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什么时候剪的?不会是正月里吧?”
重新回归短发的薛霁真看着清爽无敌,少年气满溢。
他单穿一件卫衣配宽松的运动裤,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线条漂亮、肌肉结实的小臂。这小子在室内穿着袜子踩在地毯上,大家来时,正沉迷于游戏,人明明已经站起身来迎接大家了,但是一双眼睛仍然黏在大屏幕上——
这样的状态,很久很久之前出现在男高版小真身上。
很乖很懂事的高中生也有叛逆的时候,但他向来懂得自制,只有寒暑假里会允许自己稍稍放纵。
因此此刻的伍勖洋看到才觉得分外珍贵。
他满不在意地回道:“正月剪头怎么了?我们俩又没有舅舅。”他上手就摸了一把弟弟的头发,刚顺手撸到后脑勺,眼睛就看到了后颈靠近衣领下面挂着的一串吻痕。
“……”
缸子不明所以:“怎么,扎手?”
怅然若失的哥哥摇头:“没什么。”
连弟弟小时候光屁股的样子都见过,怎么长大了看到一点情|爱痕迹反倒别扭起来了?想通这一点,伍勖洋再看贺思珩就没有那么恨了,他对小真是真的好,好到缸子回头都和自己吐槽:“贺思珩是不是有点太惯着了?”
“那个虾很难剥吗?还是说,不是他剥的小真不吃?”
“港岛又不冷,何况小真还穿了袜子。他从前打完球回来直接冲凉水澡你都没骂,就贺思珩爱现,拿着一双拖鞋追在后面,给他能耐的!把我们比下去他高兴了?”
*
出年节第一个黄道吉日,是船王幼孙江锐启的结婚大喜日子,他在颇具意义的邮轮酒店宴请来宾,以及关系好的少部分媒体。
作为伴郎,贺思珩领着薛霁真早早到场。
“阿心的鞋码是36码半,那双婚鞋是定制的,鞋面上是一圈宝石组成的心形,到时候你们俩睁大眼睛帮我找!”
其实才华才是最早结婚的。
只是他和老婆早有打算,将办婚宴的钱省下来蜜月旅行,所以只是亲朋好友聚在一起吃了饭,没有正儿八经安排过。论仪式,江锐启才是同龄人之中的头一个!
“还有呢?”
江锐启又给薛霁真派发了一个任务:“你负责撒红包。”
“我?”
薛霁真又问:“咱们现在才准备开门红包吗?”
“不是,那些都打理好了,这个红包纯粹是图喜庆。而且我觉得你不能闲着,得给你找点事情做,撒红包就很好啊!谁能不爱红包?”
当天的接亲环节,伴郎团化身饿狼朝前冲,惹得娇客们又羞又怒,但是气不到两秒,手握一大沓红包的薛霁真就顶上来安抚了:你一个,她一个,人人有份儿。他这张脸两岸通杀,男女老少就没有抵抗得了的。四目相对的瞬间,再大的火气也消散无踪了……
从接亲到结婚典礼,除了新娘登场惊艳地全场尖叫外,就是伴郎团短暂的亮相登场造成宾客们的大骚动。
贺思珩是新郎发小,他来是理所当然的。
而薛霁真的现身,就格外地让人惊喜了!
“我第一次见到真人,天啊,待会能要个号码吗?”
“显然不可能,人家大明星凭什么给你私人号码。”
暂且不提大明星好不好说话、肯不肯给面子,他身边还有一个贺思珩从头到尾形影不离,这位看起来一如既往的不好靠近,单看外表很是温文尔雅,端得是一副君子棋牌,实际上呢?光是看到他单手扶在薛霁真肩后,就足够劝退99%的人了。
剩下那1%的说不了两句也会败下阵来。
“但他真的很有魅力,我好想吻他。”
“神经病,万一人家有了呢?”
“我不在乎,我可以和他只一夜……”
“你别在大庭广众之下发骚!”
台上,江锐启像小学生宣誓那样大声喊出“我愿意!”时,贺思珩撞撞身旁的爱人,和他交换了一个默契十足的眼神,这一眼虽然很快,但还是被现场的镜头抓拍到。
再看台上的新娘子,她一副受不了肉麻的样子,但还是很感动地仰起头,与交换过戒指的新婚丈夫亲吻。
这对有情人,分分合合三年多,总算修成正果。
场上有媒体,但不多,都是和江氏合作多年的亲密关系,他们现场拍的一些素材,回头都是要送到江锐启那儿,由他和太太一一审核,才能定下什么内容能发、什么内容不能发。
当晚,贺思珩接到发小的电话:“你还有空call我?”
“我给你发了两张照片,你是一点没看?”
“我和小真在赏夜景。”
“看看吧,看完再赏,能发我就让他们一起发了。”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贺思珩懂了,他切过屏幕定定看了几秒:“发吧,没什么不能发的。”
那两张有他和薛霁真出镜的照片,一个是伴郎团和新郎的合照,一个是仪式上新郎新娘亲吻,连带着花墙一起入镜的还有贺、薛。好巧不巧,抓拍到他们二人扭头相对的瞬间,一个抿着唇嘴角含笑,另一个笑得分外灿烂!
放到一起看没什么奇怪的,单独截出这一角的话……
贺思珩也有心理准备:他知道有心人会多想。
夜风凉爽,薛霁真脱了外套,只着一件白色衬衣,领口的两颗纽扣解开,露出大半锁骨和一点的胸膛。他背身靠住栏杆,甲板上的留声机还在放着弦乐,贺思珩放下手机,又亲密地贴过去。
“零点过后,是情人节。”
薛霁真喝了点酒,吹了风后又清醒了一些。
他单手攀住贺思珩的肩膀,被他滚烫的唇碰了碰耳垂,条件反射地仰起头,擦过对方的唇角,来不及回味那份触感就被贺思珩拢住后脑、深深吻下来。
“你不怪我?”
“怪你什么?”
贺思珩低头,又在锁骨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有恃无恐地对上爱人的目光:“怪我自作主张,暗藏私心?”
薛霁真倒是很想像抱小宝宝那样把他按在自己怀里。
“没有。不会的。”
如果这样可以给对方一点安全感,薛霁真其实不介意。
贺思珩的谨慎在他眼里已经到了有些小心翼翼的地步,其实郭女士和哥哥他们连最差的公关方案都设想了十几套。像喜宴上的那两张照片,就算单截出来发出去,也有的是应对节奏,远到不了舆论崩盘的地步。
“那就好……”
夜风吹散叹息,月光洒在海面上,他们在亲密无间的深吻中迎来了属于情人们的节日。两枚一模一样的戒指在扣拢的指尖相碰,在甲板夜灯的照耀下散发出柔和的光。
*
江锐启成家后,港岛少了个钻石单身汉。
更多炙热的目光落在了贺思珩身上。
但他不愿意留给众人一丝遐想,借着发小的婚宴,在小圈内公开了自己的感情状况,不掩喜色地向大家宣布:落后谁都不能落后江锐启这小子,他在情人节这天正式地获得了全新身份,成为了标准意义上的有夫之夫。
“什么夫?是妇还是夫?”
觥筹交错,乐声缱绻,听得不是那么清楚。
“哎呀无所谓了,反正你知道他不是单身就行了!”
这些隐隐约约、朦朦胧胧的消息传了一天,很快又被船王幼孙结婚的新闻热搜压下,相关物料是在婚宴后的第三天才对外公开,包括典礼上的一小段视频,以及十几张照片。
正如贺思珩所料,他和薛霁真靠着花墙入镜的那一角被单独截了出来压做版头。
“人家说‘我愿意’,你们俩为什么跟着点头?”
“珩真解全体都有,给我嗑!往死里嗑!”
“第一次看到HSH笑得这么灿烂,是你结婚吗,啊?”
“别人结婚,你们俩当头条版头是吧?”
“所以说结婚不能找太帅的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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