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要关头让林殊止明白这一系列的做法并且不插手也不多嘴也有点难。
这些事他想留到以后和林殊止一起说。
毕竟他们还有很多时间不是吗。
陈穆收拾完林正安后有了空闲的时间,他曾经投资的一部叫《行风》的影片恰好在此时上映,作为投资方他得到了首映礼的入场券。
片子的主导人名叫秦阳,在导演圈子里有点名气,先前因为一部文艺爱情片一炮而红,他年轻有为,潜力无限大,陈穆当初就是冲着这点才决定投资。
陈穆记得这影片林殊止也有参演。
他也记得他借着探班的机会去了当时的剧组,见到了当时的林殊止。
再后来他向人提出联姻请求,却要把人吓死了。
陈穆想到这不自知地笑了笑。
林殊止作为参演人员之一也会得到入场券。
他想林殊止会给他一份。
一场首映礼他本来没有兴趣,但也不是不可以去一下。
后来几天里他忙着处理最后的收尾工作,小年那边也不时给他传递林殊止的近况。
一切都风平浪静,但是少点什么。
林殊止还没有将入场券交给他。
直到首映礼前夕,小年亲口告诉他自己得到了一张入场券。
陈穆觉着有些不爽了。
那他呢?
他的入场券在哪?
凭什么小年一个刚过试用期的助理能有,他却不行?
陈穆有一张作为投资方得到的入场券,于是决定去现场一探究竟。
投资方被安排在比较前排的位置,往后顺延是主演和群演们,以及一些抽中入场券的幸运观众。
陈穆往后找了一圈就知道了林殊止的具体位置,林殊止神情无比专注地盯着荧幕,身旁还坐着小年。
那种奇怪的不爽在他看见小年和林殊止窃窃私语时达到顶峰。
那二人贴得极近,目测是亲密距离的范畴以内,忽然不知说到了什么,林殊止把头偏了回来,低低地笑着,而后又与小年小声交流起来。
陈穆拳头不自觉攥紧了。
他记得小年刚过试用期不久。
人还是招早了,如果没过试用期,他会一脚把人踢了再换个新的。
陈穆最终待不下去,在电影放映一半时就离了场,连预先组织好的饭局也没去。
他负着气回了家,近凌晨时才听到房门响动的声音。
林殊止是被小年送回来的,将人送到时小年甚至发了消息告知陈穆。
这是助理的义务,陈穆不能说什么,不过总有种异样的感觉就是了。
他把林殊止按在床上一连几个小时,像是宣泄火气,又像在弥补一个月来的空缺。
他旁敲侧击地问林殊止是不是将票给了小年。
林殊止承认了。
他问林殊止拿到了多少张票,林殊止说三张,除了小年那张,还有一张给了万黎。
好好,一共三张,一张自己用,另外两张给了万黎和小年。
陈穆终于忍不住问为什么不把票给他。
林殊止说以为他没空。
林殊止又在自以为了。
他火气降不下去,又把林殊止从床上提起拎到了落地窗前。别墅区建在山腰上,向外看去就是黑漆漆一片。
哪怕不可能有人看到林殊止仍有些抗拒,两边手掌撑住玻璃要离开这里。
陈穆在他背后拥有绝对优势,一手捏住他的腰窝,另一手捏住他的双手手腕强硬从落地窗上剥离,轻而易举地将人控制住了。
乳白的液体在落地窗上开出了半透明的花,朵朵形状独特,挂不住的就沿着窗面滑落下去。
陈穆不知道林殊止是否知晓自己的呜咽声很独特,知晓不知晓都没关系,他知道就好。
他初次听时就有些着迷。
别人都没有这个机会,也许只有他听过。
林殊止双腿站立不稳,只能把大半重量都压在陈穆身上,这个姿势维持久了也有些累,陈穆干脆又把战场转移到了chuang上。
林殊止被抱回去时已经快睡着了,陈穆拍拍他的脸,那双睫毛轻颤的眼又微微睁开些。
到了最后林殊止只会哼两声了,看起来很可怜,陈穆有些心软。
……
林殊止彻底睡过去了,陈穆气也消了。
手边正好有烟,他没忍住抖出一根,打火机啪嗒一声,明亮的火舌擦过,室内亮起颗火星子。
月光照不到另一侧室内,林殊止的侧脸就陷在黑暗里。
刚才剧烈运动时空调温度被调低,此时静下来就有些冷了。
林殊止无意识地把身体蜷缩进被子里,露在外面的只剩下一小截额头。
陈穆瞥了他一眼,拿过一旁的遥控器将温度升高两度。
他想这次还是算了,仅此一次,朋友重要就朋友重要些,他也不是没有拿到入场券。
他和林殊止之间的关系不是朋友不是恋人,又绝非联姻对象和床伴这么简单。
……
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了。
但维持现状就很好,他不希望有所改变。
前段时间他有个想法冒头,如果有时间,他愿意和林殊止出一趟远门。
这个想法在电影播出时再次冒出来。
好像那部片子是在青城拍的。
那边气候炎热,却也是旅游胜地。
他想他找到要和林殊止去的地方了。
第二天一早他就向林殊止提出了出门的提议。
林殊止睡得一脸懵,没明白陈穆为什么突然要和他去青城。
但陈穆既然说了,他不需要想太多,顺着陈穆说的做就是了。
陈穆问他:“三天后出发怎么样?”
林殊止看了时间,那部要上高原拍的片子名叫《寻青》,距离《寻青》开拍还有一个月,时间是足够的。
“要去多久?”
陈穆:“都可以,尽兴了就回来。”林殊止最终应承下来了。
出发时间是三天后,洛城与青城气温相差5摄氏度以上,青城更具备夏日的鲜明特征。
他们订了一间民宿,就住在市里的小镇上,当地人都热情好客,他们搬进去的第一天就有人上门提供全套旅游攻略。
林殊止对于出门没有什么热情,陈穆却研究了小半天那份旅游攻略,并在第二天一大早天没亮的时候把梦中的林殊止挖起来,声称第一站是去雾海边看日出。
那天天气不好,乌云直到早上七点半仍然厚重,太阳根本没露面,二人只能无功而返。
林殊止其实更乐意在民宿里睡觉,这种事情多几次陈穆就看出来了。
林殊止一月后进组,他们计划在这儿住上大半个月,时间其实宽裕得很,松弛一些也很好,于是陈穆不再过多安排紧密的行程了,偶尔出一趟门去看看景点就足够了。
过了大约快一个星期,林殊止得到了一盆邻居自家繁育的兰花,虽然不是什么稀有品种,但他有些惶恐。
继死去的那盆仙人掌之后林殊止又拥有了新的“成就”,那回别墅凉亭上新种下的绿萝被他浇多水后第二天就蔫了一半,手边这盆花的花期正盛,他很喜欢却不敢养,只怕把这盆娇贵的花养死。
既然如此那便交给了陈穆。
陈穆倒是很乐意代劳。
林殊止见他整日都十分有空,不由得觉得奇怪,公司事务不需要处理吗?电话也没见多接几个,街口老大爷支着个棋盘,陈穆哪来的时间一上午都围观老大爷下棋?
他又不小心产生一些诡异的想法。
难道是公司倒闭了?
当然不可能。
林殊止问过了,陈穆只是休了个长假。
当地有些特殊的日子会举办篝火晚会,两人拥有热情的邻居,提前三天就被邀请参加。
林殊止上回到青城多半时间都花在拍戏上,此刻才更多感受到当地民风淳朴。
篝火晚会比他想象中更加热闹,火光在所有人脸上跳动,林殊止这种有些内敛的人都被感染了。
热闹了一晚上后林殊止终于有些疲乏,火光仍然明亮,这场晚会大概是要进行到后半夜的。
他被火熏得晕了就想到人少的地方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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