语气沉冷,“已经联系了,大概半个小时就到。”
鹤凌锐利的眸子盯着白老爷子,面如沉水,“你们白家做的好事!白星眠给的到底是什么药?”
他这完全是迁怒。
毕竟当时白星眠把药给他们的时候,钟秋灵也验过,完全没有问题。
白老爷子自然知道,但是这事确实是白星眠闹出来的,而白星眠是白家的人,无论如何这个错误,他也要背。
他微微佝偻着身体,弯下了腰,“是我们白家的错,我代星眠向您说声对不起。”
鹤凌抿紧唇,“如果家主无恙就好,如果出事,你们白家也得为他陪葬。”
月家是什么来头?华国最大的隐世家族,掌握着全华国一大半的经济,可以说,只要月家抬抬手,别说什么四大家族,就是某些高位,也得完蛋。
白老爷子心中猛地一凉,本来还精神的脸,顿时苍老了几分。
他深深呼出一口气,“月先生出事,白家难辞其咎,不用鹤先生说,我们白家也会做出相应的承担。”
钟秋灵不忍,不由地道:“鹤凌,你别怪白易山,那药我之前验过,确实没问题。”
鹤凌狠狠地哼了一声,没接这话,只是道:“钟长老,您有办法吗?”
钟秋灵叹气,“我暂时想不到办法,不过如果知道药的成分和计量,应该能找到问题的所在。对了,献药的人来了吗?”
鹤凌看向白老爷子。
白老爷子正打算接话,不远处,白星眠带着月意泽匆匆走了过来。
他顿了顿,指着月意泽,“已经来了,就是这位。”
第216章 正主来了,直接打脸
月意泽是跟着白星眠跑上来的,不热的天气,他的额头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
见白老爷子指他,他下意识地觉得心中一慌。
鹤凌一把抓住月意泽的手腕,锐利的目光,盯着他。
“是你的药?那你一定知道配方,快说出来。”
他的目光很冷,也很厉,就像杀人如麻的刽子手,只一接触,就令人头皮发麻。
月意泽自小在这豪门长大,哪见过这种人,惊愣之下,害怕的抖了抖。
钟秋灵连忙将他从鹤凌手中解救出来,嗔怪道:“你别这么大声,把人吓着了。小朋友,故渊的药是你炼的?那你快把配方告诉我,我好想办法查一下问题出在哪里。”
没有配方,她就没有办法救故渊。
毕竟每一个药师都有自己的炼丹配方,而这些配方是不为人知的,除了药师自己。
这也是钟秋灵一直束手无策的地方。
月意泽哪里知道配方,他是从月老爷子那里偷的药。
面对钟秋灵殷切的目光,他汗如涌泉,声音涩得不行,“我……我不知道。”
“什么?你不知道?”钟秋灵脸色大变,“你不知道的话,那药是哪来的。”
白星眠狠狠皱起了眉,事关重大,他此时也没了耐性,“意泽,你怎么会不知道,当初你把药给我的时候,不是说从家里拿的吗?”
这也是月意泽的聪明之处,他没有本事炼药,又想让白星眠承他的情,就故意含糊,刻意引导,让白星眠以为他对药的成分清清楚楚。
月意泽脸色惨白,“我……药不是我的,是我家里人的,我真不知道。”
白老爷子的脸,瞬间也变得很难看,“你哪个家里人?你家里人知道成分吗?”
他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能清清楚楚地映出月意泽的心虚。
月意泽觉得有点喘不上来气,下意识避开白老爷子的视线,“是我爷爷的。”
钟秋灵皱眉,语气变得锐利,“你不知道成分,就把药送给故渊,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害死人?!”
要知道每一种药的药性不同,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一个微小的不同,就能害死人命。
月意泽表情僵硬,“可是不是说药一开始没有问题吗?说不定是别的原因。”
钟秋灵脸一沉,顿时没了好语气,“果然是门外汉,连服药的禁忌都不懂。”
因为那药里有血神草,而血神草既是神药也是毒药,所以查出药丸里有它后,她就让月故渊停了所有的药,并且时刻注意饮食,不得有任何相冲的食物。
这也是她为什么一开始就断定问题出在药丸上的原因。
月意泽抖了抖唇,还想再说,被白星眠直接打断。
白星眠望着月意泽,语气不再像之前那样温和,“月意泽,不管其他,你现在把药的来源说清楚,现在救月先生才是最主要的。”
“你不是说药是从你爷爷那里拿的吗?你快给月老爷子打电话,问清楚谁给他的药。”
月意泽脸上肌肉抽了抽,“我……我……”
如果他打了电话,爷爷就知道他偷药了,更重要的是,他知道那药是月淮给的。
白老爷子皱眉,“你怎么?算了,我打。”
他和月老爷子也认识,之前去沪市玩的时候,几人一起吃过饭。
但是,他们交情不深,所以他才想从月意泽这里入手。
鹤凌已经把手机拿出来了,冷声道:“不用,我给三表少爷打。”
白老爷子敏锐地注意到了鹤凌的称呼,表情一凝,“什么?三表少爷?”
月家怎么会和月先生家扯上关系?
正在这时,一道懒倦清冷的嗓音,打断了鹤凌的动作。
“不用了,我爷爷也不知道药方。我告诉你们。”
众人下意识抬头,看见来人,表情各不相同。
白老爷子先迎了上去,“我的祖宗哎,小淮,我可是真是等到你了。”
月淮冲着白老爷子淡淡点头,目光从钟秋灵身上滑过,又落到了鹤凌身上。
“党参三钱,白术两钱,炙黄芪五钱,莬丝子一钱,留行子一钱,血神草八钱。”
宴忱就跟在月淮身侧,矜贵的模样,潋滟的桃花眸扫了一眼月意泽,又收了回来。
钟秋灵觉得这个药方有点熟悉,不由地看了月淮一眼,“这么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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