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金主的巴别塔(6)
自重生后,许停烛就没再和先生有过肌肤之亲,两人捅破窗户纸后,都不约而同小心翼翼起来。
过了这么多天,许停烛还是没有实感,毕竟前世教训摆在那儿,他愿意相信今天的先生是真心的,可明天呢,明年呢?
许停烛诚惶诚恐,便乖得不行,不再缠着先生整夜整夜要。
可该想的还是得想,酣畅淋漓的性事毕竟也是爱情的一部分。
许停烛捏住小塑料包,不自在地扯扯裤子,喃喃道:“如果把这个送给先生,先生会不会给我用……放大版的?”
他面红耳赤地纠结起来,究竟要不要继续暗示呢?
许停烛犹豫了半天也没下定决心,便将小塑料包塞进枕头套里。
晚餐时间,池赭发短信说不回来吃饭了,得挺晚才到家,让他早些睡,许停烛瘪嘴回道:好的先生。
许停烛食欲不佳,先生不回来,他连外卖都懒得点,便抱了个凉垫进书房,打开风扇蹲在电脑前。
管理学老师又让做PPT,许停烛上学期做过一版类似的,他在文件夹里瞎点了一圈,还是没找着。
他蔫儿吧唧地撑着脸,或许是下午过于亢奋,结果到现在礼物都没送出去,许停烛身体忽地被一阵困意席卷。
他打了个哈欠,眼角挂着生理性眼泪连点几个叉,先生虽没限制他,可电脑里太多公司内部资料,他还是别乱翻为好。
明天是先生生日。
许停烛有些郁闷地撅起嘴,他担心池赭又忙到十二点过,如果那样,他就不能给二十五岁的先生第一秒送上祝福了。
也不能将先生深深吞进去,下身对接着迎接生日。
他偏头,对风扇拖长尾音“啊——”了几秒,扇叶转动,许停烛听闻颤音心情好了许多,他将蹲麻的腿放下去,左手握拳捶了捶。
刚准备关掉电脑,他眼尖地瞅见名叫“学习资料”的文件夹,忽然眼睛一亮。
打开文件夹,里面清一色装着视频文件,文件名全是乱码,许停烛本以为先生替自己将PPT收起来了,看来并没有。
他困惑地凝视封面图,鼠标指针绕图标转了转,虽然看不大清楚,可他确定那不是演讲视频、不是宣传广告,更不是热门影片。
反正先生还没回家,许停烛心虚地左顾右盼三秒钟,指针移至最近修改的视频,轻摁左键。
许停烛眨巴眼睛,映入眼帘的第一幕,便是被皮具桎梏在专用椅上的浑身赤裸男子。
男子戴着头套看不清脸,嘴里塞了个口球,些许唾液从他唇角溢出,画面显得十分淫糜。
他两手背于身后,大小腿折成一个V字,白皙双足踩在地面,脚趾蜷曲似乎挺紧张。
许停烛咽了口唾沫,懂了。
他瞪大双目,红唇微张大气不敢出,室内温度太热,许停烛脖颈生出细汗,他抖手盲摸着风扇按键,“滴”地又调高一档。
风更喧嚣地“呼呼”吹来,音响里传出的闷哼愈发大声,许停烛燥热难以抚平,他扯松领口,挣扎许久还是没关掉视频。
按理说,在先生电脑里翻出这种片子不算怪事,毕竟他深刻体会过先生的生龙活虎和血气方刚。
但饶是如此,粗暴的场景还是令许停烛震惊了。
池赭对他向来温润如水,即便是第一次,在许停烛施计下药的情况下,池赭带给他的疼痛也在承受范围内。
许停烛之所以会毫无障碍地依恋上金主,也有那方面体验实在太棒的缘故。
许停烛敲敲脑袋,甩掉对金主肉体的幻想,视频中,男子已被取下口球,他肌肉紧绷,被束缚脚腕的双腿小幅度抖动,形状优美的物件颤栗着。
男子喘息,用浸透欲念的声音问:“May I come? ”
一道冷静声音回应:“No. ”
可惜,严厉的拒绝并不能阻碍男子生理反应,压抑许久的液体还是喷洒而出,小腹痕迹斑斑,男子畅快地长舒一口气。
许停烛也没好到哪去,此时,他双目蒙了水汽,别扭翘起二郎腿,小心翼翼挤压隆起部位。
若不是对先生办公的场所怀有敬畏,说不定他会扔掉脸皮就地扒开裤腰。
许停烛抓心挠肺想着:先生怎么还不回家?
画面一晃,许停烛溜掉的神识被寻回,他身体前倾,宛如偷看小电影的中学生,紧张得掌心汗湿淋漓。
“I didn't say you could come. ”冷静男声平淡无波地响起,一只手用力拍向男子脆弱部位。
许停烛感同身受地一疼,接下来的画面,便是那只手对不听话部位的百般蹂躏。
许停烛坚持看了三分钟,白皙小脸血色越来越淡,他承认自己有些反应,可涌起更多的却是忧虑。
虽然他很喜欢先生,心甘情愿被先生翻来覆去日日夜夜,可如果享受变成疼痛,许停烛或许还得斟酌一下。
许停烛紧锁眉头,在心底承认自己怕疼,很怕很怕,虽然他成长过程中摔了无数跤,茧还是不够厚。
他点了叉,抖手摁下关机键,中挡风将黏在额上的发吹起来,他瘫椅子上好半天,才没精打采关掉电扇。
先生或许是喜欢这些的,许停烛随即又自作多情想着,只是舍不得我疼,所以从没提过。
好不容易等到自己消肿了,许停烛抓着冰垫软腿走回卧室。
他摔倒在床,向左打了个滚,又卷起被子向右打了个滚。
他将自己滚得头昏脑涨,一时扬起献祭身体的孤勇,一时变回怕摔跤的小朋友。
没多时,他便凝视天花板,神游天外地将视频中的男子想象成自己,那双手替换成先生骨节分明的手指。
突然觉得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只要先生稍微轻点……许停烛咬紧下唇想着,或许也不是不行。
他想象得口干舌燥,手缩进被子,摸摸索索揉了两把又觉得不过瘾,他沮丧地看向时间,十一点零五分。
今晚或许不能夹着先生,咬住他耳朵说生日快乐了,许停烛思及这点,很憋屈很不爽。
身体燥得慌,他泄愤般脱掉衣物,将裤子一脚蹬向床尾。
这是继先生表白真心后,过的第一个生日。
许停烛脸砸向枕头,小孩子般“呜呜呜”几声,高挺鼻梁在枕套上蹭来蹭去,他不知道,明年还有没有机会陪先生过生日。
毕竟前世,先生就是在明年传言订婚的。
池赭捎着满身倦意,除完外套便来卧室寻许停烛,许停烛没像往常一般扑上来抱住他,头蒙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以为他睡了,池赭诧异地挑起眉梢。
下一秒,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先生,你回来了。”
池赭近日不再端着,虽说口是心非一时改不掉,可许停烛明显安全感增多,不再整日用敬语。
许停烛鼻音有些重,池赭以为他感冒了,蹙眉走去掀被子,一眼就望见白皙后背。
蝴蝶骨凸出优美弧线,被子掀至一半,恰好露出被内裤边勒出印的肉,乍一接触冷空气,许停烛不自在晃了晃臀。
血气方刚的池赭倒吸一口气,束缚在西装裤里的东西礼貌性翘起。
想到自己没洗澡,背后黏糊糊的,池赭只得惩罚性轻掐许停烛腰窝,对方痒得叫唤两声,挣扎着打了个滚,正面又明晃晃摊在池赭眼前。
“……”池赭用被子一罩,咬牙切齿说,“盖好,待会儿来收拾你。”
池赭速战速决冲了个凉,天气很热,他浴巾都懒得裹,就不当衣冠禽兽了,池赭以脱衣禽兽的姿态踏出浴室。
他步伐急促地接近床,掀开被子,许停烛双目紧闭,蜷曲双腿一动不动,十根脚趾不自然地卷着,池赭看出他在装睡,不客气地跪上床,扶住膝盖将两腿分开了。
长枪直入时,许停烛还是忍不住睁开小鹿眼睛,湿漉漉瞥来,池赭低笑,冲撞得更加狂放。
许停烛呼吸急促,情难自已地叫唤了半天,好不容易等到池赭攻势变得缓而深,他圆润鼻尖挂着可怜巴巴的汗珠,难耐地哼唧两声。
他右手插在枕头里,似乎在摸索什么,池赭正餍足地欣赏许停烛动情神态,没能注意到。
到达巅峰的那一霎那,池赭擒住许停烛大腿,喉咙溢出野兽低吼,与此同时,许停烛手机震动起来。
许停烛压抑浑身发软的懒,挣扎着掏出小塑料包,他胳膊纤细,肤如凝脂,右臂颤巍巍伸向池赭。
“先生,生日快乐。”
二十五岁的第一秒钟,池赭喜欢的人用下面紧紧吞着他,手上握住他恶趣味寄来的捆绑配件,软哝问道:“接下来的一岁里,可不可以继续拴住我?”
池赭无暇思考这个“栓”是比喻意,还是许停烛在暗示他可以做出实质性行为。
他眼睛瞬间红了,是欲念丛生的红,也是感动的红,他俯下身,压得许停烛双腿翘得老高,他用牙齿轻叼住礼物,扔到了另一边去。
许停烛蜷曲指节还没收回,池赭就含住他食指,用极度惹人遐思的速度吞弄几下,与其同时,还没撤出的枪又添好子弹,蓄势待发。
磨了几回,许停烛明显又舒服得神志不清了,池赭用更密集的温柔攻陷他,轻轻回答说:“一岁可不够,我得跟你长命百岁。”
第八章 “而且……我得回来喂你。”
翻云覆雨一整夜,次日天刚亮,池赭便被电话铃声吵醒。
许停烛不满地哼唧两声,迷迷瞪瞪的池赭摁断声音,掀开被子去了客厅。
他摔上沙发,电话中传出池父不满的厉声:“怎么半天不接电话?”
池赭裸着身子,一手搭沙发背,懒洋洋说:“儿子过生日,睡个懒觉总成吧?”
池赭无声打了几个哈欠,池父哼道:“晚上早些回家吃饭,一年到头都见不着你两回。”
“知道。”池赭顿了下,说,“让妈不必替我收拾房间,我晚点还得回家。”
“合着我们这不算你家了?”池父很不满。
饶是池赭习惯了父亲的挑刺,仍旧捏住眉心无奈唤了声:“爸。”
池父沉默两秒,撂下句“早点回,你妈想你了”,便挂断电话。
池赭谛听着急促的“嘟嘟嘟”,沉默了好半天。
回房后,许停烛还在酣睡,池赭也不闹他,矮下身子捡起掉地上的配件。
池赭略一思忖,小心翼翼拉开床头柜抽屉,果真瞧见自己摸鱼半月做出来的手办。
烦闷瞬间烟消云散,他合上抽屉,将塑料包搁上柜面,躺床上搂着许停烛睡回笼觉。
迷迷糊糊间,怀里人瓮声瓮气说:“先生,上我。”
池赭拍拍对方屁股,又捏了两把弹性十足的肉,哑声警告道:“别发骚。”
没多久许停烛便老实了,池赭和着舒缓呼吸,继续睡得昏天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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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主温暖有力的怀抱中,许停烛梦见刚被包养那会儿的事。
许停烛的工资卡是学校扣款的银行卡,大二报名前,池赭自作主张地将学费划他卡上,等许停烛发现这回事,学校已经成功扣款。
那时,池赭连他头发丝都没碰过,就算金主偶尔会说两句语焉不详的话,搞得心怀邪念的许停烛面红耳赤,可总的说来,金主言行还是挺规矩。
这叫信奉“无功不受禄”的许停烛很不安,他想攒钱还金主,又考虑到金主会生气,思来想去,唯有肉偿。
可惜肉偿也没机会,这位金主从里而外都是大写的正人君子。
天气转凉,许停烛曾鼓足勇气跑金主面前说“冷”,金主当场把外套脱了交给他,并嘱咐崔助理买来十套名贵秋装。
许停烛越欠越多,先生的好令他压力倍增,发际线都快变高,于是他脚一跺,决定下剂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