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和暴君在一起了(38)
“你俸禄多少……李泽你说什么呢!”何长安站起身,红着脸重重把汤碗放下,“咱们是在说我怎么回家?”
李泽给他碗里夹一颗狮子头,眼睛看看饭碗看看菜,就是不肯去看坐在对面的何长安,他无辜道,“我刚想起来今早内务府上过一道奏折,好像是备聘礼的条子,如果没说错……现在应该到你家了。”
‘啪嗒’手里筷子滚落掉一根,何长安睁大眼,“那我娘现在……”
李泽轻咳一声,询问道,“郑时,给长安的聘礼可到了?”
郑时笑吟吟道,“内务府办事快的很,皇上和娘娘放心,内务府送聘礼的人刚回来。”
何长安顾不上吃饭了,“我得回家一趟,给我准备匹马,快点。”
郑时去看皇上,内心叫苦,他说:“这……宫内不让骑马。”
李泽放下筷子,“郑时给朕备马,朕带着长安一起就好。”
快马穿过北城区,何长安到家时发现家里的院子被堆得满满当当的,他进屋看,何母和何兰正在核对册子,两人脸色如常,不像收到惊吓的样子,“娘,没事吧。”
何母扭过头来的时候才能看出有一点的呆滞,她指着院子的那些东西,“儿子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忽然你……就进宫了?”
何兰也是认字的,拿着核对册子的手都在抖,“哥你喜欢皇上啊,竟然真的和皇上在一起了?”
何长安没听懂,身后的李泽靠过来小声说,“母后不知道听谁说的,你在邱县的时候帮我挡刀,对我情难自禁。”
见鬼个情难自禁!
何长安咬牙承认了这事,“娘,儿子不孝,请母亲责罚。”
“哎哟快起来,你进宫当娘娘去了,称不上不孝,就是……”何母艰难道,“咱们何家要绝后了。”
李泽心说郑时办事靠谱,他解释道,“何兰被封为郡主,有自己的封赏,可以寻个嫁进何家的丈夫,以后他们的孩子也随何姓。”
何长安张口欲言又止,“……是,是啊。”
何母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既然你喜欢,皇上连何家绝后的事都想到了,你就好好呆着,皇上对你那么好。”
何长安怀疑内务府来人到底说了什么,为什么何兰和母亲都一副全然接受的样子?
“安儿这位公子是?”何母看向一边站着的人,这人身上穿的衣服布料连布店里都没见过,怎么看都非富即贵,难道是儿子在书院认识的那个张智霖?
“母亲,这位是……皇上。”何长安把人拉到自己身前,戳戳李泽的背,“说话。”
“草民拜见皇上。”何母拉着何兰就要拜。
被李泽扶住,“德妃既然嫁给朕,您便是朕的长辈,如何使得。”
何长安见李泽站在那,两人都不自在的很,就拉着李泽出了门,走了两步他自我反省了下,“李泽,我是不是对你不够尊敬?毕竟你现在都当皇上了,不像是当皇子的时候。”
李泽沉思一会儿,“你说的尊重是指听话吗?”
“你说什么话我没听?”何长安立即反驳道。
李泽决定不为难自己去纠结这个问题,他拉住长安的手,温情脉脉道:“那你想对我更尊重吗,今晚侍寝的时候乖一点好不好?”
何长安想弑君。
何长安看着李泽只是在家里转了两圈,何母就不自在的很,又拉着人出去了,商议道:“咱们去茶楼用些点心吧。”
李泽骑上马,向何长安伸出手,“回来这么快我也没有吃好,你放心好了,陈春在你家布置有人,他们会顾着你的家人,宫里点心更好吃,回宫里去吧。”
何长安鬼使神差就伸出了手被拉上马。
到宫中时,太后的赏赐也到了,来送赏赐的是云游姑娘,她行了一礼,“德妃娘娘吉祥,太后送来了给娘娘使唤的女婢,还有些其他东西,均被单独放在小箱子里,还请娘娘要记得看。”
“我记下了,劳烦云游女官。”何长安等人走,迫不及待的去看,是个手掌宽的匣子。
打开里面装着五六本精美地册子,上书“避火图”三个大字。
‘咔嚓’一声匣子被猛然合上,何长安看见郑光在一边站着,问他,“太后送过来的这匣子你们谁翻动过吗?”
郑光正为自己跟了个前途大的主高兴地满面红光,“回禀娘娘,太后送来的东西奴才们不敢轻易动。”
身后传来脚步声,何长安迅速把匣子放回桌子上,去拉住李泽的袖子,“饭做好了没,我好饿。”
李泽听着耳边软乎乎地声音,反手握紧他的手,“下次不要等我,饿就提前吃。”
他的视线落在匣子上,目光一闪,伸手去拿,“这匣子是用来做什么的?”
何长安瞬间拿起那匣子,扔到大箱子上,唯恐避之不及道,“太后赏赐的东西,都是些珍宝古玩,没什么可好奇的。”
“那就先去吃饭。”李泽脚迈出屋门的时候吩咐郑光,“德妃屋子里不好这么乱着,大件先收进库房,小件等晚上再收拾。”
“奴才知道了。”郑光恭敬道,皇上对宫内唯一的娘娘这么重视,甚至脾气都好许多,这才是他们做奴才的福气。
*
“你说真的,德妃娘娘就是那个模仿字迹的何先生?”四王爷勃然大怒,“这么重要的消息为什么现在才报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李泽:媳妇落户京城了
明天见o(* ̄3 ̄)o
第32章
“王爷息怒啊,消息才刚得到证实,”底下的管家拱手求情道,“前段时间宫里咱们的人彻底被拔个干净,突然冒出来的人底下没敢确定消息是不是真的,也不敢随便来说。”
其他幕僚也纷纷求情,“这样的事,提前谁也想不到。”
“依众位先生看,咱们能否把新封的德妃娘娘拉拢过来?”四王爷叹口气坐下,对幕僚寻求意见。
一位幕僚忧心忡忡的说,“依属下来看,为今之计王爷还是要先打探打探,那何先生到底知道咱们多少,又对皇上吐露了多少。”
“他不敢,”四王爷对这点很有信心,“我这个侄子脾气凶暴,他要是敢说出半点他为咱们做过事,还能被封为德妃?怕是已经下了大牢。”
管事得了幕僚眼色,担心地说,“就怕这德妃娘娘的名号是假,这人实际已经被皇上审讯出来在大牢呆着了,那咱们找先生冒充先皇后字迹的事,皇上估计清楚的知道,不然为什么咱们这几次卖出先皇后的字迹,那陈春都不太愿意收?”
“难不成德妃把什么都说了?”这么一说四王爷也迟疑了,“德妃没被关起来,今日几位尚书见过那位德妃娘娘,皇上对他态度还不错,难不成我那侄子喜欢德妃?”
管家适时地说,“何长安这人奴才见过,要说相貌的确不如先皇后迤逦华贵,可也是清秀俊朗,风貌如竹,尤其胜在一身傲骨,明明拿咱们不少钱财,也没见像乔家那位满身铜臭味。”
“那算什么好看,好看的男人不知几几。”四王爷嗤笑管家没见过世面。
“那喜欢的就不是相貌,难不成就因为同名同姓?”一位幕僚纳闷道,“要不试着给皇上选秀试试?总能把咱们的人送进去几个。”
*
李泽傍晚派了人,去接送文丰郡主看新家,是太后赏的新宅子。
底下人回来禀报说,何家母女俩不急着搬,并且想请德妃回去的时候商议这事,由德妃决定。
“那就等长安决定,”李泽放下手中的奏折,询问郑时,“长安现在在哪,怎么吃过饭就不见人了?”
郑时心中叫苦,“德妃娘娘说旁边宫殿里有猫叫声,去捉猫现在还没回来,老奴现在过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