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穆x林殊止
自以为是傲慢冰山前夫攻x前期很爱后期跑路丧系美人受
*
陈穆需要一位听话事少的合法伴侣,宴会上见到的林家小儿子正合眼缘。
他不需要以爱情为基石的婚姻,只要单纯的利益关系。
说好只谈利益,真正实施起来却不太容易。
领完证的当晚,陈穆就食了言。
意识抽离的前一秒,林殊止只有一个念头——
陈穆是身口不一的东西。
*
传言林殊止有个十多年的暗恋对象。
传言为真。
他能装作不爱他的样子,就与陈穆度过一段自己当真的婚姻。
人算不如天算,痛恨背叛的人朝夕间被背叛。五年时间垒起的高墙顷刻间倒塌,错误的开端也该由错误结尾。
林殊止鼓起勇气对陈穆说:“我们离婚。”
他心意已决,有人还不明所以地问他“闹什么”。
嫌他闹。
*
离开后的林殊止成了实打实的穷鬼,日常接不到戏时就干代驾补贴家用。
月黑风高的夜晚他接到个醉醺醺的男人。
十多亿人口里碰上唯一的前夫实属不易。
一切在林殊止放弃时卷土重来,慎重做下的决定要被人恶意推翻。
陈穆只和他过了一晚,就要他用一辈子负责。
-无人得知经年遗憾是否在朝夕间可以圆满-
攻cg是误会
破镜重圆+先婚后爱+追妻火葬场+狗血
sc/he
破镜重圆、追妻火葬场、狗血、先婚后爱、HE
第1章 “去你家。”
当年第一场初雪降临时,十一月的洛城入了冬。
“近日来,我国极端天气较为恶劣,南北温差最大可达60摄氏度……”
新闻主持人一板一眼地报道着严峻的形势,一种不属于液晶电视的沙哑声响彻整个客厅,与墙上老式挂钟的滴答声毫无节律地共鸣着。
洛城位于南北交界处,恶劣天气影响不算太大。
可外头也在下着小雪。
房子不大,红烧牛肉面就搁在电视机前。屋内外温差大,面蒸出的热气将距离最近的电视机屏幕都氤氲出一片水雾。
一桶红烧牛肉面还没见底,林殊止就是这时候接到的电话。
是江鹏打来的。这是林殊止搞代驾认识的朋友。
“喂,”江鹏说,“殊止啊,今晚有空么?”
“有,我在家。”林殊止将电视机音量调低。
江鹏:“我今晚有事儿,又得麻烦你帮忙跑一趟了。”
林殊止有些头疼。
“又”,那是因为这样的事不是第一回。如果细数的话,其实根本数不清。
他总不擅长拒绝人。这次很不容易想尝试一下。
林殊止没一下子应下,惹得江鹏在那头催促了好几声。
江鹏:“我今晚是真的没空,不是约会也不泡吧,我爸心梗住院去了,我这会儿还在手术室门口待着呢。”
“好。”林殊止无奈只能应下。
江鹏那头一下语气轻松不少:“就知道你肯帮兄弟,我给你说说情况啊……”
江鹏竹筒倒豆子说了一大通,林殊止只拣了重要的听。
夜幸高级会所。十点。接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大人物不肯透露姓名,只说要安全将人送到家就好。酬劳是平时接一单的好几倍。这也是江鹏这么在乎的原因之一。
而原因之二则是——远不止酬劳这么简单,服务到位把人伺候好了,小费也是笔数目不小的巨款。
大人物足够大方,高兴了连小小代驾都能跟着沾光。
江鹏十分看重这单,交代了无数遍要说烂的注意事项,林殊止有些心不在焉地应着。
终于又走形式般寒暄几句后,江鹏将电话挂了。
雪落无声,屋里又只剩下老电视机的嘈杂声。
太计较不是好事,林殊止不想在乎。在乎反而没朋友。
但雪天他也不想出门。
……
筷子拿起面还没动两口,林殊止匆匆捞起外套出了门。
约莫估计着这趟不会太久,他走得急,留下老电视在空间逼仄的小房子里持续运作。
搞代驾不是他的本职工作,所以并不像江鹏那样经常都奔波在路上,更多时候他都凭喜好做事。比如下雪天他不乐意出门,索性就一整晚都窝在家里。
即便如此还是被人打破了他的规则。
朋友的请求异常地让他难以拒绝,他永远能帮则帮,就好比江鹏的事。
江鹏向来拮据,谈了个女朋友好几年了,女孩子的大好青春都搭在他身上。该是结婚的时候了,可结婚也需要用不少钱,家里老人又出了那样的事,他实在拒绝不来。
……
目的地并不偏远,刚好是在市中心的地方。林殊止为了省几块公交打车钱出门出得很早,时间预估错误,到达高级会所时还有大半小时的空余时间。
路上没什么积雪,大部分雪落到地面时已经融化,他无处可去,打算到附近便利店躲躲,结果还没走到便利店他就临时改换了目的地。
林殊止常年胃病,面条这种难消化的食物吃下去后他就隐隐觉得胃部有些异样。他看了眼时间,确保时间确实足够时开了导航。
定位地点是距离他最近的药店。
胃里传出的感觉越来越不适,林殊止半弓着腰走进药店,伴随“欢迎光临”电子音而来的是店员热情推荐各种胃药的声音。疗效被夸得天花乱坠,价格同等的也是十分吓人。
林殊止说:“我只要最便宜的。”
店员声音一下沉了,走到最里边最下面的一个货架上掏找半天,终于翻出一盒黄白包装的。
“15。”药盒被有些粗鲁的动作甩到玻璃柜台上,里面的铝板碰撞着发出细碎的声响。
店员又弯腰从柜台下扯出个袋子,又啪地拍在桌上。
林殊止付了款,拿起药盒又捏开袋子往里塞,最后微弓着腰步伐缓慢地走出店门。
其实他还想问店员要杯温水,不过还是算了,回家再吃也是一样的。
雪夜不会有什么人脑子有病出来挨冻,路上呼呼风声占大头,偶尔也有汽车开过碾碎积雪的声音。
回程路刚走到三分之一,手机铃声夺命般响起,他被吓一跳,胃部也随之传来反抗的抽痛。
林殊止猛地吸了口凉气,微微弓下的腰支撑不住,顺着路边的花坛蹲下来。
是个陌生号码,归属地是本市。没做多想,他接起来。
对方所处的环境有些嘈杂,带有节奏感的音乐穿过话筒震动着林殊止的鼓膜,带起一阵隐隐的刺痛,他默默将手机拿远了些。
对方是个含糊不清的男声,听起来喝了不少:“你到楼下了吧,赶紧上来!”
林殊止没来得及反应电话便已挂断。再打回去已经显示无人接听。
他猜测是江鹏这单的单主,盛气凌人,貌似还喝了酒,应该不大好相处。
血汗钱赚得不易,他想。
不过这会儿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是单主不守约在先。
没几分钟又来电话催促,语气像是要把人吃了似的。
林殊止想,算了。钱多。他认。
江鹏答应了他的,服务到位,拿到手的小费和他对半开。
估计也不少了,大老板出手阔绰,最坏半个月房租也能下来。
他一路小跑着回去,回到夜幸大堂时雪已经落了满身。
外面的服务生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他。
也不怪人家,他看起来就是消费不起的样子,说难听点就是一股子穷酸味,隔大老远都能一眼看出他身上那件大衣是商家清仓大甩卖时打二折卖出来的地摊货。
他不来消费,他来接人。
一路找上去,他数着门牌号停在一间包间前。
——孤鹰。
门是富丽堂皇的颜色,看起来就与他格格不入。
他推开门,里面的人有几个注意到他,嘈杂的声音逐渐停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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