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妖精一点也不可怕,她的怀抱温暖安全,她的唇瓣湿•软身体曼妙,她一眼便能将自己的伪装全部看穿。
只要拥抱她,心就变得柔软,不再有遗憾,仿佛漂泊无依的孩子有了家。
扶清轻轻地抵上殷九弱的肩,像是临风展开脆弱双翼的蝴蝶。
“恩人,良缘难得,不要抛下我好吗?”
殷九弱怔怔地看着扶清凄媚清冷的面容,心里的震颤久久不能平息,下一秒女人轻轻贴过来,温暖的面颊贴着她的脸,带来温柔安宁。
仿佛蝴蝶的双翼拢起,殷九弱被扶清依赖地抱住。
这一刻的时间仿佛凝滞,美梦成真一般。
“扶清,我怎么会抛下你,你想太多了。其实我没有要走,只是想去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梳洗一番。”殷九弱被女人圈在怀里,呼吸着熟悉的幽香。
“真的吗?”女人墨色的眼眸盈着柔柔水光,惹人怜惜。
殷九弱看见女人细腻柔滑的肌肤上交错着昨夜暧•昧不堪的痕迹,再加上女人这般温柔的恳求低语,她的心早就软成一片。
“当然是真的,你身体不好,我们又有了……关系,我怎么会那么混蛋得转身就走,那不就成了那种人了。”
像是下定决心一样,殷九弱缓缓坐直身体,力道很轻地扶住女人的肩,“扶清,我们,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现在就成……”
女人半跪着直起身子,温热的指腹按在殷九弱的唇珠上,丰润的柔软瓷白得晃眼,她摇摇头:
“你有这样的心,奴家很欢喜。”
她深知殷九弱现在还是少女心性,一时的情愫上头便会许下甜美得足以让她一生沦陷的承诺,但她想要的绝不止这么一点承诺。
她要殷九弱全部的心,不可以有任何侥幸有任何后悔。
扶清明了自己的贪心,但她不准备忍耐也不准改正,她就要殷九弱。
“扶清,我不懂你的意思,”殷九弱嗫嚅着出声,不明白女人怎么好像又不愿意的样子。
扶清双指轻轻抬起殷九弱的下颔,指•尖抚过少女唇形漂亮优美的菱唇,尔后低头覆了上去,肆意辗转碾磨。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衣料摩•擦声与时有时无的水声。
良久,女人眸光迷离唇瓣嫣红水•润,附在殷九弱耳边轻声叹息:
“奴家虽然心悦小九,却也深知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强人所难非我愿。”
“扶清,我,其实不是这样,”殷九弱大脑更晕了,不明白刚才还幽怨委屈的女人,怎么突然这般「体贴懂人心」了。
她明明没有觉得为难,也没有觉得是强扭的瓜啊。
怪不得母亲殷拒霜常告诉她,有的女人心变得可快了,一会儿一个样,让人根本反应不过来。
比如她娘亲谢弱水就是这样的,在母亲告诉完她这句话后,娘亲优雅知性的笑容立马就变了,当场气鼓鼓地把母亲拽回她们的寝殿教育了一整天。
那段时间母亲再想对她说这些「逆耳忠言」,都是悄悄把她拉到旁边,避开娘亲的。
现在好了,殷九弱算是遇见了第二个「善变」的女人。
“小九,不必如此在意奴家的想法,奴家只想要你开心,”扶清继续以退为进,面目温柔地替殷九弱整理凌乱的衣襟,“你可以好好想一想,不要那么快给奴家答复。”
“扶清,可这样不是委屈你了吗?”
女人越是如此温柔小意,殷九弱心里便越过意不去,恨不得现在就跑回魔界大张旗鼓地宣布,她有喜欢的人了,让那个什么太初神尊赶快走开。
可是为什么扶清好像不相信自己的心意似的,是觉得自己太不靠谱太年轻吗?
搞不明白。
“怎么会呢,能与小九有一夜的露水情缘,奴家就已经非常满足了。”
看着扶清这般委曲求全、强颜欢笑的模样,殷九弱的心狠狠被揪住了,提前感受了一把负心人的感觉。
“扶清,我会,我一定会负责的,我此生非你……”
唇瓣再次被女人堵住,殷九弱心神荡漾,气息发•热几乎想要将扶清抱进怀里。
但一想到女人才刚刚破•身,哪里还经得起多次的折腾,便很快住了手。
扶清唇边勾出淡淡的笑意,依旧善解人意地安抚着殷九弱,“小九,不用说那么多,奴家都懂的,奴家不悔。”
殷九弱还待再说些什么,突然发现女人肩上印出淡淡的血迹,想来是一不小心扯到伤口了。
“先别动,我去给你打水重新包扎。”
“好,奴家等你。”
殷九弱站在井边心不在焉地打水,她望着远处浓密的松树树盖出神。
这里的山不高,却一座连着一座,形成一道森然的碧墙。只是昨晚下了雪,山壁在晨雾中泛着寡淡的黛青,像是浸透了几千年的绿终于被大雪毫无保留地入侵。
风来,院落里光秃秃树枝上的薄雪洒落,淋得她一身,恰好引来女人轻软的甜笑。
一回头,她看见扶清穿着单薄的雪白寝衣,半倚着门沿一眼不眨地看着自己,眸光柔媚凄怨,瓷白骨感的脚踝在裙摆下若隐若现。
再次看见女人脚踝上有一圈淡淡的浅色指印,殷九弱眸光暗了暗,那是昨夜某个姿•势后留下的证据,女人的肌肤太娇•嫩,随便几下就泛红,还会喘xi着喊疼……
及时制止自己越来越孟•浪没边的思绪,殷九弱将打好的水烧热,再次加入疗伤的灵果,才慢慢回到房间里。
她搀扶着女人坐回床榻上,小心翼翼地检查扶清锁骨那儿的伤口,昨天在灵药的作用下,都已经结痂了,可能是昨晚太激烈的缘故,伤口又轻微的裂开。
“对不起,都是我没轻没重的,”殷九弱心底懊悔不已,觉得自己真是太过分,明明扶清身子孱弱,又受了伤,她还那么折腾人家。
有够禽兽的。
“没关系,奴家很喜欢的。”
“那个,扶清,你之后有什么打算?你会回神族吗?”殷九弱心里莫名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女人虽然依旧对着自己笑,却少了那股无所顾忌的媚色,反倒端庄清冷得很很,似云间皎月般令人不敢轻易靠近。
察觉到殷九弱的不安,扶清的尾指在对方手心里轻勾,语气却云淡风轻得很,“或许吧,等养好伤再说。小九,你有什么打算吗?要是有别的事情。也可以先去办。”
“我没事,”殷九弱感觉自己这样多少有些腆着脸了,“我先照顾你的伤好再说吧。”
“好,”扶清拉好衣襟,冲殷九弱优雅淡然地笑,弄得殷九弱心里生出一片难言的惆怅。
不过两人到底是在这座勉强算得上与世隔绝的小院里生活下来,白日扶清拉着殷九弱抚琴对弈,浇花剪纸,晚了便饮酒赏月,吟诗作对。
到入夜了,两人虽然还是同榻而眠,但扶清一改之前的态度,始终克己守礼,让殷九弱都恍惚以为那一日极尽的鱼•水之欢,是自己做梦时候的臆想。
可几乎每一日女人都会细心询问她的饮食。自从那日给她缝补过衣服后,她的一日三餐事无巨细扶清都会一一过问。
殷九弱自问不是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纨绔子弟,但好像扶清都快把她宠成了。
正好上次抠藤壶换的灵石基本已经花完了,殷九弱趁着扶清打坐修炼的功夫,独自一人又去海边卯足劲儿又抠了几百个海龟的藤壶,去镇上换了几千灵石。
这座小镇是九洲大陆沿海的边陲小镇,立长御洲比较近,风土人情也十分相似,人们喜好美食美酒,一切华丽漂亮的物什。
殷九弱在街上闲逛,看见一间花纹古朴典雅的玉石铺子,便抬腿走了进去。
走进去便是琳琅满目的玉器,这座小镇周围有好几处大的玉矿,所以盛产美玉。
玉工是个须发花白的老人,拿着鸡毛掸子扫着旁边玉器上的浮灰,对这个穿着粗布衣服仍然气度矜贵的年轻人笑了笑,很是友好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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