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正经经谈恋爱(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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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宴好的手机响了,是他爸打来的,他出去接电话。
江暮行把宴好的碗拿过来,吃他吃剩下的娃娃菜跟腐竹。
黄绪拿纸巾擦擦洒在桌前的汤水:“我跟陈青的结局,不会让小好多想吧?”
江暮行淡声道:“他说要跟我读一个专业。”
“那孩子挺没自信的。”
黄绪没露出意外的表情:“不过比以前好多了,以前他在你面前自卑到不行。”
“你也是有本事,知道他想让自己变优秀,就手把手的教他。”
江暮行:“还好。”
黄绪的面部抽搐:“在我这还谦虚。”
“你这叫,帮自己喜欢的人追自己,称得上教科书级别了。”
江暮行说道:“凡事随缘。”
黄绪挑挑眉毛:“学霸也能用错词?你确定不是蓄谋已久?”
江暮行不置可否。
黄绪下意识琢磨江暮行说的那四个字,随缘,随缘,但是缘分这东西,不能参透,不能祈求。
是深是浅,由不得自己。
黄绪端起果酒:“作为失败的过来人,没什么好的建议给你,就珍惜吧。”
江暮行吃掉菜,用玉米汁跟他碰杯。
黄绪笑道:“再会啊,老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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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火锅吃了将近一个小时。
宴好三人从店里出来的时候,夜生活还在继续,灯火通明。
风雪交加。
宴好刚吃完热烘烘的火锅,不太能适应外面的寒冷,他打了个喷嚏。
江暮行侧低头看过去。
另一边的黄绪跟他耳语:“外面注意点。”
江暮行:“他没做什么。”
黄绪:“我说的是你。”
江暮行:“……”
黄绪狐疑道:“你不会压根就没意识到吧?”
江暮行还真没有。
黄绪一言难尽:“你看小好的眼神,有极其强烈的占有欲,等于是在说,这是我的。”
江暮行皱皱眉头。
宴好把脑袋凑近:“说什么悄悄话呢?”
黄绪:“说你。”
宴好满眼的好奇。
江暮行拽起他的围巾,把他的大半张脸挡住,对黄绪颔首:“一路顺风。”
黄绪拍拍江暮行的胳膊:“提前祝你俩圣诞快乐,元旦快乐,腊八快乐,小年快乐,新年快乐,情人节快乐。”
江暮行:“……”
宴好的声音从围巾里冒出来:“绪哥,还有我生日。”
黄绪非常配合:“那再加个生日快乐。”
江暮行:“……”
黄绪走后,宴好把围巾弄好:“你跟绪哥聊我什么了?”
江暮行往地铁站方位走。
宴好跟着江暮行,唠唠叨叨的:“我发现你这人吧,除了头脑聪明,身材好,长得帅,其他的……”
江暮行回头。
宴好的话锋一转:“其他的也都很出色,从头到脚简直完美。”
江暮行凝视他许久,突兀道:“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宴好没反应过来:“啊?”
江暮行将他羽绒服的帽子捞上来,盖住他的黑色发顶:“回家了。”
宴好回过神来,小跑着追上江暮行:“生日礼物的话,你把自己送给我?”
江暮行反问:“现在不就是?”
宴好呆滞好几秒,嘴角压制不住地翘起来,脸颊燥热:“也对。”
“那换别的。”
他认真想想,试探道:“要不你给我写一封情书?”
江暮行的脚步忽地一转。
宴好懵了,情书不想写就不写吧,这是往哪走呢?他对着江暮行的背影喊:“干嘛去啊?”
江暮行的步子不停,他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了手机。
很快的,宴好收到两条信息。
-给你买奶茶。
-情书会给你写。
有雪花飞到宴好的眼睛里面,他使劲揉了揉眼角,抬头仰望漫天雪花。
不论在哪,做着什么,他们都要认真生活,好好生活。
第71章
宴好生日那天考理综,有一道题他明明会做, 却不知道怎么就做错了, 丢了三分, 他郁闷得要死。
放学后, 杨丛夏水宋然三人跟去了公寓, 给他过生日,他的心情稍稍好转了一些。
张阿姨在厨房忙活,夏水过去帮忙, 顺便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四个男生在客厅里玩斗地主。
宴好第一把就拿到了地主, 他把牌理了理:“过。”
旁边的宋然:“过。”
江暮行:“过。”
杨丛是最后一个,不要也得要了, 没得选择,但他的牌缺这个缺那个, 不怎么样,他冲垃圾篓吐掉嘴里的瓜子皮。
“几个意思啊你们三, 搞排比句呢?有两个炸是必须要打的,你们都没有?”
宴好跟宋然异口同声:“没有。”
江暮行就没出声。
杨丛垂死挣扎:“一个大王带个炸, 两个大王也必须打。”
“我一共就没几张花人。”
宴好把一小摞牌叠一块儿,扣小桌上面。
杨丛斜眼:“都是炸?”
“炸个毛线, ”宴好说, “我就是两幅牌太多了,拿不住。”
杨丛:“……”
这家伙理牌的水平确实菜, 乱糟糟的, 看他拿牌, 能看出火来。
“确定都是不能要地主是吧?”
杨丛挨个扫一眼,尤其观察江暮行:“可别让我逮到谁其实手里有两个炸,只是觉得不保险,或者不想当地主,就过,然后把炸拆了走。”
“不存在的。”宋然坐他对面,开心果磕的嘎嘣响,“老杨,淡定点,一般情况下,三家都是没办法才不要的,最后一家的牌肯定好。”
杨丛嗤笑:“放屁,老子的牌烂得跟屎一样。”
宋然咂砸嘴:“我们连屎都不如。”
杨丛翻白眼。
宋然指指桌边的牌:“你不是还有这八张牌吗?三个凑成四个,单的凑成对子,稳赢。”
杨丛:“要是赢不了呢?”
宋然:“那就再接再厉,只要信念够强,总有赢的时候。”
杨丛:“……”
老子信了你的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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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丛把八张牌拿回来,发现每张都是要的,没有一张废牌,再加上另外三家牌不行,这让他信心倍增,他估摸着这把没什么悬念了。
直到宴好口齿不清喊:“炸掉。”
杨丛的脑门青筋一蹦:“卧槽,刚才你不是抓了地主就过吗?炸哪来的?”
宴好吸溜着苹果糖:“我就四个小三。”
他用最小的炸打了杨丛最大的顺子,死得其所:“队友们,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接下来看你们的了。”
宋然已经是一副退出战圈的残废人士样了:“哎,我没戏,老江,靠你了,你牌最多。”
江暮行尚未表态,宴好就替他说话:“守门员的牌都拆开拿来守门了,再厉害也很难跑得掉。”
“宋然,你中间的,我跟江暮行护着你跑。”
宋然看看手里的牌:“我倒是想跑,问题是,我这把牌是我玩斗地主以来,摸过的最惨的一把了,惨得一逼。”
宴好把脚放对面的江暮行腿上搭着:“没我惨吧,我只有四个三,其他什么都没有。”
“不不不,我更惨。”
宋然伸出一根食指,把眼镜往上推了推:“我连四个三都没有,要什么没什么,全是虾兵蟹将。”
杨丛“啧”了声:“你俩干嘛呢,想玩儿一出攻心计,好让我放松警惕?”
宴好默默吃糖果。
宋然继续磕他的开心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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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好跟宋然的牌是不行,但杨丛出到他们手上的时候,他们还是能撑一撑的。
杨丛连续丢了两个炸,就在他要一把甩的时候,几乎没怎么说话的江暮行开了口:“四个A。”
桌上的空气爆燃。
“操!”杨丛瞪眼,“有四个A都过?”
宴好护犊子地说道:“就一个炸,不在必打的规则里面。”
宋然点头:“没错。”
“不过我们还可以啊,外面竟然有两个炸,比我想象的好多了,老杨,怎么回事,你人品很一般啊。”
杨丛要心梗了。
江暮行敲敲桌面:“要不要?”
杨丛皮笑肉不笑:“四个A老子怎么要?”
“那我出了。”江暮行说。
因为江暮行的大炸压了杨丛的小炸,局势渐渐反转。
最后进入白热化阶段。
杨丛就剩俩张牌了,是一对老K,这时候是最大的对子了,只要江暮行出对子,他就直接甩。
江暮行出了张方块九。
“……”
杨丛一口血卡到嗓子眼:“不要。”
江暮行又出一张红桃九。
杨丛那口血喷出来了:“操,你这么快出牌干什么,小好跟宋然还没说要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