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晓的表情凉下来,再开口,声音很沉,“下次再想犯贱,最好换个对象,我符晓走哪儿骂哪儿,从来就不是什么善茬!尤其是你苗方桐,自己不行,少他妈打着聊私生活的幌子眼红别人。”
话落,符晓转身离开,隐约还能听到苗方桐不甘心地咒骂。
符晓置若罔闻。
后面三个小时,工作效率出奇得高。
这就是她,别人越说她不行,她越要让他们睁大眼睛看着。
六点一到,符晓直接收拾东西走人。
这个点,省台门口堵得一塌糊涂,符晓再被出租车里的汽油味一冲,整个人就显得格外暴躁。
尤其,她今天的心情真的非常不好。
用十分钟走了不到五十米后,符晓忍无可忍,打开导航想另外找一条路,却在点进输入框的瞬间顿了一顿,鬼使神差点下了最新一条搜索记录——韩秋家。
导航显示下一个路口右拐,就十二分钟的车程,几乎可以完全避开拥堵路段。
符晓的手指点在腿上,琢磨片刻,果断要求司机换了目的地。
反正韩秋已经回来了,她有的是正当理由过去。
那么,找个什么理由呢?
符晓偏头看向窗外思考,就被街边抱在一起啃得不太雅观的俩小年轻点醒。
符晓飞快地打开微信找韩秋:【美女,上.门.服.务,一次二十,约吗?】
发完微信,符晓自信地等着韩秋回复。
不想,一直到站在韩秋家门口,她的微信还是不见动静。
还没回来?
符晓心道,现在距离韩秋说的两个小时已经过去了两倍时间,她就是爬也该爬到家了。
那是回来又出去了?
还是在忙?
符晓最烦凭空揣测,她把包换到左手,果断地输入密码开门。
屋里采光很好,面积看着比符晓那个150的还要大很多,家具却只有她家一半不到,就显得非常空。
符晓换上一次性拖鞋,只往里走一点,就闻到了呛鼻的烟味。
符晓皱着眉,快步进到客厅。
韩秋果然在。
听到脚步声,韩秋回过头,平静地说:“来了。”
符晓远远看着弓身坐在沙发上的女人,莫名觉得哪里不对,但一下子又说不上来。
她把包放在沙发上,走到通风的窗边靠着,看着桌上的手机说:“手机就在眼皮底下放着,为什么不回微信?”
韩秋抬头,视线明明对着符晓,却好像透过她,看向了某处虚无。
“手机没电了。”韩秋说,几乎同时,她的手机进了一条短信通知。
“叮”的一声,屏幕亮起。
这种时候,任谁都该为谎言被当面揭穿解释一二。
韩秋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低头回去,指尖夹着燃了半截的烟。
符晓心里一磕,站直了身体,“韩秋,你怎么了?”
韩秋夹着烟的手抖了一下,沉默半晌后,忽然开口,声音变得低沉暗哑,“我原本,是要回家的。”
“?”符晓微怔,说:“你现在就在家。”
韩秋像是没有听见,自顾自说:“可是我遇到一点事情耽搁了。”
“韩秋!”
“我也没有故意不回微信,不接电话,我只是临时找不到可以充电的地方。”
符晓见韩秋跟失了魂一样胡言乱语,彻底慌了,她顾不上二手烟不二手烟的,大步走过来抓韩秋的手。
韩秋挣开,躲着她,“我身上有血,别碰。”
符晓愣住。
韩秋身上明明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到这一秒,符晓总算明白韩秋哪里不对。
韩秋跟她说话,从来都是要平视,刚才却没有起身;
韩秋顾忌她怀孕,从来不在她面前抽烟,现在却还有一支点着,也没有在她进来屋里的时候,立刻提醒,或是采取措施;
韩秋和她那天在阳台看到的一样,头发根里全是汗;
韩秋刚才的话,根本不是对她说的……
“韩秋,你到底怎么了?”符晓愈加慌。
韩秋拉下符晓搭在自己背上的手,吐字有些困难,“没怎么,就是,背上有点疼。”
符晓顺着说:“我看一看。”
符晓去脱韩秋的衣服。
韩秋一开始只是沉浸在错乱的意识里,没有太过反抗,一直到符晓的手指触碰到皮肤,她才像是忽然惊醒一样,抓住符晓的手,说:“冬冬,回去吧,姐身上不干净,别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符晓被抓得腕骨生疼,远不及韩秋叫错名字和看过来那一眼带来的冲击强烈——里面除了大片的空白,什么都没有。温吞缓慢地刺进符晓心脏,她觉得有点疼。
韩秋放开符晓,抖着手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肩一点一点往下压。
她看起来真的很难受,交握十指紧得骨节泛白,侧脸全都是咬牙咬出来的棱角。
她大概是把全身的力气都使上了。
可即使这样,还是有一声痛苦的SY趁她不备从喉咙里硬挤了出来,震着符晓的心脏和耳膜。
她断定了一个事实:韩秋正在努力消化一件很困难的事。
具体有多难,她不知道,唯一清楚的是,她看得很不爽,很不高兴。
符晓腾地站起来,走到韩秋跟前单膝跪下,动作轻柔地掰开她的手,捧起她的脸,说:“韩秋,你仔细看一看,我是谁?”
韩秋空白的目光拢着符晓,静默着,良久,她小心翼翼地倾身过来,在符晓唇上碰了一下,很快是第二下,最后,一只手捏在符晓颈侧,另一手勾着她的肩背,深深地和她吻在一起。
符晓觉得窒息。
韩秋的手劲儿太大了,吻得也很乱。
但莫名的,捏在颈侧的力道越沉,她越兴奋。
她的理智被占据着,明知道现在也许不是好时机,还是不受控制地顺着韩秋的意思,低头下去碰了她。
符晓前所未有的耐心。
韩秋却只是靠着沙发,不言不语地垂视着她。从呼吸急乱到微微仰头,迎接那几秒短暂而极致的眩晕,她没有出过一声,甚至连眼神都没怎么变过,平淡得让符晓误以为她已经不再迷恋自己那双唇口带给她的快乐。
可用纸巾擦下来的那些东西又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多。
符晓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克制得过了头的韩秋极为陌生。
陌生得几乎让人害怕。
她学着符辉讨好的动作,扶住韩秋的膝盖,轻声叫她,“韩秋。”
“嗯。”韩秋淡声,她的嗓音低沉缓慢,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起伏。
符晓喉咙一紧,不自觉握紧了韩秋的膝盖。
韩秋很轻微地抖了一下,瞳孔里的黑开始聚集,很快就有了类似惊惧和内疚的震动,“符晓……”
一瞬间,符晓无意识绷着的情绪放松下来。
她仍旧收敛着呼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有异样。
“总算认出我是谁了,你刚什么情况啊?鬼上身了一样。”
符晓抱怨的时候,仔细留意着韩秋的神色——除了歉意,已经不见一点空白。
韩秋没有回答符晓的问题,而是稳稳地将她扶起来坐在腿上,看了她一阵,说:“符晓,我现在不太舒服,可以请你抱着我吗?”
符晓愣住,她们从来都只是上床,接吻少之又少。
拥抱……
从来没有过。
这么简单的动作会比方才触及到柔软脆弱之处的情爱更有用?
符晓不确定。
韩秋告诉她,“在医院的第一晚,你睡着之后,我又给你了一句准话——有你抱着的夜晚,我没再出过冷汗。”
韩秋的尾音很轻,扫落脸侧的一滴汗,砸在符晓手背上,她紧抿着的唇微微颤抖,
她会抱韩秋纯粹是因为睡相差,是在睡着之后,本能去做的,韩秋根本没必要放在心上。
可她不止上心了,还说得这样认真。
符晓心里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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