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去吧!”
起码贺思珩算是个正人君子,不会带着人做“坏事”。
“那你呢,你在家里做什么?”
伍勖洋想了想:“休息吧,这一年忙到头都没睡几天懒觉,既然你不在家,我也不用操心咱们俩成天吃什么,索性放纵自己玩两天。”
哥俩商量好,就这么做了决定。
大年三十,他们对着酒店的超大落地窗,一边欣赏雪景,一边听着电视里的春晚节目,玩了桌游,和缸子、才华他连麦吐槽了小品,最后缸子还分享了老家的烟花:“我们这儿今年又让放了,但只能在郊区放,放了还得收拾垃圾,不然被这边执勤的抓到就扣200块!”
热热闹闹过了大年,初四下午,薛霁真接到贺思珩电话。
“我上午10点出发,你起得来么?”
“怎么会起不来呀!”
港岛飞首都三个小时都不用。
哪有小猪放假在家,睡到下午还不起床的啦?
伍勖洋听他们俩开着外放聊天,神情复杂。
“别带太多的衣服,挑两三身的便服就够了。”
薛霁真听话又捡了些衣服出去:“你们那边什么天气呀?冷不冷,我们这里天天下雪,前几天和哥哥去Z市滑雪,哇,他们那里下鹅毛大雪,有去年D市那么夸张了……”
听到这儿,伍勖洋默默出去了,顺便带上门。
巧的是,缸子也记着这件事情,千里迢迢打来电话:“喂,小真走了么?他过去玩几天?到时候是咱们接还是怎么安排,和芙姐说了吗?要不咱们干脆别说了吧!港岛怎么说也是贺思珩的大本营,在他的地盘上还能让小真出事儿?”
伍勖洋叹了口气:“我从前担心小真不交朋友,现在还是担心这件事情。”
缸子问:“意思是贺思珩不算他的朋友?”
“如果我说,交朋友也是‘门当户对’比较好,你会骂我脑子有病吗?”
……
沉默了几秒,缸子摇头:“不会。”
他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起自己一回老家就被催婚,混了两个不算相亲、但实质算相亲的饭局:“你知道吗?那一桌里面有考上公务员的,有在实验中学教书的,还有烟草公司、石油公司上班的。我要不是赚得多点儿,那一桌饭都不配吃!”
“很现实的问题,有人过日子走得是互相扶持路线,有的人就像找个帮扶、找个依靠,最好是互补的那种。你仔细想想,交朋友是不是也这样?”
伍勖洋缓缓叹气:“你说得对。”
所以,其中有利可图是必然的。
否则的话,你无权无势的,如果不是身上有充分的利益相关,人家凭什么请你玩儿?大过年的机票不好买,还特地用私人飞机接送……
但伍勖洋没告诉缸子的是,他宁可贺思珩图的是利。
*
初五那天下午,伍勖洋开车把薛霁真送去机场。
是的,贺思珩已经到了。
他有一架属于自己的私人飞机,是20岁的生日礼物。
贺先生无意之中给过的建议,贺思珩本人觉得十分有用,能让薛霁真避免了独自乘机可能会被路人认出来的风险。他甚至有些庆幸:因为自己有一架飞机,才能避开其他的客观因素,尽可能快的和薛霁真见面。
登机后,薛霁真果然有些震惊:第一次坐耶!
贺思珩起身拥抱他:“新年快乐。”
“珩哥,你也是,新年快乐!”
“感觉怎么样?”
空乘组走动起来,开始为两位尊贵的客人服务。
薛霁真好奇地看了看,发出小土包子的感慨:“比我想象中更大一些。”他只看过直升机降落在楼顶,然后出来一个霸总乘坐顶楼电梯下楼上班……
贺思珩听后点点头:“也有,但港岛对直升机管控比较严格,而且地方就这么大,有轿车代步就足够了。对他们而言,直升机的安全性是比不上车子的,车子可以加防弹防震防爆,前面领路的、后面安保的,这样才更踏实。”
“噢!”
等了一会儿,飞机才接到塔台通知起飞。
整个飞行过程持续了两个半小时不到。
落地港岛后,又有专车来接。
接着,便一路开往贺思珩的马场。
说马场也不完全准确,只是在他的某一处傍山房产周围另开了一块地,据说是他外婆家那边留下的祖产,前些年建成马场让他的马儿居住、活动。但贺思珩只有休息时才会过来玩,平时有专门的团队在这边照料。总而言之,钱没白花,人没白请,主人家什么时候过来度假,一切都是尽他们所愿的样子。
寸土寸金的港岛,有这样一个完全私人的地方。
说实话,薛霁真简直不敢想!
“珩哥,你的人生是不是没有一点烦恼啊?”
贺思珩说:“怎么会……”
眼下最大的烦恼不就坐在他面前?
他们喝着同一壶茶,一起分享茶点,明明膝盖就抵着膝盖,这样亲近的距离,几乎无话不谈的关系,却依然无法透露一点点自己的心情。
不管是激动窃喜,还是酸涩踟蹰,都是他一个人。
第66章 感谢订阅!
港岛的天气并不冷,穿一件卫衣已经足够。
比薛霁真想象之中好得更多的,是他自从落地之后,并没有在贺思珩的地盘感觉到束手束脚、格格不入。这一点,其实早在去年《一起去哪儿玩?》拍摄期间就有体会:贺思珩明明有极尽奢靡的条件,但他本人的生活方式却十分简单,也多亲力亲为。
薛霁真到地方后,先放了行李。
客用套房里的花束新鲜极了,花瓣肉眼可见的娇嫩,且散发着清香,那是清晨贺思珩亲自去花园剪的;他们俩在户外茶室喝的茶是他亲手泡的,茶点是亲自烘焙的;预备加在晚饭硬菜里的那条鱼更是年前和阿kar一起钓回来,特地养着的……
对此,贺思珩说:“趁他不在,我们赶紧吃了。”
薛霁真有点点想笑,只是一点点。
这并不是他们第一次一起处理晚餐,虽然距离录制节目那会儿已经过了半年,但默契似乎仍然在:
“小真,盐。”
“我猜珩哥家的盐装在这个白色盒子里。”
薛霁真打开一看,再轻轻一嗅,果然是!
等他用勺子舀起来准备递过去时,贺思珩已经端着锅铲主动来接了:一下,两下,再加半勺。
嗯,这就是各种烹饪书里所说的“适量盐”。
再看锅里的鱼,也充分吸取了当初的经验,两面表皮完好无损、金黄微焦,没有因为手忙脚乱被锅铲铲破,也没有因为过早翻面或过度接触热面而产生不同的熟度,一切都是恰到好处的样子……
“还有一道青菜交给你发挥了。”
薛霁真干脆利落地直接下锅炒,又趁着锅气端出来。
两个人五个菜,除了一道青菜,其他都不是什么小菜,说实话已经有点多了,但这已经是贺思珩折中过的菜单:太少了,不是过年期间接待客人的道理;太多了,吃不完难免浪费,做起来也麻烦。
这样刚好,菜色不至于单调,又有充分的互动。
吃饭前,贺思珩还特地拍了照片。
薛霁真问:“你要发给阿kar吗?”
前者点点头,颠倒了一下前因,但讲得是同一个后果:“我一个人过年,理所当然要吃好一点吧?更何况你也在。”
阿kar回得很快,他甚至打来语音——
“什么,你把最大、最漂亮的那一条吃掉了?”
“噢,还有小真啊,那没事了!”
“小真,难为你来陪他玩,他好幼稚的,你多吃点鱼!这鱼是野生的种很有营养的!你还小,还要长身体,平时工作也辛苦……”
贺思珩逐渐听不下去了。
最重要的是,他真的很怕阿kar兜不住秘密,一个激动,忽然冒出点什么“奇怪”的话让薛霁真起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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